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紀元】政治水壩帶來洪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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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紀元8月7日訊】編者按:進入夏季汛期,中國極端災害性天氣頻發。二十八個省區市相繼遭受洪澇災害,暴雨連綿。百年不遇、千年不遇的洪水襲擊各大河川,致使水位超警戒,堤岸連連告急,水庫瀕臨潰壩,山體滑坡,城市內澇嚴重,尤其長江流域,更是險情不斷,令人驚悸。

伴隨著洪澇,高溫也在烘烤著中國。西南地區上半年剛飽受旱災之苦,如今洪水正接踵而來。在水利專家的眼裡,旱澇是一體的,都是因為水土不保,環境失去生態平衡造成的。旅德學者、國土規劃專家王維洛博士在採訪中強調,無度的開發河流、追求GDP的增長以及對原始森林的破壞,是造成中國旱災洪災的最大原因,特別是對西藏高原的破壞,把中國保命的水塔給毀壞了,中國的經濟因此走上了一條不歸之路。

在經過半個多世紀的「山河改造」,不知多少億人民幣砸下去的今天,老天爺還是發「脾氣」,中國到底怎麼了?

山搖地動 洪水追趕而來
文 ◎ 華明


2010年7月20日,重慶水患。(AFP)

「人在前面跑,洪水在後面追,嚇得腿軟。」從龜裂的土地到咆哮的洪水,剛經受半年中國西南大旱的四川和重慶,入汛以來卻幾乎每場暴雨都會引來一場洪災,這不能不說是長江失調的「功勞」。

「我腦殼嗡的一下,不敢看第二眼,趕緊跑。」「我聽見山搖地動的聲音,抓起電筒就往陽台上跑。」劉成志和黃永先是這場山洪發生瞬間僅有的兩個目擊者。洪水就像一條瘋龍呼嘯著壓下來,捲起幾丈高的水牆,「街頭那一片房子,一掃就沒了。」就在逃命的幾十秒內,第一浪洪峰已衝過鎮子,穿破房屋,一路連人帶物席捲而去。

金沙江畔的這個美麗小鎮就這樣瞬間被摧毀,22人遇難,23人下落不明。「七.一三雲南巧家縣小河鎮特大洪災泥石流」成為中國今年首次集體遇難人數紀錄最多的洪災。


洪水中痛失親人的四川漢源村民 。(AFP)

長江流域「超歷史」大洪水

瀏覽中國大陸媒體報導,在今年的洪災中,尤以長江流域最令人憂心,入汛以來,幾乎每場暴雨都會引來一場洪災。

「這一次洪水,彷彿戀上了這個城市,來了不願走。」在磁器口生活了三十多年的楊先生說。7月27日,第三波洪峰抵達重慶,朝天門再次被淹,寸灘超警戒水位1.35米。洪峰雖順利通過,但水還沒退去。青磚砌成的「純真年代」商鋪,自19日洪峰過境,至今已泡了八天。

「一會兒漲一會兒退,大家都被漲水的消息搞瘋了。」竹木市場的老曾四天四夜沒合眼,長江水位持續超警戒,人們惶恐不安,19日洪水來,他和工人辛苦兩天才把貨物搬離門市。23日水退,貨物搬回來,25日又接通知,新洪水到來,要求再次撤離,這樣折騰不知還要多久。

19日,長江多條支流發生「超歷史」最大洪水,重慶主城段水位陡漲17米,嘉陵江水位陡漲18米,沿岸的重慶、四川、安徽省、湖北、河南等汛情嚴重。「長江水位已創下二十年來新高。」重慶海事局相關負責人介紹。


2010年7月19日,洪水肆虐後的四川達州一片悽慘。(AFP)

四川廣安遭遇一百六十年最大洪峰,城北所有門市、超市全部被洪水淹沒。昔日溫順的渠江廣安段,河面比以前寬了四至五倍。沿江地段一片汪洋,護安鎮、大龍鄉、肖溪鎮沿江農房大部分沒入江中,只能看見房頂,縣城幾成孤島。據悉廣安六年被淹了三次。


