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傑地靈】最後一槍 - 張健: 做個人 (更新版)
【大紀元6月14日訊】【新唐人】我在同仁醫院的時候呢,可以說當時的醫生很保護我,沒有把我放到市民受傷的區;也沒有把我放到,學生受傷的那個部份,把我放到市民受傷的,就普通市民以前,因為車禍呀,還是在家跌倒了那種骨折,那個屋子裡,就是不讓別人發現我,結果到第四十天的時候,突然來了四個醫生,說小張呀 我們給你換個床吧!結果他們把骨牽引就卸下去,那骨牽引就是拉著,拉著這個骨頭能夠拉直,骨芽在碎的地方長,他們把骨牽引一撤,兩個骨頭都錯開了,當時痛得我,撕心裂肺呀。當時我就喊 你們這群混蛋,你們為什麼要這麼做!這時候我就看到當時協和醫學院那些實習生,就在當中,他們流著眼淚,我說 噢 明白了 他們來了,他們來抓我了。結果把我一推 推到旁邊,公安局的 安全局的人就來了。一輛車的戒嚴部隊,把同仁醫院給包圍了。好不容易抓到一個大的,小的都跑了,好不容易抓著一個大頭。
後來我對他們說 你們沒必要這樣!我這兩個門牙當時咬碎了 當時就咬斷了,我說 你沒必要這樣!那時我要知道他們來 我就不喊啦!你們沒必要這樣,我說 不要說我不是反革命,就說我是反革命,你也要等我傷好了 再槍斃我。這是起碼的一個人道。他們很吃驚的另外一件事呢,沒想到這麼一個農村長大的一個年青人,一個文化水平 高中水平的,在這個運動中起了這麼多作用。領導糾察隊堵了這麼多軍車,他們沒有相信。當時審問我的時候呢,他們問我很多,說你認識柴玲嗎?認識吾爾開希嗎?我說 認識呀!他說你跟他什麼關係?我說 沒有啊,我說我經常看到他跟這兒講話,他們根本就沒有意識到,我們每天是在一起的。然後最後他給我個結論就是說,你是被利用的。我說 是呀 我是被利用的。但是他最後還是允許我,在同仁醫院養傷。在那裏吊著吧!因為我這樣,你送到哪兒去哪?可能公安醫院也被他們抓滿了人了。我知道有些人就是一不行,就給送到公安醫院。他知道我也動彈不了。我也跟他說,我說 我也跑不了,你隨時都可以抓到我,我也不想走。後來 今天我也想實話說,就是說我們看過以前的便衣警察吧?北京這兒的警察。後來我才知道,當時保護了相當多的,我們的學生包括市民,因為很多是戒嚴部隊,拿槍頂著刑警隊長去抓人的,是這樣的,他們說你發現了,你們說這個誰了,那麼實在躲不了,那我跟你抓去。所以說就這樣的,所以說當時我們糾察隊員也很年青,後來我多少年見到他。他說 你這個,他說我一個人在家裏的時候,他家在二樓嘛,說看到外邊那個樹梢一動。不知道怎麼回事兒。忽然看見一個鋼盔拿著槍瞄著他。一車警察把他包圍 把他抓走了,到宣武區這個看守所,手銬 腳鐐戴著,說明那是重刑犯了。
1989年之後 那年我才18歲。我是1970年11月11日出生,所以那天18歲多一些。我在同仁醫院呆了一百四十多天嘛。當時的腿呢,萎縮成跟胳膊一樣粗。後來呢,這個同仁醫院馬大夫就說,我們保護你呀,多少年之後見到他,我讓你來回活動這關節,你腿都恢復很好,出來不就給你關到監獄ˍ去了嗎?然後結果,我就到了一百四十多天 他們來了一群人,說你能動嗎 的確不能動啊!這樣吧 說你要去哪?我說我回農村老家,從哪來回哪兒去嘛。頂多給打回老家去了嘛!他說好啊!當時我要出院,出院要多少錢哪,一萬二仟多塊錢,我們家沒有,當時才多少 農村,一萬二仟塊錢在1989年確實是錢啊。