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紀元3月13日訊】「時光回到打著『扶清滅洋』口號的義和團四處燒教會、殺基督徒的年代,你為了保護我因而負傷而死……」老婆婆娓娓道來過去和鄭欣的緣分,過去和現在的上海在鄭欣的腦中交織穿梭。
中國在甲午戰爭中敗給日本,西方列強看到連原本被自己侵略的日本小國都能打敗中國,發現清朝轟轟烈烈成立的現代軍隊及其配備的新式武器,只不過是紙糊的豪華門面,實際上不堪一擊,於是更加肆無忌憚地侵略中國,如此更激化了中國民間的排外情緒。在這種惡性循環之下,終於引發了義和團之亂。
義和團在清政府的支持下,打著「扶清滅洋」的口號,四處燒教會、殺洋教士與中國基督徒、抵制所有的外國事物。他們將外國人稱為「大毛子」,一律殺無赦;中國人如信奉天主教或基督教,通被稱為「二毛子」;其他通洋學、懂洋語、以至用洋貨者,則依情況被定為「三毛子」以至「十毛子」不等,輕者被毆辱搶劫,重則抄家滅族。在義和團活動最激烈的地方,甚至有一家八口,只因為家裡有一根洋火柴而全家慘遭殺戮的情況出現。
揭開前世緣
任婆婆繼續述說著與鄭欣的前世因緣,一對在亂世中來到中國傳教的夥伴……
「我們便是在最後一次出外傳教時,遇到了義和團,那時是光緒二十五年(西元一八九九年)。當時七、八個義和團拳民舉著大刀朝我們衝來,你奮不顧身地保護我,才使我倖免於死。後來雖然有官兵前來救援,擊退了拳民,但你也因為傷勢過重,不久後就死了。我奄奄一息,被送回上海治療,雖撿回一命,但就此不良於行,再也無法四處行走傳教。」
「在我前世的餘生中,我經常想起你,感念你的忠心與勇敢。當時作為基督徒的我認為,好人死後會蒙主寵召,在天堂享榮光,所以我一直相信你在天堂裡。那麼只要我繼續努力地做好我這輩子該做的事,死後也會上天堂,到時就可以當面對你說謝謝,並在眾人與神的面前讚揚你的美德。」
「我繼續在上海傳教,如此又度過了十八年,經歷了中國的朝代更替,從專制的滿清王朝變成民主的中華民國;又見識到袁世凱的百日稱帝,與軍閥的割據混戰,還碰上第一次世界大戰(一九一四年至一九一八年)的爆發。最後,老邁的我,才在睡眠中結束了我的前生。」
任善珍一口氣說完了她的前世經歷後,停了下來,微笑地看著愣在一旁的鄭欣。她知道鄭欣能懂,他只是需要時間來消化一下剛剛聽到的內容,因為乍然知道自己所不知道的過去,難免會對他造成心理衝擊。
鄭欣看似愣住了,但他的腦子並沒有停擺,反倒是快速的運作著。以前通過宿命通看見的片段景象,都印證了任善珍敘述的真實性。散落的記憶被完整的拼湊回來了,久存心底的謎團被揭開了,鄭欣既高興又感慨:「原來如此呀!難怪我經常會不自覺的走到外灘來、難怪我對這裡有股莫名的熟悉感、難怪我經常會看到一個洋教士向我點頭微笑、難怪我會對你一見如故、難怪……」
任善珍見鄭欣連上了,微笑著接下他的話頭:「你會有這些感覺,還不只是因為那一世的緣故呢。」她見鄭欣一副茫然不解的模樣,便有點半開玩笑地說:「後來我們真的又再度相逢了,只是並非在天堂裡——這不是說沒有天堂,天堂是存在的——是因為我們還有另外的事要做,還不能歇著,所以就又分別投胎轉世了。」
再次結緣
婆婆隨即恢復了原本的說話語氣,慢慢地說:「我們還是在這裡重逢的,當然誰也不認識誰了。時間不在二十一世紀的現代,而是早在半個世紀前的一九四二年。那時的我,還是你現在認識的這個叫做任善珍的我,但那時的你,卻不叫鄭欣,而是陳格,那是你前世的名字。」
聽到這裡,鄭欣又睜大了眼睛,雖然依舊大吃一驚,但心理上的衝擊已經沒有剛才那麼大了。他從婆婆的態度中感覺到,老人接下來要說的,會是一段對他們二人都很重要的過去。他迅速地做好心理準備,來迎接即將聽到的事。不料卻聽到婆婆道:「不知不覺地說了許多,竟沒發現到時候已經這麼晚了。接下來的得說很久,今兒個時間是不夠了,我也有點疲乏了。上輩子的事,留到下次再說吧。」她一面說,一面站起身來,向鄭欣擺擺手,示意該走了,鄭欣只好跟著老人步出公園。
自從鄭欣和任善珍成為忘年之交後,鄭欣養成一個習慣,每當隔天要出差或有時不能來,都會在離開公園時先告訴婆婆一聲,自己有多久的時間沒法到公園來。這次要告別的時候,鄭欣問:「婆婆,明天是星期日,我不上班,可不可以早點來找你?」任善珍微笑地點點頭,緩慢地轉身離去。鄭欣看著她瘦小的背影,心中百感交集。
鄭欣朝地鐵站走去,腦子還在想著剛剛聽到的內容,未免心不在焉,走過頭了。等他發現,已經走過數站,來到一個似曾相識的地方。他的心裡忽然閃過一念,決定乾脆走路回家,便辨明方位,往住處方向走去。
不知是因為剛聽到的過去太過震撼所致,還是因為他的宿命通功能恰巧又打開了,一路上彷彿像上演科幻片一般,二旁的街景不斷地發生變化。鄭欣穿梭在上海的各個時空當中——有他知道的、也有他尚不清楚的過去,與現代的市容,以及分不清是過去還是未來的景象交織在一起,真可以用「瞬息萬變」來形容上海整個繁華之都。
同樣這個成語也是鄭欣思想活動的寫照。他的腦子竟然一刻都不得閒,即使他好不容易才睡著了,腦海中還不斷地出現不同的場景,而且依然是不連貫的片段。最後鄭欣在驚恐中嚇醒,再也無法入睡,索性起來,幸好黎明將至,等待得知真相的時候不會太長了。(待續)◇
本文轉載自《新紀元週刊》第163期【城市的瞬間】欄目 (2010/03/04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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