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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史為鑒

李美蓮:秦穆公的三個國相(3)――慧眼識人的蹇叔

【大紀元2011年10月21日訊】百里奚在流浪期間,多次得到蹇叔的建議和勸阻,以至多次免於災禍,我們看看蹇叔是如何勸阻百里奚的。

有一次百里奚聽說周釐王的兄弟子頹好鬥牛,想藉助養牛謀個一官半職。他跟蹇叔說了自己的想法,蹇叔見他心意已決,就說:「丈夫不可輕失身於人。仕而棄之,則不忠,與同患難,則不智。此行弟其慎之。」

百里奚到了周國後,憑著自己精湛的放牛術獲得了子頹的青睞。子頹準備聘他為家臣。此時蹇叔見過子頹後,極力反對百里奚為他做事,他說:「我看子頹志大而才疏,所重用的又都是一些讒言獻媚的小人,今後肯定要做逆反的事情。沒前途。」百里奚從了蹇叔。

百里奚離鄉已久,心裏懷戀妻兒,就想回家看看。蹇叔也想去看望故友虞國上大夫宮之奇,於是與百里奚同行來到虞國。然而百里奚妻兒已流落他方,不知去向。蹇叔向朋友宮之奇推薦百里奚,說這是一位不可多得的人才。宮之奇馬上就向虞公做了引薦,虞公就封他做了大夫。

見此,蹇叔又一次勸阻百里奚道:「虞公雖然不錯,可惜目光短淺,愛小而誤大事,不是有為之主。」蹇叔見百里奚為貧入仕,如魚在陸地,乃辭別歸宋。

百里奚兩次聽取蹇叔的建議免於失去性命,一次由於生活所迫,沒聽,結果當了亡國奴。

後來幸虧得到秦穆公的賞識,當上了國相,但百里奚知恩圖報,他對秦穆公說:「臣不及蹇叔,我曾經遊歷齊國時,三餐不繼而乞食,是蹇叔收留了臣。也是蹇叔制止了臣出仕齊君,臣才得以脫離齊國的內亂。後來我又到周,又是蹇叔勸阻使臣離去,不致被誅連。臣奉事虞君,蹇叔又勸止臣,我沒聽,才淪為奴隸而放牛。因此我深知蹇叔的智慧與賢能。主公若拜蹇叔為相,一定能實現稱霸中原的願望。」於是秦穆公立即派人去請隱居的蹇叔出山。

到了蹇叔的住處,來人恭敬地呈上書信。蹇叔看完信說:「當時虞君招致敗亡,是因為不信任百里奚。現在,一個百里奚足夠輔佑秦公成就霸業了。我已隱居多年,不想再出去了,請代我向秦公致謝吧。」來者一聽就慌了,急忙說道:「百里奚說他也不願一個人呆在那兒。如果您不去秦國,他就要去隱居了。」

蹇叔無奈到了秦國,秦穆公向他請教治國圖霸的良計。他對秦穆公說:「秦與西戎相接,百姓久與戎民雜居,多數不懂禮教,因此應該先使百姓懂得法律的威嚴,知事有可為者;也有不可為者;要加強對百姓的教導,使他們知道榮辱;要樹立國家的正氣,對犯罪的人施以刑罰。這幾件事辦好了,富國圖霸的事才有基礎。」秦穆公又問:「我想稱霸諸侯,我該從哪做起呢?」蹇叔答道:「首先要做到三戒:一戒貪圖小利,二戒氣憤蠻幹,三戒急於求成。」他還進一步解釋說:「人們吃虧是因為貪圖小利,失去理智是因為憤怒而衝動,做事失誤或失敗,是因為急於求成,而沒有細加籌劃。只有打下牢固的基礎,才能去創圖霸的事業。」

聽了蹇叔的一番話後,秦穆公覺得很有道理,有相見恨晚之感,連聲道:「蹇叔和百里奚真是我創立霸業的左膀右臂啊!」第二天就拜蹇叔為右相,百里奚為左相。蹇叔的兩個兒子西乞術、白乙丙,百里奚的兒子孟明視都當上了秦國的大將軍,為秦國的強盛立下了赫赫戰功。

從那以後,蹇叔和百里奚輔助秦穆公教化民眾,興利除弊,安施變革,減輕賦役,緩施刑罰,百姓安居樂業,促使生產大發展。秦國也漸漸強大起來了,向西開地千里,成為西戎霸主和「春秋五霸」之一,秦穆公最終成就了霸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