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風悠悠:火災和老虎都避劉縣令
一、火災和老虎都避劉縣令
劉昆是東漢東昏(今河南蘭考北)人。通音律,有學識,長年有五百餘人,跟從他學習。先後任江陵令、弘農太守、騎都尉等官,甚為光武帝劉秀所重視。
當初,劉昆任江陵縣令時,每當發生火災,他都對火磕頭,拜請神明滅火。而每次都能使大雨傾降,狂風立止或轉變風向,火災即滅。
弘農郡(在今河南靈寶北)的崤山至澠池之間,有驛道,因為有許多老虎出沒咬人,以致這個驛道,無人敢走。
劉昆調任弘農太守之後,所有的老虎,都攜其幼虎仔,北渡黃河,主動離開了弘農郡。驛道便又順利暢通起來!
光武帝劉秀,聽到各方匯報這一情況後,感到非常驚奇,特意將劉昆調入京師,任光綠勳官職,並且問道:「我聽說:你先為江陵縣令,能使風向逆轉,以滅火;後為弘農太守,能使老虎渡河以回避。這定是施行了德政,以致如此!究竟是什麼原因?你講講。」
劉昆回答說:「這些情景,純屬偶然罷了。」左右的人,都認為劉昆很迂腐,這正是說明成績的好機會,為什麼不講啊?光武帝劉秀感歎地說:「這是長者之言啊!」回頭吩咐有關的人,將劉昆的事跡和他講的話,一併記錄入史冊。
二、根據實情,救民第一
明道先生即程顥,北宋洛陽人。學者稱之為明道先生,他是當時最著名的理學家之一,曾任戶縣、上元縣主簿,晉城、扶溝縣令和監察御史內行等官。
明道先生治理地方時,有一年盛夏,塘堤嚴重潰決。要修復塘堤,依照法律規定,應當先向府衙匯報,府衙再向轉運使司匯報,然後才能派人計算工程量,調發民工,這樣沒有一個多月,是不能動工的。
明道先生說:「如果像這樣辦理,莊稼早就旱死完了,將來百姓吃什麼呢?因為救民而獲罪,是我所不回避的!」
於是,他首先組織民工,堵塞了決口;然後,才行文向上司匯報。結果,這一年獲得了大豐收。百姓們皆大歡喜。
三、不怕殺頭的袁安
袁安是東漢汝陽(今河南商水)人。先後擔任過楚郡太守、河南尹、司徒等官職,以剛正嚴明著稱。
袁安被任命為楚郡太守時,正碰上楚王劉英(武帝劉秀第六子,封楚王,喜好交結朋友,被告發想謀反,廢徙丹陽涇縣後,自殺)被告發謀反,朝廷命楚郡嚴查,受到牽連的有數千人。由於官府威逼太急,獄吏嚴刑逼供,導致許多囚徒冒認罪名,以求速死的人很多。袁安到郡後,不入衙門,先直奔監獄,去審理案件。
他將缺乏確鑿證據的人,依次登記上報後,立即予以釋放。郡丞和其他官員,都叩頭力爭,認為不能這樣做,因為按照法律規定,依附和包庇反叛朝廷者,與之同罪:不僅要丟烏紗帽,而且還會掉腦袋!
袁安說:「我甄別命案,所冒的風險,確實很大。但是,人命關天,法律不可以冤枉一個好人。如果出了問題,我做太守的一個人負責,決不連累你們。」
於是,他將自己審理弄清楚的各個有關人員的真實情況,逐一向朝廷匯報。漢明帝看了,心中才明白是怎麼回事,當即批准回復同意。結果,被袁安冒著丟官、殺頭的危險救出獄的有四百多家。
(數事均據明代鄭瑄《昨非庵日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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