但是醫院說,我還少要你三分之一呢,我媽後來東湊西湊,從家屬裡 後來是說,包括學校說,學校說可以給你出一些錢,但是可以,政府說也可以出些錢,你首先寫認罪,我說 我犯了什麼罪啦 我要認?!我解放軍我也保護過,我從始至終 真的 我現在是,包括到現在,我都沒有說打倒共產黨,都沒喊過。當時沒喊打倒共產黨,我真的沒有那個高度去認識共產黨,因為我還是共青團員嘛 還那樣嘛。我問我媽媽:說我要不要寫這個。我媽說 不寫 咱們湊錢。後來我姥姥賣了十幾頭豬,我媽又把老家養的豬賣掉。湊了五仟多塊錢,交到北京同仁醫院那個大夫手裡。我媽說我只有五仟塊錢,我兒子能出院嗎?大夫說 夠啦!大媽呀!五仟塊錢我一點不收我說不過去呀!收您五仟塊錢,你就當五仟塊錢買了一個兒子回去,就買這麼大一個兒子回去。所以說,就是我開始受傷在同仁醫院的時候啊,外邊槍林彈雨的,很多那些鄰居冒著槍林彈雨都看我,我們的老韓師傅去看我的時候說,說孫子哎 因為我比他小嘛,他是老爺嘛,孫子哎我為了看你,他說 我剛一出崇文門那地鐵口,那子彈嗖就過去了,我今天看你差點把我給冒了。
出院的時候啊,同仁醫院骨科,包括骨科主任 林主任,包括當時的很多護士,都是站到外邊,他們都知道外邊很多是警察,他們都穿白大掛化了裝的,看著我出去,他們都默默的注視著我 都點著頭。所以說,我想說一句 就是說,至少當時我看到的北京市民,普通老百姓 他們是支援我們。
那麼我一直到農村姥姥家,那麼剛到我老家那個土炕上啊,這個當地派出所的就來了。那是我同學他哥哥,你幹什麼啦?我說 我什麼也沒幹啊!就是抬抬那個水呀 搬搬人呀,沒那麼簡單吧 就這樣,我說咱這個農村出去的有什麼新鮮的嗎?他說 哎 好好養傷。所以說,我真的很感謝 就是說,一直為我這件事情呀,包括那些北京的那些警察呀,還有很多的朋友們,從始至終 想辦法 就是說,減少這些事 保護我,不然的話我今天不可能坐在這裡。所以說 我們以前看過一部電影,幾度風雨幾度春秋啊。便衣警察,89年之後啊,無數的這個便衣警察呀,這種有良心的更多執法人員呀,他們保護了一大批的,當年我們這些學生和市民。不然的話我想,抓起來會更多 殺的會更多。
我在那兒,腿一點點就是恢復嘛,當時腿不能彎。但是我想,我張健今天既然活下來,我就要站起來。所以說在我姥姥農村的那個土炕上呀,我就翻過來,就是幾十度吧,然後就是這麼這樣的嘛,我翻過來 翻過來往後一跪,卡蹦一聲這膝蓋就回去了,當時我就眼一黑,然後過一會兒緩過來了。當時我就想 我說,我一定把這腿練好了,然後我跑。結果我的腿就練好了。然後有一天晚上的時候,我就一路的跑了,當時可能農村那兒有些幹部啊,一些民眾就愛盯著我,但是說句實實在在的話,其中有一個人,在路口還給了我五十塊錢,他也沾了些瓜落兒,所以說,冥冥之中有上帝的安排似的,我就一直就跑 然後跑到東北。在海拉爾 在黑河,當時我呆的那一段 那時天氣很冷,但是我覺得安全多了。
那時候我看到電視,有件事讓我非常吃驚。就是說 這個侯德健,他是天安門廣場四君子之一。但是他竟然說,在天安門廣場,他們這個重複的播放啊,至少我沒有看見死人,他說 在天安門廣場我沒有看見死人。當時我很氣憤。然後我就從東北回來,先回趟老家,然後轉身就到北京知春理。我當時戴一狗皮帽子,穿了一個大衣 裡邊是羊毛。我直接到知春理他們家找他去。我當時問當地居委會,問什麼 我說不怕,我今天被抓起來 我就要找他去,你怎麼可以這樣?結果到知春理我敲開他家的門,找到了他。他看到我非常吃驚。當時跟他在一塊的,還有一個美國女記者,說是美國來的。他看我很吃驚,開始說 你沒什麼了 你趕緊回去吧!