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幾天,鄭洪山家張燈結綵,迎接鄭洪山第三任新娘歐陽春嵐。晚上鬧過新房,賓客散去,鄭洪山忙關起房門,迫不及待脫去外套,伸手又要給歐陽春嵐卸裝。只見歐陽春嵐後退幾步,大喝一聲:「不許動!」右手隨著拔出一把明晃晃的七寸匕首,此時溫柔的歐陽春嵐形象全無,竟如戰場上的穆桂英一般。鄭洪山大驚,嚇得連連退步,歐陽春嵐左手指著鄭洪山罵道:「你這個狼心狗肺、豬狗不如的共產幹部,到處搶奪良家民女,不依你,就定人為富農,逼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把人打翻在地,還要再踏上一隻腳,叫人永世不得翻身。姑奶奶今天要把你搞得身敗名裂,我到九泉之下,也要助我意中人一臂之力,叫你碎屍萬斷。」說著掉轉匕首,對著自己胸口。
鄭洪山連忙求道:「且慢,且慢!你有什麼要求,我一定依你,千萬不能自殺!」
歐陽春嵐喝道:「鄭洪山!你講話要算數!」
鄭洪山連連點頭說:「算數,算數。」
「你聽著,我的意中人,家住合肥的巢湖邊上,祖傳一身武藝,從小就和我相愛。聽說你要強迫娶我,他身藏這把匕首要來殺你。為了我父母身家性命,我勸住了他,暫不殺你。只要你能依我,你可以得到我身,卻得不到我的心。我已做了安排,說服我的表妹,要她按我對他的感情去感化他,使他對我的感情轉移到我表妹身上。在他沒有和我表妹結婚之前,你休息沾姑奶奶一根毫毛。聽清了沒有?」
鄭洪山雖不情願,但也無可奈何,此時的性欲,早被嚇到九霄雲外,只得連連點頭說:「聽清了,聽清了。
「聽清了還不滾出去!」
鄭洪山如戰敗的一條狗,低頭夾尾,拉開房門,溜了出去。
第二天一早,鄭洪山垂頭喪氣坐在高級社辦公室裡。支書一見,不免問到:「這下心滿意足了,怎麼還沒有精神?」
鄭洪山低著頭,把手直搖。
團支書笑道:「難道昨晚走火了?」
「哪談上走火,都未上鏜。」
「啊!這可就是一頭脫掉,一頭抹掉了。」
「只不過暫時而已,遲早還是能上鏜的。」
「笑話,頭天晚上都不成功,以後還有希望嗎?」
「她已經說過,等她的心上人結了婚,才准我沾她身。我可等不及。」
「她的心上人是誰?」
「她沒有說,只說他在合肥的巢湖邊上。這小子肯定是她中學同學。找到那小子,非殺了他不可。」
說話間有人走了進來,他們停止了說話。過了一會,團支書溜了出去。下午支書記見到鄭洪山,看左右無人,便說:「我去滁縣中學做了調查,在歐陽春嵐上中學期間,根本就沒有家在合肥的學生。找那小子,恐怕是大海撈針了。」
鄭洪山失望地說:「算了,我另想辦法吧。」
在鄭洪山操辦婚事期間,馮影勤見到了團書記,不冷不熱地問:「既然鄭主任與呂翠雲沒有了瓜葛,你能不能把她介紹給我家士民為妻?」
團支書自那次說走了嘴,見到馮叫花心就發寒,滿口答應:「好辦,好辦。」
呂翠雲雖不識字,模樣也不如歐陽春嵐,但在全社也能算上是一枝花。她對鄭洪山雖不十分滿意,但看他地位,給他為妻,也算可以了。哪知鄭洪山突然變卦,與歐陽春嵐結婚,心中多少有些不平。團支書要把她介紹給馮士民,馮士民相比鄭洪山,人品、才貌都要強得多。心中十分歡喜,求之不得。呂翠雲父母又怕有變卦,與父母面上無光,不要求馮家多少彩禮,不幾天,把呂翠雲嫁給了馮士民。
馮士民娶呂翠雲為妻,只是做做樣子,遮人耳目,還另有目的,哪有心思放在她身上。新婚之夜,馮士民不得不摟摟抱抱一番。
馮士民自當上高級社會計,成天和鄭洪山在一個辦公室裡,摸透了他的特性,見他成天煩躁不安,知道春嵐在按計行事。馮士民認為時機已到,加速設置陷阱。這天臨去高級時,對祖父說:「爺爺,你準備些酒菜,中午請人吃飯。」
爺爺笑道:「只請一個人吧?」
士民笑道:「爺爺神人也。」
馮士民來到辦公室,見鄭洪山坐在那裡發呆,便笑道:「鄭主任,你早。你已經多日未到我家了,今天中午到我家坐坐,有空嗎?」
鄭洪山就在後悔,不該甩掉呂翠雲,要了歐陽春嵐,惹來煩惱。去他家吃飯,就能看到呂翠雲了。他暗地高興,於是欣然同意。(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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