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曉:《唐山大地震》再次喚醒我們的痛
【大紀元7月15日訊】近日,中國著名導演馮小剛拍攝的新片《唐山大地震》在唐山舉行了萬人首映式。該片以1976年唐山7.8級大地震為背景,講述了一個「23秒、32年」的故事。
1976年7月28日凌晨,一群蜻蜓飛過,藍光壓城,23秒地震,建築物坍塌、人們奔走呼號、滿眼是殘垣斷壁。卡車司機方大強和李元妮的龍鳳胎兒女方達、方登也被壓在廢墟中。為營救孩子,方大強死了,而母親只能選擇營救被壓在同一塊木板下的姐弟中的一個。母親忍痛選擇了從小體弱多病的弟弟方達,而這卻被頭腦依舊清醒的姐姐方登聽到了。
震災後,李元妮獨自撫養著兒子,而劫後餘生的方登則被軍人王德清夫婦領養,進入了全新的世界。母女、姐弟從此天各一方。32年後,母女、姐弟重逢,糾結了32年的恨也終於被扯不斷的親情化解。
據報導,放映過程中,上萬名唐山觀眾多次感動得落淚,因為影片不僅讓他們再次回到了32年前的悲愴時刻,而且將刻在他們心底的痛喚醒。正如影片中的一句台詞所言:「不是我不記得,是我忘不掉」。而那逝去的逾二十萬生靈,如果地下有知,也會發出悲愴之音吧。不知首映式結束後驟然下的瓢潑大雨,是否就是所謂的感應?
而且據說,在影片拍攝大地震的場面時,許多唐山人紛紛自願擔當群眾演員,一些人入戲後,即便導演喊停,也無法自拔,依舊在現場失聲痛哭。這該是怎樣的痛啊!可以說,所有經歷過這樣慘烈的大地震的唐山人都不會忘記這痛。
而在中國大地上,經歷過如此慘烈大地震的又何止是唐山人?2008年的四川汶川大地震、2010年的青海玉樹地震又毀壞了多少家園?又有多少鮮活的生命消失?我毫不懷疑,當這些地方的老百姓觀看這部電影時,一定會感同身受,心底的痛一定會再次被喚醒。更毋庸置疑的是,那些雖沒有過如此經歷的人,在觀看此片時,也一定會被深深地打動。
只是當我們痛過之後,我們是否會想到原本這樣慘烈的後果可以避免?
一個被塵封了整整二十九年的消息是:在唐山半徑200公里範圍內,所有的縣都死了很多人,而距離唐山僅僅不足80公里的青龍縣卻沒有一個人死亡,而且沒有人受傷。這究竟是為什麼?
原來,在唐山大地震前,國家地震局在北京召開了華北地區地震趨勢交流會,青龍縣也派了一個技術員參加。有位地震專家要求在會上做震情發言,當時主持會議的國家地震局副局長沒同意,讓他在晚間座談時說,但強調不能代表地震局。就這樣,那位地震專家利用晚間座談時間,通報了「7月22日到8月5日,唐山、灤縣一帶可能發生5級以上地震」的震情。青龍縣技術員回去緊急向上級及縣裡匯報,當時的縣長拍板,要求加強各測報點工作,科委要有專人晝夜值班,要加強地震知識宣傳。7月25日,青龍縣向縣三級幹部800人作了震情報告,要求必須在26日之前將震情通知到每一個人。
其實在地震前一個星期,雞飛了,狗也跳了,豬更是騎牆跑了,而且蚊子也不咬人啦!青龍縣下令所有人晚上都離開房屋,在外邊睡覺。學校全部搬到了操場上課,商店也搬到了防震棚裡售貨,機關單位改在了防震棚辦公。縣裡的有線廣播反覆介紹著防震知識。7月28日,唐山大地震爆發。就這樣,所有的青龍人都得救了。
此外,唐山籍報告文學作家張慶洲通過多年的追尋和採訪,寫就了《唐山警世錄》一書,書中披露,唐山很多監測點都監測到了異常,併發出了震前預報。但由於1976年時的中國,政治鬥爭趨於白熱化,懾於政治風險,沒有人敢拍板發佈震情預報。二十多萬老百姓就這樣因為「政治原因」在瞬間與親人陰陽相隔。而當年創造了無一人死亡奇蹟的青龍縣縣長冉廣岐,非但沒有得到表彰和提升,反而被禁口29年。
無獨有偶,四川汶川地震前,亦有國內外多名專家發出了川、甘、青交界附近可能發生6-7級地震的預報並呈報給了國家地震局,但中國地震局的領導們卻矢口否認收到任何預報。據說是保證奧運前的安定局面,而地震局還為此曾召開了「震情信息保密會」。
青海地震前,山西省地震局侯馬地震台工程師余向紅、河南鄲城縣地震預報員張德亮分別在震前準確預報了該次地震和震級,並將預測結果呈報給了國家地震局,但都未收到任何正式回函,也未引起重視。而早在2009年12月,中國地震諮詢委員會委員沈宗丕等地震專家就明確預測到,中國西部或西南地區4月13日前後7至14天可能發生7.5至8.5級之間的大地震。沈宗丕等將報告呈交給當局,希望當局「能通過有關手段和方法結合起來進一步縮小地區的預測範圍」,但同樣是石沉大海。
看來,政治原因是導致大地震造成慘烈後果的重要原因。那麼,下一次地震呢?還會有多少百姓成為無辜的犧牲品呢?也許,看完電影《唐山大地震》的每個人都要好好想一想:怎樣的政治制度才會將中國人拖出苦難的深淵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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