我說:侯老師 我不同意你說我們沒死人。他說我沒有看見那!我說 您沒有看見,並不等於別人沒有看見。你被我們保護在紀念碑,最高那層那兒去了,你怎麼會看見呢?那我說 我今天我張健給你這看這顆子彈,我今天就在這兒,我腿上的子彈就在這裡,我現在脫了褲子給你看這個槍眼,我的同學就有被打死的,我們當時糾察隊的隊員。後來,侯老師就說,美國記者在那兒,你們聊一聊吧!當時我就說,侯老師 我不同意你的觀點,有打死的,就在天安門廣場裡,還不止一個兩個 很多。後來侯老師說 你出來吧!後來就出來了。他給了我一仟,港幣。當時我真的是身無分文,真的是這樣。後來他說 我現在這個條件也,比較差,你也瞭解我的處境。但當時我想 唉 算了!我跟他,他自已也付出了他應該做的,現在這處境我怎麼樣,我難道能把他打一頓嗎?好,但是這錢我開始說不要,但他說 你一定要要,我也知道你很困難,你也要逃。當時我就拿這一仟,港幣,換了六百八十元人民幣。但是真的解決我一年,我一年的生活費,六百八十元還行嘛。我還是要感謝他,我哪天我見到他還要還他,連利息也要還他。
後來,我就,我想我也不想外逃到別的地方去。我說 我既然,活下來 我要好好的活著,像個人一樣活著。活得有尊嚴一些 對不對。我說當年我之所以去,願意去付那個死,就是說 告訴中國這個,專制政權:士可殺,不可辱,我們是人,有尊嚴的人,你不能侮辱中國人。這麼多年 你對中國人 那麼多人,搞那麼多次運動 殺了那麼多人,迫害那麼多人,最後你說 哎呀!我們只是黨犯了一些錯誤,直到今天 你看,他從來沒有向中國人承認過任何一回錯誤。就是說以前有些什麼黨若干歷史問題呀,等等等 一些公告,也只是說我們黨那,歷史上某些人犯了一些錯誤,也從來沒有說中國老百姓,你應該跪著,我犯了錯,不是錯誤 是殺戮。你應該認錯 從來沒有過。這就是我們看到的這個專制政權。但是當時我那時,可以說是腦子也一片空白了,社會當時 你也知道那些評論全部一邊倒,把我罵得不成樣子,什麼學生領袖腐敗啦,很多很多。所以有一段 我一年自己呀,在郊區一個地方,我這一年我說我自己要好好瞭解一下共產黨,好好瞭解一下我過去所追尋的,馬列主義 毛澤東思想 到底錯了嗎?後來我就說,誰是馬克思的老師呀 黑格爾,後來我就學 大邏輯 小邏輯我也看,看了很多 很多,但是我突然,就是從那些書裡呀看了很多很多,我突然發現 我以前那個信仰是有問題,不是黨是親愛的媽媽嗎,她怎麼會把我往死ˍ打呢?怎麼變成那麼兇狠,變成一個殺人魔王 劊子手呢?我想不通,但我說我要活下去呀,我得工作呀,你知道當時北京不能夠,沒有檔案的話 你很難找到工作的。那時侯經朋友介紹,我就在那個北京裕龍大酒店,這是一個三星級酒店,就在北京這個空軍總醫院對面,我找到一個臨時工的工作,就是說搞衛生 掃地,這個不要檔案了,我在哪兒就開始做。但是我想 我要活就活出尊嚴來,因為我看當時那些總經理呀,每天這總 那總,見到我一邊掃地啊!你好啊 這總 那總。我也要當總經理!當時我就跟那兒一點點就做下去了,到後來 中國就改革開放一些了嘛,飯店娛樂業幾分之幾百的發展,我從那時一個掃地的waiter, 一個PA,就是一個掃地的這樣一個服務人員,到1995年的時候,我已經是北京阿波羅娛樂城A SIR的總監。當時我用一個假名字,我所有都是偽造的,我叫張剛,是北師大畢業的,所有的都是偽造的。當時沒有那麼好的紙,只是複印一下嘛,但是 我自己還是有能力的,雖然是偽造的那些東西,但是我,因為沒看過豬肉還沒看過豬跑嗎。