2010年7月27日,四川漢源暴雨後的山洪引發山崩,土石淹埋村鎮。(AFP)

而長江武漢段,29日18時,暴雨之後,受長江與漢江洪水「夾擊」影響,長江近八年來首次超過警戒水位。兩江交匯處龍王廟的江水已漫過觀景平台。下游江漢平原多處湖泊、水庫、農田、魚塘告急,內澇嚴重。洪湖、監利、仙桃三縣市受災面積分別達625.1、318.7和335.1平方公里。

長江幹流的江西段、鄱陽湖水位29日繼續上漲,並雙雙超出警戒線。由於長時間遭高水位浸泡,沿線崩岸、滲漏、管湧等險情迭出。彭澤縣棉船鎮金星村等堤段發生不同程度崩岸,嚴重的有300至500米長。一處崩岸已接近長江大堤不足30米。村民說,堤外全部被淹,到處都是水。

23日,湖北宜昌市夷陵區爆發特大山洪,大量民房受損、倒塌,一人遇難;四川嘉陵江水位暴漲,十餘萬人連夜轉移;24日,漢江上游遇二十七年來最大洪峰,聞名中外的魚米之鄉、漢江中下游地區陷入危機,杜家台分蓄洪區啟動,三萬多名居民連夜轉移…

乾旱區變水鄉 格爾木洪水千年一遇

這些伴隨著強暴雨,幾乎天天發生的幾十年不遇、百年不遇,甚至千年不遇的洪水,也從中國南方水鄉延至乾旱少水的西北與東北地區。

7月6日下午,格爾木郭勒木德鎮村民慌了手腳。洪水進村了!村民們不顧一切的奪路而逃。郭勒木德鎮是此次洪災中受災最為嚴重的地區之一,不少民房倒塌,財物被淹。

青海省水利部門監測顯示,格爾木河流量出現超二千年一遇洪水標準,達789立方米每秒,湟水河幹流最大洪峰流量達到450立方米每秒,接近百年一遇洪水標準。

入汛以來,往年極端乾旱的青海格爾木地區降水量異常偏多,六月後降水偏多71~280%,導致山洪暴發、多處引水管道和水利設施被毀。溫泉水庫、格爾木河出現重大險情,嚴重威脅當地居民生活。

7月29日,新疆阿克蘇地區庫車縣持續降雨,爆發特大山洪,七百餘人被困,多處道路被洪水沖毀,通信全部中斷。23日,一場持續特大暴雨襲擊蘭州平涼市,降水量刷新了近六十年來雨量最強、最廣的紀錄。

松花江洪水百年不遇 永吉全城被淹

「我早上六點出門時,眼看一座三十多米長的鐵橋轟然倒塌,就趕緊往山上跑,很快水漲得齊腰深了。」居民曹女士說,從未見過這麼大水。她家經營的三層飯店全部被淹。

7月28日,吉林永吉縣遭遇特大洪災。全縣九個水庫嚴重毀損,整座城被淹,鐵路中斷,火車被衝上街,七座橋樑垮塌,29日已發現13具屍體,約15萬人受災。

中國國家防總29日報告,松花江支流發生百年不遇大洪水。第二松花江支流古洞河、富爾河、金沙河、漂河等11條中小河流洪水超歷史紀錄,星星哨水庫等4座中型水庫、67座小型水庫出現險情。口前水文站測得一千六百年一遇洪水,溫德河與松花江均有決堤。

此前的21日,遼寧、吉林等省已遭特大暴雨襲擊,多地區降水量創歷史最高紀錄,受災人口超過百萬,農作物受災面積近120萬畝。遼河支流勝利河阿吉段河堤出現決口,長度20米,緊急疏散近8千人;吉林省287條中小河流出現險情,14個縣市44個鄉鎮受災。

