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風悠悠:狡吏畏威,縣妖破膽
一、狡吏畏威,縣妖破膽
漢朝時的李果,被調任洛陽令,他公正嚴明,不阿權貴。
有個名叫劉兼的才士,路過洛陽縣地面,在某村的旅店下榻,夜裡,聽到門外有個聲音說:「李果縣令做事,公正嚴明,簡直到了可怕的程度。我不敢繼續待在這個縣。我們還是到別的縣,去享用人間的供品吧。」
劉兼開門探視,可是四外寂靜無聲,沒有一個人影,他就想到:剛才講這番話的,一定是鬼妖了。
於是,劉兼就轉身進屋,在旅店的牆上寫道:「李果公正嚴明,奸滑的官吏,懾於李縣令的威名,不敢過份;本縣的妖魔鬼怪,被嚇破了膽,不敢存身。我一定要好好地記錄下李縣令的政績,然後上報給皇帝知道。」
二、呂蒙正舉才
呂蒙正:北宋洛陽人。在太宗、真宗時,擔任宰相,以敢言著稱。
呂蒙正的口袋裡,總是裝著一個小本子,每當各地赴任或卸任的官員前來拜訪時,他必定要詢問當地有哪些人才。等客人走後,馬上分門別類地記錄在小本子上。如果有人被好幾個人所推薦,則必屬賢才無疑。當國家用人之時,呂蒙正便拿出小本子一看,即可找到合適的人選。
所以呂蒙正做宰相期間,所薦用的文武官員,都很稱職。
三、不准皇上拿走官物
竇儀,北宋初年的薊州漁陽(今天津薊縣)人。進士及第。後周時,任端明殿學士,入宋後,歷任工部尚書、翰林學士、禮部尚書等官,以學識淵博、剛正清介,深得太祖器重。
宋軍攻佔滁州(今屬安徽)後,竇儀將倉庫裡的財物,全部登記造冊。這時,宋太祖派親信官吏,來提取庫中的絹,竇儀說:「皇上剛攻克滁州城時,即使把倉庫提空,也沒有關係。但是,現在我們已經登記為國家財產,如果沒有正式的詔令,是一分一毫也不能拿走的。」
於是,那位官吏,只好空著手轉去了。
宋太祖因此更加器重竇儀。
四、無名石刻
有一位無名氏的石碑刻道:
筠山高聳入穹蒼,
人道虎為殃;
行人過此不曾傷。
咸陽宮闕在平地,
高鹿食人無數計。
吁嗟!
「苛政猛於虎」
斯言垂千古!
碑文的大意是:
四川的筠山高聳入雲,
人們都說山上有老虎傷人,
但行人通過時沒有誰喪命。
咸陽的宮殿地勢平,
宮中被整死的人卻多得數不清。
唉呀!
「苛政猛於虎」
孔子這句名言 會千古長存。
五、一毫不妄用的「小帽府尹」
寇天敘,明代榆次人。正德年間的進士。曾任南京大理評事、應天府丞、刑部右侍郎等官。為人廉明正直。
明武宗朱厚照,南巡南京應天府 (今江蘇南京)時,寇天敘以府丞的身份代行府尹職權。他每天都戴著一頂小帽,穿一件小衫,坐堂辦公,除了上供給朝廷的賦稅之外,其餘的錢財,一分一毫,也不拿出來討好皇上及其寵信。他守公財如守己命,絕不隨便亂用一分錢。
寵臣江彬(封平虜伯。專事慫恿諂媚,誘武宗四出巡遊,擄掠百姓,倍受寵信),想勒索寇天敘治所的財物。江彬每次派人來,寇天敘都推托不見,直到坐在堂上辦公時,不得已,才起身招呼,稱來人為「欽差大人」,並且直言不諱的說:「我們南京的百姓很窮,倉庫裡又沒有錢糧,因而實在無法滿足江彬大人的要求,我之所以只穿著短小的衣衫坐堂,就是為了等待江彬派人來捉拿治罪的!」
寇天敘每次都是這樣應對。
江彬知道寇天敘的意志,實在無法動搖,也就不再派人來索要財物了。
六、刑部尚書的人選
阿魯圖是元朝人,任中書右丞相。
阿魯圖在擔任右丞相期間,喜歡進賢任能。有一次,他提議任命某人為刑部尚書。
有人反對說:「此人體質孱弱,不可用。」
阿魯圖說:「難道我們是在選擇劊子手嗎?做刑部尚書的,只要能詳審案件,不徇情枉法,不冤屈好人,就算好官。我任命的這個人,是符合於這些條件的。你非得強求體格強壯,有什麼意圖呢?」
阿魯圖就是這樣深明治國的大體。
(均據明代鄭館《昨非庵日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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