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俊義:中國官場流行「跑」
【大紀元9月6日訊】中國的漢字本身是很有意思的,比如跑,就是一個足,一個包。在古代,人們出門是要背包的。那個時候,路途遙遠,路邊沒有很多驛站,也沒有很多星級酒店和各種旅店。因此人們在天黑下來之後,就要打開包,從裡面取出被子在遮風避雨的地方住下來。另外包裡邊還要裝些散碎銀子,在路途上花銷。就是在唐朝地位顯赫的詩人們,如李白、杜甫、孟浩然等,也要背著一個小包袱,騎著一頭小毛驢,在風雨之中逍遙於華夏大地,留下很多詩篇。
隨著朝代和時代的變換,「跑」也改變了原來的意義,成為中國官場很是喜歡和鍾情的一個字。過去的跑,是跑路和走路的意思,並沒有引申和外延。過去的跑,偏重於一個足字,而今天的跑偏重於一個包字;過去的跑,腳上磨出了血泡,現在的跑,是人坐在車裡,包放在車後。而包裡裝著的是能買來銀子的人民幣。
這些人準備足了人民幣,準備好了一個包,究竟要跑什麼呢?
跑官,是現代社會一個很流行的詞。以前說跑官,人們感到十分丟人,十分尷尬,十分狼狽。現在說到跑官,不僅說者順口順言,就是跑官者本人也不十分在意社會的議論,似乎跑官已經是一個想上陞官員的必有之路。說句實在話,官場裡擁擠的中國最有才華的人,最有智慧的人太多了,他們想高昇一級,不跑就沒有希望。不過現在的跑,不是空手套,都是講究物質是第一性的,一定要有一個大包,才具備跑官的實力。深圳市長許宗衡跑官就準備了60斤人民幣,你說牛逼不牛逼,在許宗衡眼裡,人民幣就是地瓜,就是土豆,就是紅薯,就是北京郊區的大白菜,就是一箱方便麵。他有這麼多錢,不跑官放到哪兒幹什麼呢?也有人不懷好意的問:許宗衡60斤人民幣送給誰了?真是天方夜譚,他想送給誰送給誰,還能給你說一聲嗎?
跑票,是跑官過程裡很重要的一條,你就是把上面跑好了,把自己的包跑空了,基層的弟兄們不投你的票,或者你的票很少,那麼你再跑也是沒有用的。因此跑官,首先要從基層跑起。你想跑一個副處,首先要保證正科級單位的一把手有一些人投你的票。你要跑一個副廳,首先要保證正處級單位的一把手投你的票。你要跑一個副部,首先要保證正廳級單位的一把手投你的票。因此跑票就成了跑官的第一個工作,成了跑官的橋頭堡,成了跑官的重中之重。無論單位大小,平時見了這些一把手一定要笑嘻嘻的,不要黃鼠狼拉驢球,釁拽大蛋。特備是小單位弱勢單位的一把手,更是不能得罪,這些單位的一把手沒有競爭力,不會自己投自己一票,他們的票才會死是實實在在的票。有一個順口溜說:別看單位小,我也有一票,別看單位窮,整天喝得臉通紅。這些人在哪兒喝得臉通紅,就是在想跑票的人的酒桌上喝的,並且還不能喝便宜的酒,誰讓喝茅台投誰的票,誰讓喝五糧液投誰的票,成了這些小單位一把手的共識。
跑信息,也是跑官的一個重要部分。假若組織上在第二天上午要來開推薦會,投票決定誰進入提拔的行列。有想法的人,就要提前知道信息,有一個準備的時間,來給那些自己平時關係差不多的弟兄們打打電話,發發信息,鞏固鞏固基礎。假若不瞭解信息,不鞏固基礎,很多本應該投給自己的票,就會投給別人。因此平時一定要在上級機關培養一個自己的哥們,經常在一起吃吃喝喝,免得打無準備之仗。跑信息一定要在同學中間發展信息員,要在老鄉中間培養能人和消息靈通的人。不要輕舉妄動,亂跑信息,有的時候不準確,有的時候走漏了消息,反而會給跑官工作帶來很大的麻煩和後患。比如陝西省一個副省長為了進常委,亂發信息,最後臉副省長也丟掉了。
跑通過,是跑官的最後一個關鍵過程,你的包送出去了,票也拉來了,也進入考核了,最後的通過也是一個很大的問題。過去是常委研究制度,人數很少。現在是全委會票決制,人數一下子多出了幾倍。很多委員們都要跑到,一個跑不到就要丟掉關鍵的一票。那個時候,就是你用盡全身解數的時候。一個一個的找,一個一個的跑,萬水千山總是情,只要你帶著包跑遍了,你就最後成功了,假若你三心二意的跑,你就笑不到最後,甚至是一個失敗者。
跑外國,是官員最後一個選擇。什麼都幹過了,什麼都有了,也就該紀檢委查處了。但是有的官員心知肚明又有勇有謀,乾脆一跑了之。什麼澳大利亞、新西蘭、美國、加拿大,成為貪官最後一跑的首選之地。我們看見有的貪官在澳大利亞買的豪宅,讓澳大利亞人瞠目結舌;我們看到有的貪官在加拿大的生活,讓加拿大人羨慕不已。最近河南安陽的市委副書記李衛民的成功一跑,讓喜歡談論反腐敗的國人都大跌眼鏡。
另外,該跑的事情實在是太多了,你假若不喜歡跑,你就會一事無成。假若你喜歡跑,也並不見得你就會心想事成。有一副對聯說:千辛苦萬辛苦沒有跑官辛苦,千幸福萬幸福沒有當官幸福。就是跑官的和當官的真實寫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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