洪災肆虐28省區1.35億人受災

中國國家防總辦7月30日九時統計,今年以來全國共有28個省區市遭受洪澇災害,累計農作物受災9,172千公頃,受災人口1.37億人,因災死亡991人、失蹤558人,倒塌房屋107萬間,提前疏散受威脅地區群眾1,000萬人,直接經濟損失1,935億元,其中水利設施損失387億元。

中國水利部副部長劉寧21日說,入夏以來的強暴雨襲擊,致使一百多個縣級以上城市嚴重內澇。全國230多條河流發生超警以上洪水,25條中小河流發生超過歷史紀錄的大洪水。今年高峰時全國有200多萬人搶險搶護。

長江上游幹流發生了1987年以來最大洪水,三峽水庫出現建庫以來最大入庫洪水。長江、淮河、珠江流域西江幹流、太湖以及洞庭湖、鄱陽湖等大江大河大湖超過警戒水位。劉說,黃河、海河、松花江、遼河等北方河流今年前期降雨較多,發生大洪水的可能性增大。

據中國水利部〈中國98大洪水〉一文記載,1998年的大洪水,包括長江全流域、松花江、珠江、閩江等主要江河都爆發大洪水,其中長江超過5萬立方米每秒的洪水達8次,29個省市遭受不同程度的洪澇災害,死亡4,150人,直接經濟損失2,551億元,參與抗洪人數800多萬。

今年,長江超過5萬立方米每秒的洪水只有2次,劉寧說,總降雨量也比98年偏少兩成,目前災情弱於98年大洪水。不過,今年洪災對全國的影響,不亞於98洪水。國家防總稱今年的特點是:中小河流防洪標準低;防禦山洪能力較弱;病險水庫度汛難度大;城市內澇嚴重。

中小河流山洪 城市內澇

「轟」一聲巨響,河南省欒川縣潭頭鎮湯營村伊河大橋先從兩側,然後整體垮塌,7月24日下午,正在橋上看「大水」的數十名群眾瞬間被捲入滾滾洪水中,「渾黃的水中都是掙扎的手,實在慘不忍睹!」官媒27日報導,近50人遇難。當時,西營村伊河段洪峰流量達平時63倍之多。之後被證實與當地尾礦庫潰壩有關。

「那是我幾十年來跑得最快的一次。」6月21日傍晚,江西第二大河撫河在唱凱鎮和羅針鎮接壤處決堤,靈山張村村民塗大姐至今仍心有餘悸,「人在前面跑,洪水在後面追,嚇得腿軟。」她全家跑向附近高速公路避險。至24日,潰決段已擴至400多米。40餘村莊被洪水淹沒,一至三米不等,十幾萬人受災。

今年汛期,江西省34條河流先後發生超警洪水,撫河、信江、贛江爆發50年不遇特大洪水,有17條千畝以上的圩垸決口;1,278座小型水庫出險,兩座垮壩;沖毀堤防1,201千米,堤防缺口26處;受損引水工程及水閘5,842座、塘壩8,847座,機電泵站2,213座,水利設施直接經濟損失達101億元。


2010年6月22日,洪水沖毀江西撫州堤防。(AFP)

截至7月25日,湖北境內五大湖泊、1,125座水庫水位全線突破汛限,四千多條山丘河溪爆發山洪,7條主要中小河流全線超設防;14日安徽省有5座大型及26座中型、1,105座小型水庫超汛限水位。這些都是懸在老百姓頭上的「炸彈」。

許多地區的城市排水系統亦紛紛告急:景德鎮城區內澇,重慶、武漢城區積水,九江、合肥一片汪洋,陝西商洛地區一百多所學校在洪災中損毀。

三峽壩防洪功能 備受質疑

對於防洪功能,三峽大壩一直為官方所稱頌。雖然大壩7月20日通過入庫以來最大洪峰,流量7萬立方米每秒,28日又通過第二大洪峰,流量5.6萬立方米每秒。

然而30日凌晨一點和三點,三峽水庫水位兩次達到160.23米,已達建庫以來最高水位。中共官方媒體稱,由於三峽大壩的攔蓄消峰作用,長江下游的各地均安然無恙。

但是,今年的洪水如此之猛,沿線的重慶、湖北、江西、安徽等都爆發超歷史大洪水,如何稱「無恙」?中國國家防總辦公室常務副主任張志彤29日承認:「目前長江中下游監利、蓮花塘、螺山、九江及鄱陽湖湖口水文站仍超過警戒水位,而且長期高水位運行,防守壓力較大。」

