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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旭彤:平生第一次被感動得淚水滾滾而下

2010年03月05日 | 16:38 PM

【大紀元3月5日訊】本人理工出身,平生一向理性,少被感動,一向自認沒有藝術細胞。但是今天在看神韻藝術團日本首場演出的時候,卻被感動得淚水滾滾而下,真是覺得五千年紅塵一時洗淨,五千年歷史明悟在心。

過去三十年,中國雜技幾乎被當作了中華五千年文明的代表而周遊世界。十幾年前,在北京觀看過一場雜技,演出團體據說是剛在國外一個大賽中獲獎歸來。該場演出自認為是中國乃至世界雜技的巔峰之作,每個節目都從簡單一直發展到讓人窒息般的驚險、刺激和緊張,可以說是一種心理和生理的極限體驗,非常精彩,以至於現在還記憶猶新。但是我在由衷讚歎之餘也有惆悵,易者尚不言像,古風之中,「奇淫技巧」,即為旁門左道,不登大雅之堂。此類奇險之技巧,何以能代表五千年文明。

從1581年法國演出《皇后的喜劇芭蕾》至今四百多年歷經興衰,芭蕾舞已遍及全世界,眾多的專業芭蕾舞學校和芭蕾舞演出團體,對世界各種文化背景中人們的藝術鑑賞都產生了深遠的影響,芭蕾幾乎已成為古典高雅藝術的代名詞。只要一提到古典高雅舞蹈,人們的預期幾乎總是芭蕾的開、繃、直、立,內聚上提、放射型的用力方式,飛昇彼界、輕盈飄忽的動勢體態,及幾何形狀的動態形象。我也曾經欣賞過一些世界著名芭蕾舞團的表演,在欣賞那種如同麥克斯韋爾方程組般規範、優雅的舞蹈時,卻也體會到其與西方文藝復興後的文化、科學思想相一致,但與中國舞蹈文化圈大相逕庭的審美觀點。與之相比,中國傳統文化藝術中那種包容萬象、天人合一、一花一世界、芥子納須彌的豐富和深邃當是另外一番境界。

這些年的考古證明,《聖經》中講述的是真實歷史。摩西帶領萬民出埃及一段,鮮活地反映了一個聖人教化民眾,國家政權形成的歷史。最初摩西藉助上帝的力量顯出種種神跡,使萬民信服,出埃及後以上帝的道教化眾生,調解紛爭。後來因為民眾人數過多,設立了副手。這些副手又逐步增加,逐步與傳上帝道的教士分離,發展、演化成了專門的調解機構,有了自己的首領,調解機構變成了政權,首領成為了國王。民事紛爭也逐漸不靠上帝的道來調解,而是建立了人間的律法,並使用武力來維持。

這段歷史在中國演繹得就更為久遠、漫長和深入。中國上古三皇五帝的聖人之治,如同摩西時代的教化,但是這種教化卻藉助於舞樂。民間藝人的手抄本《禮樂須知》中有這樣一段描述:「自三皇五帝各有音樂,用以宗廟以薦祖先,用以天地以享鬼神,用於朝庭以彰威儀,用以酒筵以宴賓客,所謂禮樂也。」現在的人們把上古時的祭祀理解為一種宗教的儀式,是一種朦昧、迷信的表現。卻不知,上古時有人神同在的時期,有天神可直接下凡人間的時期。

相傳中國文字為半神文字。倉頡造字,實際上完全給人揭示了這種人神之間的關係。精「神」、眼「神」、心「神」,無不是說,人的內在是神,是來自天界的神,由這個「神」主宰著這個身體才為人,否則就是一個無生命的肉體。所以上古時代的舞樂完全是針對這個人的本質去的,天神、聖賢下界把上天神界的舞樂傳授給人們,是要人們不要忘記「神」的本性,行為舉止要符合上界要求。過去說一個人身體健康是「神完氣足」,人們在這舞樂中,不僅僅是愉悅身心,更是可以神完而身體健康,知天達命。人們知道自己來自於上界,在人間經受磨難。因此有困難、災害,必然祈求上界諸神救助,有喜悅、豐收,也必然感謝上界的恩惠。