因為我一直很注意,當時飯店娛樂業的發展,我做了很多企劃,我也會畫,我畫了很多那個商標呀,後來因為95年,我已經在北京阿波羅娛樂城,做它的A SIR的企劃部的,A SIR的這樣的經理,我們的董事長就是跳孔雀舞的楊麗萍,但是他們不知道我是誰,只知道這個小伙子在很多飯店工作過。會做企業的CI和VI這方面的事情,那麼在飯店業工作的時候,我才瞭解什麼叫做腐敗,以前不瞭解。那麼可以說他在我們那個KDV呀,一晚上的收入,頂農民種幾十畝地的收入,那麼在1995 年,我們的KDV最小的一間 OK!就一晚上他就要花到一仟六百多塊錢,這是在1993年的下半年吧 94年,我們開業的 94年嘛,那當時農民郊區豬肉還沒長價呢,才兩塊多錢,你想想,一擲千金,而且呢當時收的很多錢是什麼錢呀,不是現金 是支票,你知道那時國家銀行很多人騙貸款,騙什麼的 都是貸來的錢,或者很多地方 就是說那種,你給我一些高息貸款 都這樣,忽然我意識到 啊 社會是這樣的呀,我突然瞭解到另一方面,那麼我就一點點做。後來去過很多大的北京的娛樂場所,當過總經理,那麼1998年的時候,我是朝陽區飯店娛樂場所最優秀的經理。我有獎狀 有錦旗,但是不是張健 是張剛。那麼朝陽區的文化局長是李默然的兒子,所以他們根本就不會想像,當年這樣一個 就是說,很強壯的,戴著一個軍帽,跟他們對著干的這樣一個,糾察隊的總隊長,被他們撂倒在天安門廣場,多年之後 穿著西服革履,穿著最好的VASAKI,看著他們怎麼樣腐敗。
所以 多少年之後呀,我到法國的時候很多人對我說 哎呀 小張呀!你們來法國時間太長了,回去看看祖國變化很大。我說我2001年來到法國,他們立刻就SHUT UP 閉嘴了,為什麼呢?我說 我看到你們是什麼東西,我知道你們在做什麼。可以說 後改革這個十幾年,我是受益者。我憑著自己的一點才智呀,我就說 好,看國家一點點若是這麼發展,你就好了嗎?我看著你發展,其實不是這樣的。我可以說我收入很高 當時,我經濟條件各方面都很好。所以說 中國人就是這樣的,容易好了傷疤忘了疼。
我當時有些錢,我是幫了一些,就是說 國內我所知道的,我們這一圈裡的朋友,但是有一天的時候,有件事讓我很吃驚。就是有一天我們飯店呢,一個外地打工的 突然找不到了。後來說 後來在哪兒哪?在窪ˍ派出所找到了。院子裡好幾百個,外地的勞工呀 蹲在那兒,什麼北京要開兩會,他們就像牲口一樣蹲在那裏,警察沒事就揍他一下子。我當時認識他們所長啦,說放,放,放趕緊放回來了。但是我突然發現,以前我們北京郊區農民,和北京市民就有差別。就說今天我們北京人,同樣是中國人,怎麼到這兒 都是中國,把他們當作臭狗屎一樣呢?我說他們也許給北京治安造成一些緊張,但是他們,北京最苦的活 最不幹的活,他們在做呀!他們也在建設這個北京呀!都是中國人,為什麼不尊重他們?因為他們是農民嗎?因為他們是下等人嗎?共產黨人不是講平等嗎?我們都是社會的公民嗎?我們都是分工不同嗎?原來這都是假的。那在我們這樣大的飯店場所,他們一擲千金,朱門酒肉臭,讓這些老百姓能夠到這裡來打份工,活著的權力都不給。我說不公平。但是沒發生在我身上,我管理的人我救回來了,無所謂。