隨著大壩洩洪滾滾洪流而來的還有大量的漂浮物,它們被擋在三峽大壩前,形成一個長約數百米的垃圾帶,在三峽庫區腹心的重慶市雲陽新縣城前方長江水域,漂浮的垃圾可載人。

有分析人士稱,建壩也是洪災,不建也是洪災,或許淹的地方不一樣,百萬人抗災都免不了,且不說移民幾百萬,耗資上千萬,花這麼大代價受益在哪裡?騰訊網調查,「你認為三峽工程的防洪作用大不大?」,截至28日,有77%的網友稱「不大」。

「逆調節」旱澇失控

有大陸民眾搜索官方歷年報導,發現只幾年工夫,三峽大壩的防洪等級就從「萬年一遇」到「百年一遇」,到今年的「不能指望」!網友質問,這才七年,「衰退」速度也未免太快了點吧!

認為三峽大壩是「禍國殃民工程」的黃萬里早就預言:三峽水庫對水量的調節是一種「逆調節」,也就是豐水期需要三峽水庫蓄水時,它要洩洪;而枯水期需要三峽水庫洩水時,它要蓄水。保「武漢」就要淹「重慶」,似乎不可避免。

每當冬春季的枯水期,沿大河川林立的水庫都在蓄水。長江水利委員會專家指,三峽水庫及湘江和贛江上游眾多電站水庫的蓄水,是近年來洞庭湖、鄱陽湖冬春季水荒的重要原因。而目前在烏江、大渡河、雅礱江、金沙江幹流上,還有數量更多、庫容更大的電站集群正在建設,一旦建成,長江流域冬春季水荒將更嚴重。

從去年秋至今年初夏,西南5省市遭遇百年不遇大旱,逾5千萬人、500萬公頃農作物受災,2,000萬人飲水困難。有人質疑,是否與這些切斷山川河流的數萬水庫有關?

今年伴隨著洪澇,中國高溫範圍也在持續擴大,強度升級。29日,中國高溫天氣已蔓延至21個省份,北京、天津、山西、河北、河南、山東等地持續遭受高溫熱浪;一向以涼爽著稱的青海高原也熱浪滾滾;陝西、重慶、河北等多個地區紛紛拉響高溫警報。內蒙古中部拐子湖和額濟納旗分別達到44.5℃、43.7℃。

水旱災:大自然在調節

今年氣候惡劣,已成為不爭的事實,特別是剛經受半年「西南大旱」的四川和重慶。從龜裂的土地到咆哮的洪水,不能不說是長江失調的「功勞」。從大旱到大澇,2010年的中國陷入前所未有的水危機中。

很多分析家指,在傳統的農業中國,旱澇之災一直被視為民生大忌,抗旱與抗洪在綿延數千年的地方誌中連成一部苦難史。然而天無絕人之路,大旱大澇,總是在時空中形成交錯,多樣化的植被、氣候和地貌,形成了強大的吞吐和迴圈能力的自然水調節系統。

今年數省市跨季節連受大旱大澇,在雨水豐沛、植被茂盛的南方省份歷史上極為罕見。重災區江西省有一座倖免於難的城市——贛州,建於宋代的排水系統依然起到功能強大的排澇作用,對現代「文明」形成一種諷刺。

多少年來,在「人定勝天」的意識下,中國人已忘卻中國傳統文化中的「天人合一」與「自然和諧」的治水思想。不是順水勢而行,而是逆水規律而動,對生態的破壞可以沿大江追溯到曾經水草豐美的三江源地區,所謂「興修水利」卻是「勞民傷財」,又遷怒了「老天爺」,受「報應」就在所難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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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命水塔毀壞 中國水資源走向絕境
水利專家王維洛專訪
文 ◎ 黃芩