中國進入夏、商、周後,聖人之治結束,政權產生,禪讓之風完全為世襲取代,代代相傳,朝代更迭依靠暴力,朝代末期的帝王皆盡昏聵、荒淫。前朝教化萬民的舞樂為後朝淫靡歌舞取代,致使後人只知歌舞淫靡,不知舞樂之神聖。夏朝夏啟製作《九歌》、《萬舞》「萬舞翼翼,章聞於天」之盛況令人心馳,可惜為夏桀所斷送。商都朝歌,朝朝有歌舞,令人神往,可惜為商紂王所敗壞。直至周朝,包含舞樂的典章禮樂制度,正式把當今人們單純用於娛樂的歌舞、音樂確立為治國之道、道德行為規範。悠悠周禮,直可教當今自稱文明開化社會汗顏。《左傳》記載,吳國季札到魯國出訪,魯國請他欣賞周朝的歌舞,當聽到「韶箭」時,他感歎說:「德至矣哉!大矣!如天之無不幬也,如地之無不載也。雖甚盛德,其蔑以加於此矣,觀止矣。若有他樂,吾不敢請已。」

至春秋戰國,禮樂崩壞,歌舞淪入娛樂。孔聖人一生致力於恢復周禮而不得。大秦剛烈,以嚴刑峻法治國,只傳了兩代,數十載即亡。相比以禮治國的八百年大周,雲泥之別。強漢威猛,先道後儒,歷經西、東兩漢426年,直至盛唐,融匯天下文化藝術、儒釋道精粹直達五千年文明的頂峰,雖然舞樂已無夏商周正統教化的地位,但在技巧、表現方式上,卻逐步自成一體,達到了最高水平。杜甫著名的《觀公孫大娘弟子舞劍器行》可謂傳神之作:「昔有佳人公孫氏, 一舞劍器動四方。 觀者如山色沮喪,天地為之久低昂。霍如羿射九日落,矯如群帝驂龍翔。來如雷霆收震怒,罷如江海凝清光。絳唇珠袖兩寂寞,晚有弟子傳芬芳。臨穎美人在白帝,妙舞此曲神揚揚。」直教現今之人聞之神往。

元朝以後,歌舞基本完全淪入娛樂、表演,元曲、宋詞、明花鼓、清京劇,伶人表演,文人、市井欣賞,間或有票友助興,精細、婉轉,但已無上古那種天地感應、萬民助興、大氣磅礡的氣概和內涵。讀史至此,往往叫人伏案歎息。

在漢語中,對藝術的最高評價多用「傳神之作」來表示。何為傳神,可謂只可意會不可言傳,這個評價高也就高在這裡。有路能夠抵達,只是需費些辛苦,無路、無參照、甚至是無目標卻也可抵達,非聖人莫屬。當今人們觀賞演出,無外乎追求身體、心理和精神(body—mind—spirit)的滿足,社會多崇尚的是更高、更快、更強,如芭蕾中的連續30個旁腿轉會最大地滿足觀眾對技巧的預期,把演出推向高潮。逐步堆疊的羅漢讓人呼吸急促,心理刺激達到高峰。曲折跌宕的情節扣人心弦,驚心動魄。但是這些都與傳神無緣。

神韻藝術團演出節目講述的故事並無離奇曲折的情節,且多數已經在中國流傳了千載,為人們所熟知;雖然據舞蹈演員講,中國古典舞難度很大,但是在我觀看神韻的演出時,卻感覺不到那些高難度舞蹈技巧的驚險,有的只是與音樂、情節、背景等融為一體的自然、平和;神韻藝術團沒有帕瓦羅蒂,也沒有多明戈;神韻的節目沒有感官的極限刺激。但是神韻卻能傳神。

我在觀看之初,就覺得有種奇妙的感動在一點一點的滲入心田,消融著多年積累的藝術欣賞觀念和心理期待。隨著節目的進行,這種感動逐漸強烈,在看到二郎《劈山救母》時,終於達到高峰,一時間我淚如雨下。不是來自於煽情的故事情節、感官的極限刺激,這種感動之奇妙和難於言表恰恰讓我體驗了傳神的精義,一身只要經歷一次,將終身難忘。

《白雲仙子》聚斂天地靈粹,《西北鼓舞》彰顯大地風骨,霓裳舞融盡心中堅冰,二郎《劈山救母》觸動遠古的記憶,《傣族姑娘》描繪林間精靈的嫵媚,一曲二胡獨奏《渡有緣》心中悲苦、心酸和喜悅一起湧來,隨師父下世歷經千載,艱辛苦樂不可盡訴,一日功成圓滿回家園,回頭看,絲絲遺憾惆悵。身法無身,技巧無巧,大道無形,傳神之作,盡顯神韻。文可載道,為載道而生,武能載道,也為載道而生,琴韻、歌舞皆可載道,均為載道而生。吾竊以為是,神韻藝術承傳光大了以歌舞載道的上古傳統。孔子曰:朝聞道,夕可死矣。聞道之感動,入心之深矣。@* (//www.dajiyuan.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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