但是後來,當有件事發生在我身上的時候,我就說 我要像人一樣做一件事情。我的親弟弟呀,他們北京出租汽車公司,他在北京銀建出租汽車公司,很多北京郊區的農民呀,他們為了換取一份生活,花了十幾萬就把台車買過來,買的還是使用權。你看出租汽車老闆多黑,買的才是一個使用權。結果政府突然說,這個比如面的呀,比如說禿尾巴夏利呀 取消了。本來可以無限開下去,只要收個車錢,他說這些車作廢。他們白花十幾萬了,干了三 四年,剛掙了幾萬塊錢,全部沒有了。那我弟弟也是其中受害者之一,他的車也是我幫助買的。然後我說告到法院嘛,現在江主席不是說 這個,這個 這個什麼,從嚴執政嘛,依法治國嘛,朱總理跟這兒也講得,朱總理也講得挺好,我說 告法院。結果,我從石景山這個勞動仲裁,一直告到中級法院,因為這事只能到中級法院。後來中級法院趙庭長,北京市的中級法院趙庭長說:小張啊 咱們也是朋友。當時我已經在北京普利菲集團公司,做副總裁了。這個 你能跟政府干,這是政府的 北京市政府的決策,那你不可能贏。就說白了。我就明白了!我說這樣吧,我跟我弟弟說 那你去那個,中共中央信訪辦公室吧!我真的我說他那麼幼稚。他還去那兒了 又回來了,說哥呀,咱們別去了 那兒哪個都比咱們慘。我說好 結果,後來就到那個北京出租汽車管理局。我說我跟你們去一趟!好幾百個 那出租司機,還敢站出來的,很多人抱著自己的孩子,叫什麼 臥軌去,到北京龍潭湖那兒臥軌去。就說這銀建出租汽車公司,包括萬泉這些黑公司 怎麼黑他們的,我們都沒辦法啊,借了十幾萬,剛干幾年,連本還沒回來呢,就白干啦,還欠那麼多錢。後來一臥軌不要緊 給你抓起來,臥軌犯法呀,OK。後來人家妻子抱孩子,去找那個出租公司,你把我們人放出來 我什麼都不要。我說 唉 多少年還這麼坑中國人,我說他們一點沒變,一點沒變,我張健儘管扒上這隻船了,哪怕跟著改革船後邊遊呢,我得到點利潤 得到點油水,這麼多老百姓,他們依然這樣坑老百姓,當時我就特氣憤,我說 我申請遊行,我說 你們誰願意簽名,我到處找人簽名,兩百多人簽名,我說遊行,當時我就去北京治安處,那處長我也認識,我說 申請。小張 你怎麼弄這事兒哪,說你怎麼可能呢 這兒事兒?我說 沒辦法 他太欺負人了!但是過一段呢,就有人找我了啊,我也不能講太多了!就對我說 哥們呀!有人既叫張健,又叫張剛,怎麼又要遊行,原來 什麼以前還是個學生,什麼還沒清算呢!我一聽 噢 這是說我!後來 後來又有人聊嘛:說這譚嗣同嘛 只能做一次,沒死就討便宜了,不能做第二次了。後來我知道他們要辦我,但這事兒 他沒法辦我,我指是出租司機這事兒嘛 對嘛!到處沒處告,我告了半天還弄成這樣,所以說,我是請一幫朋友呀,給我辦的護照,一幫朋友做了所有的假的手續啊,辦的簽證。
臨走那天,我就只去我媽那兒啊,我說 媽 我要出去玩一趟,咱們家人還沒有去過歐洲呢,我要上歐洲去一趟,我回來給您照點相片,帶點好東西。就走了 但是我知道這一次,可能會永別吧?會走得很遠嘛!所以說 我出家的時候,我就跟那兒 給她跪著叩三個頭,在遠處 沒讓她看見。那多少年之後哪,我姥姥啊,過了半年之後我姥姥知道這個事兒了,然後她立刻就癱瘓了,因為當年我受傷的時候,我姥姥說 哎呀,我這個孩子呀 我這外孫沒了。她很愛我 非常疼愛我的,現在她就癱瘓在床上,所以說 有時侯給我姥姥打電話:我說姥姥啊 你得好好活著呀!她話都說不出來了,我說好好活著呀!她啊 啊 就這樣的。你好好等著我 好好活著,等我回去啊!八十歲老太太癱瘓這樣,都多少年了 還活著哪,挺好 身體好,除了說話不方便 把嘴拴上,就在那兒,我一定等我外孫回來,寫字呀 給我媽,我要等他回來。所以說,這都是我今天為什麼,還在從事民主運動的一個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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