旅德學者、國土規劃畫專家王維洛指出,無度的開發河流、追求GDP的增長以及對原始森林的破壞,是造成中國旱災洪災的最大原因,特別是對西藏高原的破壞,把中國保命的水塔給毀壞了,中國的經濟因此走上了一條不歸之路。

近日中國國家防汛抗旱總指揮部指出,今年入夏以來,大陸四分之三的省份都遭洪水侵襲,所有數據均寫下自2000年以來的最高紀錄。官方預期還會有更多暴雨,使水庫和其他防洪工程承受更大壓力。

常言道:大旱之後必有大澇。西南地區上半年剛飽受旱災之苦,如今洪水正接踵而來。在水利專家的眼裡,旱澇是一體的,都是因為水土不保,環境失去生態平衡造成的。旅德學者、國土規劃專家王維洛博士在訪談中強調,無度的開發河流、追求GDP的增長以及對原始森林的破壞,是造成中國旱災洪災的最大原因,特別是對西藏高原的破壞,把中國保命的水塔給毀壞了,中國的經濟因此走上了一條不歸之路。

中國水資源已經走到絕境

「水是經濟發展的命脈,然而當今中國的水資源已日益成為制約中國經濟發展的項頸,是可持續發展的最困難一環。以前中國把水資源寄託在南水北調上,後來又提出大西線調水,從西南地區(包括西藏)向北方和西北調水,這是中國水資源的最後一張牌了。」

王維洛說:「當時估計西部水資源總共有6千億立方米,計劃每年從那調2千億立方米的水,相當於4到5條黃河的水量。中共科學院院士何祚庥在人大會議上宣稱,南水北調是一個振興中華的計畫,可以使中國的農田擴大一倍,中國的未來就在西部的水上。然而今年上半年的西南大旱之後,很多人看到了,中國的水資源已經走到絕境上了,中華民族到了最危險的時候了,水沒了,農業也就完了。」

王維洛指出,1998年長江大洪水以後,中國政府曾提出要「退耕還林,退耕還湖」,把坡度在25%以上的農田重新種樹林,把原來是湖區的農田重新變成湖,這個政策是對的,可是前幾年被停下來了。為什麼呢?溫家寶提出要保證18億畝的農田,藉以保證中國的糧食供應。中國在城市化過程當中,不斷佔用耕地修建房屋,在大規模的城市化過程,為了保住18億畝的底線,又走回犧牲環境的老路上了。

中共破壞了西藏高原的中國水塔

去年中國北方大旱,當時提出要南水北調,今年西南大旱,又想把長江的水抽過來。王維洛說,其實長江已經沒有多少水了,有分析說2025年長江流域也是個缺水的地方。大陸那些所謂水利專家提出西線調水,把最後的出路放在青藏和西南上,他們還出了一本書叫《西藏水救中國》。

「我要強調的是,中國所有的環境破壞,最最厲害的就是對西藏高原的破壞。」王維洛指出,西藏高原是中國的水塔,甚至是亞洲的水塔,如今把這個水塔給破壞了,中國將來的路就很難走了。究其原因,是政府的經濟開發政策。為開發西藏,政府把東部的漢族幹部安排到西藏去幹幾年,那些幹部去了之後只想拿出成績。在這麼短的時間內怎麼出成績呢?就是開礦產,開金礦、採玉石、挖藥材、挖髮菜,把草原破壞得一塌糊塗。

王維洛進一步指出問題所在,「漢人幹部就會搞承包。他們在藏人區也把牧區畫成一塊塊的,非要讓藏人定居下來。這是違背自然規律的。」比如在北歐靠近北極圈的牧區,儘管社會經濟很發達,但是他們還是放牧的,比如養鹿等,牧群隨著天氣慢慢暖和,開始向北移動,天氣冷起來就往南撤,那些牛羊都很聰明,牠們只吃很嫩的草,不吃根,不會破壞草場,吃完了就往前走,前邊還有新的,等都吃完了,牠們又轉回來,再吃後面長出的新草,因此草場沒有被破壞,能夠保護草場第二年再生。

