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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悟隨筆

漢清:生死物化商榷

聽錢文忠先生解讀 《莊周夢蝶》有感

【大紀元2月22日訊】大江東去浪濤盡千古英雄無數。

子在川上,曰:逝者如斯夫。

天地幽幽,滄海桑田,物序流轉,光陰似箭,人生有限,自然永恆。在浩瀚天宇蒼茫大地威嚴的宇宙規則面前,人顯得是如此渺小和無助。人生如夢,轉瞬即逝,榮華富貴轉頭空,青山依舊在,幾度夕陽紅。這強烈的對比反差足以帶來巨大的心靈震撼,使人頓覺若有所失,愴然泣下。

生和死,自古以來一直是人類最偉大而嚴肅的永恆命題,而《莊周夢蝶》則是兩千多年前的莊子,借夢和覺,以寓言的形式對生和死做出的一個深邃精闢的詮釋。

莊子在夢中變成了一隻快樂的蝴蝶。夢醒之後莊子陷入了深思:是自己做夢變成了蝴蝶,還是自己現在是蝴蝶在做夢?而莊子給出的結論是:「此之謂物化」。

何謂「物化」?

莊周夢蝶」早已是千年來中國哲學史、思想史上一個爭論不休的話題,仁者見仁,智者見智。錢文忠先生給予的解釋是:

「我們都說莊子達觀,他很追求自由,而達觀實際上正是對於某種無可奈何的處境的態度或者說一種處理方式。拋開無可奈何這個前提而言,也就無所謂達觀了」。「莊子認為夢中的我是蝴蝶,可以充分享受作為蝴蝶的一種自由自在的樂趣,醒來的我是莊子,那麼不妨實實在在的,去過莊子應該過的生活。 …… 死既然是不可知的,幹嗎去恐懼它?」「此之謂物化,這就是要順應變化。」

錢文忠先生是著名國學大師季羨林老先生的優秀門生,曾留學德國漢堡大學,現任上海復旦大學歷史學系教授,中國文化書院導師,華東師大東方研究中心研究員,北京電影學院客座教授,季羨林研究所副所長、北京大學《儒藏》編纂委員會委員,有諸多名著問世,是著名國學學者,是與於丹比肩齊名的中國傳統文化復興的傑出代表和旗手。其名著「解讀《三字經》」引經據典深入淺出,雅俗共賞,好評如潮,為傳統文化在大陸的復興居功至偉。雖說是瑕不掩玉,但正由於權威解讀出自於德高望重的名家之口,其影響廣泛而深遠,故而遺憾愈加。其對莊周夢蝶如此似是而非的粗淺說辭遮掩了作為國學大師應有的智慧光華,不禁使人扼腕歎息。

當然,鑒於國內嚴厲的意識形態桎梏,使生死這一人類最大命題在國內的思想界學術界卻成了諱莫如深的雷區,稍有不慎便會被無神論的「迷信」的罪名棒殺,所以,近代的諸多專家學者包括錢文忠先生對莊周夢蝶生死物化的似是而非粗淺解讀也就不足為怪了。畢竟誰也不願去踏地雷。

史稱「子不語怪、力、亂、神」(《論語。述而》)

子路問生死:「敢問死。」

子曰:「未知生,焉知死。」

儒家學說乃立世之道。孔子從不多談生死神鬼之事,不是孔子倡導無神論,而是因為孔子認為神鬼造化之跡有未易明者,那是另外一個神秘玄遠、嚴肅深奧的領域,「務民之義,敬鬼神而遠之,可謂之矣。」為人之道,首先應當學會做人處事,上承天命,下順地運,立三綱行五常,正其心誠其意修其身齊其家,以仁治國平天下。

老莊學說是出世之道。推崇的是淡泊名利,遠離世俗,看破紅塵,修身養性,返璞歸真,一切順其自然,無為而治。探究天地大道之奧秘,感悟人及萬物生命之真諦,追求超越生命終極的永恆昇華,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

莊子一生清高寡慾,淡泊明志,無為致遠。「寧悖乎榮辱之境,斯已矣,彼其與世,未數數然也。」清貧艱辛的生活逆境中依然心胸豁達,從容淡定。「故九萬里,則風斯在下矣。」

其之所以能身處艱難困境而心神高遠,是由於莊子「知天樂」。「知天樂者,無天怨,無人非,無物累,無鬼責。」此亦即得法悟道。而得法悟道方能看輕生死,正所謂「朝聞道,夕可死」者也。

故而莊子之達觀,絕非是在生死命題前「無可奈何」的「處理方式」,而是心靈在更高遠境界中所表現出的淡定內省與遠瞻豁達。「不樂壽,不哀夭,」達人之命。這一點,通過莊子另一篇夢中與死人頭蓋骨對話的寓言以及其妻子去世後,莊子非但沒有悲傷而是鼓盆而歌的典故中得到了最好的佐證。

莊子之寄情山水逍遙游,絕非表面意義上的「放飛心情快樂人生」如同於丹教授所言,亦不是僅僅為了所謂的追求人生的最高境界:「逍遙自得,精神自由」如同錢文忠先生所言。莊子之逍遙游,是在親近乃至融入大自然的懷抱、享受心靈逍遙之同時,追求和探尋「天人合一」的大道真理,體察「天地與我並生,萬物與我為一」的生命真諦。故而莊子才能沿循天理大道的軌跡,穿越人生名利情之迷津,尋獲了凡夫俗子所無法理解的「天樂」。

因此,莊周夢蝶的結論:物化,絕非人們表面理解的所謂順應生死變化之意,而是有著更高深層面的揭示:生死由命,但人真正的生命——元神或人稱靈魂是不死的,生死不過是一種「物化」,亦即生命存在的物質形態的轉變,是元神在不同時空、不同境界、不同物質空間中的不同存在狀態,一如夢中莊子化為蝴蝶,覺時蝴蝶變成莊子。

明白此理,便識得一層天機。面臨死亡,人不會陷入徹底的絕望與悲哀,而是在程度不同的無奈、哀傷、留戀和牽掛中潛生出一絲解脫和期待。

明白此理,人知道在六道輪迴因果報應中,不忠不孝不仁不義為非作歹者必遭天譴,而勤勞善良忠孝仁義行善積德者定得福報。由此,人會有心法約束,家庭和社會將因此而變得太平安定德衍和諧。

明白此理,人會更深刻的理解和感悟:依存於天地間的人,當尊天敬地,畏天命,做君子,為善事,德行天下,道在聖船修在己,德由人積命由天。

明白此理,有緣人得法悟道,豁然開朗,清明內省,洞徹了人生萬物的生命價值與真諦所在,參悟出天人合一的偉大內涵真本,鳳凰涅槃浴火重生,靈魂騰躍脫胎換骨,在大法修煉大道覺悟中同化於宇宙真理,真正使自己永恆的生命穿越生死時空實現輝煌壯麗的昇華。 (//www.dajiyuan.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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