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4年春,在打混合土院壩時,父親左腳不幸踩到一顆手指大的小石頭,幾天後的晚上疼痛難忍呻吟不止,找本院子的中醫先生看,結果沒處理好,發炎、紅腫起來。後來家人才把父親抬到鄉衛生院去醫,鄉衛生院竟用紗布厚厚地將腳包起來,由於天氣熱,包著裏面爛。星期天我去鄉衛生院看他,竟發現裏面都生蛆了,我把紗布給他解開,蛆蟲到處爬,白森森的骨頭都看得見。在我們強烈的要求下,父親轉到了市醫院,醫了兩個來月。後來醫生說,腳筋都爛了,醫不好了,除非截肢,父親不答應,醫院就叫父親出院。
後來,大舅介紹了一個國民黨時的90多歲的老軍醫,在他獨特方法醫治下,才有所控制。再經過了半年多的醫治,父親的腳基本控制住了,但左腳已完全變了形,全變成了茄子顏色,形狀也像秋天的蟲茄子一樣,上面有很多洞洞眼眼,還流膿滴水的,讓人看著就噁心、害怕。當時,我們想父親總算過了一大難,後來會慢慢好起來的,結果我們都想錯了。病魔好像跟定了父親似的,甩也甩不脫。天氣晴久了,他的腳又痛,雨下久了,他的腳也痛,一痛又只得抬到百多里外的老軍醫處去醫治。
在我的印象中,那幾年,父親沒有過上一天開心的日子,整天皺著眉頭爛著臉,痛得特別厲害的時候,他就喊:天老爺啊,我做了甚麼孽啊,你要這樣懲罰我?實在受不了的時候,他就叫我們給他一包老鼠藥,死了算了。看著他痛苦的樣子,全家人都放聲慟哭。那場景現在想起來都叫人心痛。就這樣,父親被病魔肆虐折磨蹂躪了整整九年,於1993年帶著腳痛、肺癌、糖尿病離開人世。
父親是一個很正直的人,1982年他當公社建築隊會計,一年下來,四捨五入多出來的錢就有40多元,他一分不少的交公。按理這樣的人應該有個好結局,晚景應該幸福,可為甚麼命運竟如此悲慘?一次,與母親拉家常,才知道了父親所遭罪孽的真正原因。
在大躍進辦大伙食團時,很多人餓得不行,就在地裏偷點東西回家偷偷煮來救命。可這種做法在當時是「大逆不道」的,是「給社會主義抹黑」的行為。因此,為防農民私開小灶,各隊之間互派人員監視。這些監工嚴格按照上級的規定,沒有人性,完全不管人死活,不准誰單獨燒火做飯,無論白天看見哪裏冒煙晚上哪裏有火,立馬跑去,把鍋沒收了,把人抓起來批鬥。要知道,伙食團那點清湯寡水根本就吃不飽,偷點東西回來都是為了吊命的,這一搜走,使得很多老弱病殘被活活餓死。當時,大家對這些監工恨得咬牙切齒,詛咒他們將來不得好死,溝死溝埋路死路埋。父親那時在大隊當會計,又是中共邪黨成員,自然成了當時的一名監工。
現在想起來,害死父親的真正兇手是中共邪黨,是邪黨的害人理論使原本正直的父親迷失了自己,丟失了起碼人性,在邪黨理論的蠱惑下,唯上級是聽,在監視過程中很積極,犯下命債,造下罪孽,所以後來招此惡報,死得很淒慘。
--摘編自明慧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