而漢族幹部讓藏人把牛羊圈養起來之後,羊把草吃完了,又不能出去,只好啃草根,草根被破壞之後,草場就沙化了。以前西藏高原的草長得很密很密,老鼠打洞都打不進去,現在草場被破壞之後,老鼠就成為草場的主人,打洞之後草場就完了,地下水位就下降。「其實漢人的這種屯墾政策,在歷史上就失敗過好幾次了,也是導致那些王朝失敗的原因,比如漢朝就是敗在這個政策上。」王維洛語重心長地以史為鑑。

他表示,經歷這樣的破壞,西藏高原要想恢復真的是太難了,因為那邊天氣太冷,植物生長週期很長,中國又在那不停的開發。如今西藏高原上也建起來水電站,但建好之後,水就沒了,水電站都晾在那裡。如今西藏高原遭受的過度開發後果非常嚴重。

破壞環境帶來的GDP無效增長

歐洲學者科拉克認為,河流開發不要超過15%,最好保留5%。王維洛說,國外最著名的例子就是埃及的阿斯旺大壩。大壩蒸發了25%的水,因為水面的蒸發量是最大的,修建水庫就增加了水的蒸發面,使水變得更少了。而中國對河流的開發是追求100%,就是說所有水庫的庫容量總和與河流量的比例,黃河是超過100%開發,經常斷流,在乾枯的時候人工的放一點點水,人工的保持不斷流,遼河也是一樣,海河入海沒有流量,經常是海水倒流的,永定河也跟著乾了。河流開發得越高,河流乾得越快。

王維洛指出,河流有自淨功能,而水庫蓄水的結果,將河流的自淨能力減少到最低。「就像一個人的腎臟器官有排毒的功能,他把腎臟給賣了,賣來的錢等於是發電的收入,但是自淨功能沒有了,他又去買一個洗血液的機器來替代腎功能,去修建很多污水處理廠來搞淨化。修水庫發電,不就等於你把腎臟給賣了,再買一個洗血器一樣嗎?政府官員這樣做的目的是為了GDP增長。本來一個人好好的,有腎臟,也不用洗血,但這時候沒有GDP,賣了一個腎,GDP增長了很多,買了一個洗血器,GDP又增長了更多,中國的演算法和其他國家算的不一樣。」

此外,王維洛也指出,造成洪災的原因還有對原始森林的破壞。比如雲南這次大洪水,雲南省說全省他有50%的森林覆蓋率,但從衛星上看,不到30%,而且所種的桉樹,根本沒有原始森林的功效。

印尼造紙廠商在雲南買了3,000萬畝林地來種植桉樹。從GDP來說,桉樹是相當不錯的,但就生態保護來說,就是相當差的了。桉樹又稱抽水機,由於生長快,每年的需水量是其他樹的五倍,很快就把地下水抽乾了,而且桉樹沒有保水保土的生態功能,不下雨就旱,遇到下雨就會澇。

三峽大壩防洪能力0.05

王維洛說,如今中二十六個省市都出現了洪水災害,但沒聽說這二十六個省市裡面那5、6萬座水庫到底發揮了什麼正面作用。宣傳裡說,「三峽大壩能防禦千年一遇的洪水」,這句話說的是:當三峽大壩遇到千年一遇的洪水時,大壩本身不會潰壩,並不是說它可以防千年一遇的洪水。

三峽水庫只有221億立方米的防洪庫容,洪水來時水庫蓄水,下游不遭洪水了,但上游的水位增加了。當時清華大學的黃萬里教授說,三峽工程的防洪功能,無非就是把下游的洪水災害移到上游去了。今年為保武漢,洪水進到重慶市區,要保重慶時,武漢就得吃緊,三峽就起了這個作用。



