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紀元6月1日訊】1865年5月末的一天，美國南北戰爭結束。硝煙散盡後似乎一切依舊，多了的只是一片片墓園，失去的卻是數十萬年輕的生命。

次年5月，紐約州滑鐵盧鎮的人們用鮮花裝點墓地，緬懷陣亡將士。此後南北各地陸續舉行了類似的紀念活動。1873年，紐約州政府正式承認了這一紀念日；1971年，美國聯邦政府將5月的最後一個星期一訂為「Memorial Day」（即「國殤日」，又名「陣亡將士紀念日」）。美國國會下屬的白宮紀念委員會將「國殤日」下午3點訂為國家追憶時刻，號召人們在此時停止一切活動，向陣亡烈士默哀一分鐘。

據說在戰爭結束的初期，美國南方許多家庭在祭奠陣亡將士時，不分南北雙方向死者的墓地奉獻鮮花，北方人因此而深受感動。美國國殤日的最終確立無異於向國人乃至世人宣稱：這樣的內戰將永遠不再發生。「度盡劫波兄弟在，相逢一笑泯恩仇」，只有寬容與忍耐才能化解世間的仇恨，記住殺戮，正是為了讓它不再重演。

5月是鮮花盛開的季節，在鮮花盛開時，人們卻在思考著戰爭與殺戮？也許我們永遠無法理解戰爭，就像我們無法用正義與否評價美國內戰的南北雙方，但是我們永遠會記住納粹屠殺猶太人的罪惡。我們期待戰爭的消失，但同時，只要罪惡存在，抗爭就不會結束。為此而付出的人，其生命之花在五月盛開。

現在，「國殤日」標誌著夏天的開始，家人可以在這天團聚，參觀無畏號航空母艦博物館和其他戰爭紀念館，紐約皇后區等處還會有紀念遊行。今天的紀念對象不僅包括最初南北戰爭中死難的將士，二十世紀的反法西斯、反共戰爭中的犧牲者，還包括反恐戰爭中的烈士，同時也包括911中犧牲的居民、消防員與警察。

奧巴馬總統曾在就職演講中提到美國的士兵，「我們尊敬他們，不僅因為他們是自由的守護者，還因為他們代表的是為國家服務的精神，他們自願追尋比自身的價值更偉大的意義。」超越自身價值的付出不僅支撐起個體生命的重量，而且成為一個民族的中流砥柱。正如奧巴馬所說：「美國國家的立國之本最終還是美國人的決心和信念。消防隊員衝入滿是濃煙的樓梯搶救生命的勇氣，父母養育孩子的堅持，正是這些決定了我們的命運。」

無論來自哪裡，今天生活在美國的人應該感謝曾經的付出者。紐約市長彭博在2005年國殤日遊行中說：「自建國的235年以來，有無數的年輕男女為了自由獻出了寶貴的生命。正是由於他們的無私奉獻，我們才能享有今天的宗教信仰自由和言論自由。」

屈原筆下的《國殤》之「國」本是指戰國時中華大地上的楚國，而今天，它所傳達的精義與情感早已跨越國界而存在。一個西方詩人寫道：「誰都不是島嶼，自成一體，每個人都是那廣袤大陸的一部分。」在同一個地球上，我們的命運日益緊密相連。也許真正的戰爭不會發生在我們身邊，但是世界上一切的罪惡都是在拷問我們共同的良知。有人需要直面它，甚至為此付出生命。

個人的犧牲精神是可貴的，但正義需要每個人去維護。當罪惡在地球上發生之時，每個人毫無例外地需要在正義與罪惡的天平上做出選擇。只有當眾人的正義之聲響徹雲霄之際，人類的未來才會充滿希望，像五月的鮮花般開滿大地。

註：此文刊登於28日「人在紐約」欄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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