2010年7月20日,三峽上游的嘉陵江發生大洪水,洪水淹沒了城市。洪水退後,工人在清理街道。(AFP)

「其實三峽工程的防洪能力是很差很差的,因為三峽防洪庫容只有221億立方米,相對於中國1954年的洪水,不過是當時洪水總量的5%。所以三峽水庫的防洪能力只有0.05。」

王維洛總結,如今防洪總措施無非就是這麼四點:第一是防洪堤,第二是蓄洪區,第三是治洪,第四才是水庫。沒有水庫,也能防洪水。比如1981年,四川、重慶,發生了有紀錄以來的最大洪水,但這股洪水到了現在三峽大壩壩址上和到了宜昌這裡,就被當時的長江河段所吸收了,洪水就被自然的河道所化解了。「河流它是由河床、河漫灘組成的,河流它自身就有蓄洪的空間,為什麼非要靠水庫呢?」這是王維洛,一位國土規劃、水利專家對中國政府的良心提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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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改天換地」的苦果難嚥
文 ◎ 王華


中國人並非沒有智慧變水患為水利,被聯合國認證為世界文化遺產的古代水利工程都江堰,二千二百多年來一直滋潤著天府之國。而今中國人正在吞嚥中共六十年來「改天換地」換來的苦果……

沒有經歷過大洪水的人,很難想像溫柔敦厚的水瞬間能變成暴虐的兇手。1975年8月,河南的幾天暴雨就讓駐馬店水庫的水變了樣。潰壩的洪水不但讓十多萬人永遠的醒不來了,京廣鐵路上百公里沉重的鐵軌,有的被沖得蕩然無存,有的被擰成了麻花。自古以來中國人就相信,水能載舟也能覆舟,善治國者必善治水,治水歷來都是治國大事。

每個中國人都知道大禹治水的故事。禹的父親鯀採用「堵」的辦法,「九年而水不息,功用不成」,最後被砍頭。大禹採取「通」的方法來疏導,逢山開山,遇坡築堤,順著水自身的流勢將其引入大海。奇怪的是,中共執政以來,治水的方法依然是堵而不是通,結果年年治水,水災卻越治越多。其實也不奇怪,根據中共的鬥爭哲學,共產黨人對天災的態度一定是「改造自然」、「戰天鬥地」。提起水災,大陸人腦海裡跳出的就是抗旱、抗洪的「抗字眼」,浮現出是「排人牆、堵堤壩、嚴防死守」的「英雄」場面。

大河攔腰砍 洪水裝水庫

原中國水利部副部長、被毛澤東封為「長江王」的長江水利委員會主任林一山,在1958年提出的三峽工程是要建一個能裝下1954年長江堤防防不住的一千多億立方米洪水的水庫,水庫壩高235米,哪怕大半個重慶市被淹。曾任中國水電部副部長的李銳披露說:「水利部官員只想如何把洪水裝進水庫,很少考慮如何利用水資源,結果水利部和水電部一直在打仗。」出於把水裝進去的防洪目的,中共修建了八萬多座水庫,幾乎每條大河都被水庫攔腰砍斷。

在「改造自然」的「無產階級大無畏精神」指導下,中共只顧眼前利益,無視客觀規律,不但大修水庫,還大量「圍湖造田」、「焚林造田」、「辟草造田」,給生態環境帶來無法逆轉的滅頂之災。中共在內蒙、青海等地辟草造田,上千年形成的植被一火焚之,然後撒上種子種莊稼。由於莊稼沒有固定水土的功能,大風吹起加上雨水沖刷,土地迅速沙漠化,如今遮天蔽日的沙塵暴早已成了紫禁城的常客。

今年大陸北有青海格爾木萬年不遇的洪水以及東北的洪澇,南有長江流域十年一遇的小洪水所挑起的整個長江流域的大波浪。江西唱凱的決堤、雲南巧家被洪水追逐的小鎮、被淹的鄧小平故鄉四川廣安老城、洪水退後重慶市街頭厚厚的泥沙,這些都具體而微地描述出中國大陸脆弱的生態環境,稍有風吹草動就成災。

歷史上長江鮮少水患,而中共六十年來的改造,卻令長江成了中國人的心腹之患。本來長江上游的原始森林有4千億立方米的蓄水能力,而中共濫砍濫伐後,3千億立方米蓄水能力被破壞,目前三峽工程的蓄水能力不過220億立方米,哪怕再修十二個三峽工程也無法彌補。中共圍湖造田,使長江中下游地區原有的兩萬多平方公里的湖泊面積銳減一半。在寸土必爭的思想下,中共大力開發長江下游河道兩側的洩洪區,稍微大一點的水就使數十萬人被淹,經濟損失慘重。

國外經驗顯示,水庫平均壽命不過五十年,其生態環境危害遠遠超過其短暫的經濟效益,取代水庫防洪的有效方法是讓大自然自己調節,即恢復沼澤地、維持河岸緩衝地帶、讓人遷離氾濫平原、買災害保險等「無為而治」「看似笨拙,實則經濟效果最佳」的老方法。


雲南省曲靖縣今年初夏遍地乾旱。(AFP)

三峽工程 中國人21世紀長恨歌

人們期待水庫能同時防洪發電,但事實上效果很差。缺水的時候,為了保發電,水庫的水關著不放,加重下游的旱情。水多的時候,水庫為了自保,開閘放水,加重了下游的洪澇。今年三峽水庫上交的第一份答卷正是這樣。一個二十年不遇的洪水級別,就驚動了整個長江流域,如今大陸官方媒體都在質問三峽工程的利弊,如何處理「後三峽」時代的長江水患。

至今已投入1,800億的三峽工程,將數百萬移民變成沒有土地、沒有工作、沒有希望的「三無人」,換來的防洪作用卻很有限,今年只是把每秒7萬多立方米的最高峰,削減成4萬多立方米的洪峰,對下游而言依然是大洪水。五級連續船閘最高的閘門65米,這是全球從沒有過的技術難點,葛洲壩的一級船閘就經常出事故,而三峽船閘出問題,受威脅的將是四川重慶一億多人。還有泥沙和兩岸滑坡問題,僅巴東縣為了修三峽,連續三次遷建都因地質滑坡等災害,不得不再次搬遷,飽受艱辛與苦楚。而重慶市因為泥沙淤積、水庫自淨能力差等,正在遭受最大的威脅。用毛澤東的政治祕書李銳的話說,三峽工程是中國人二十一世紀的「長恨歌」。

毫無疑問,中國人正在吞嚥中共六十年來改天換地換來的苦果,各種天災如影隨形般的到來。不是中國人沒有智慧變水患為水利,被聯合國認證為「世界文化遺產」的古代水利工程「都江堰」,二千二百多年來一直滋潤著川西平原,成就了肥沃富饒的「天府之國」,如今全世界還沒有哪個工程有如此長久的生命力。

無論是把岷江分成內外兩江的魚嘴分水淺堤,還是灌溉用的「寶瓶口」和洩洪用的「飛沙堰」,「都江堰」充分體現了中國古人順應自然、「天人合一」的哲學思想,巧借自然之力化害為利,與自然和諧共處。如今西方國家採用分蓄洪區的辦法,也有因勢利導之妙。古今中外唯有共產黨才有那種「與天地鬥,其樂無窮」的邪靈感受。

古人認為,天災是對國家失道的警告,警示當政者及百姓,如不悔改,更大的災禍就會到來。不論是大禹治水,李冰的都江堰,還是商湯桑林祈雨,中國人都注重修德禳解,敬天信神,順應天理,而中共信奉無神論,至今還在殘害遵循「真善忍」的修煉人,如此逆天而行,等待它的是什麼呢?◇


7月6日早晨,北京一輛公車自燃。北京連續三天高溫,最熱達43.8℃,已打破59年來北京7月上旬同期最高溫紀錄。(大紀元資料室)

本文轉自【新紀元週刊】184期「封面故事」欄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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