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紀元2月18日訊】編者按：假球、黑哨、傻哨、桑拿裁判、紅包裁判……中國球迷給糜爛的中國足球冠上了數不清的「美」名。一項原本有益國民健康、激勵大眾心志的運動，一二十年來，被攪成了爛泥塘，全中國球迷不甘心地一次次捧起爛泥，卻怎麼也糊不上牆……

南勇，中國足協副主席。二零零九年底親手給中共公安部頒發年度「特別貢獻獎」，向其打假掃賭「致以崇高的敬意」。

楊一民，中國足協副主席。據說口碑不錯。

堂上主淪為階下囚

中國足協副主席楊一民（左）與南勇雙雙淪為階下囚。（網路圖片）

轉過年，一月十五日，一群遼寧警察請二主席上了警車，說是「協助調查」。這就是百姓說的「折了」。兩個副主席同時淪陷，震翻了中國足壇。同時被帶走的還有足協女子部主任張建強。此外，大陸知名教練賈秀全一周前已被警方帶走。

人們如夢初醒，開始回顧二副主席的前史。

一九八零年，十八歲的南勇考入瀋陽體育學院，一九八二年當選瀋陽體育學院的學生會主席。一九八四年，南勇從瀋陽體院畢業，被國家體委選拔幹部的人員挑中，進入體育總局，長時間在人事司工作。在體育總局人事司期間，南勇表現出色，被認為是總局內部的重點培養對象，當時有「幾小龍」的說法，南勇就是其中之一。

一九九七年九月，一紙調令，三十六歲的南勇從國家體委人事司幹部處的處長，成為了中國足協歷史上最年輕的專職副主席。

二零零七年一次偶然的機會，南勇很真誠地對足球記者李承鵬說：「這些踢假球的孫子們不得好死，有證據非弄死他們。」而記者李承鵬當時也「很真誠地相信了南勇說的話。」

楊一民也曾經是個好孩子。他在日記中說到他的仕途的時候，還對當時的社會充滿了感激之情；「而當足球改革潮起、職業聯賽興起時，我又從教學、研究中投身足球改革行列，成為中國足球管理部門中的一員。時間匆匆而過，我的人生軌跡沒有出現很大的起伏。我要感恩能繼續汲取她的養分，回報社會，報效祖國。」

唯一一個替罪羊

二零零二年，陳培德、宋衛平聯合揭黑風暴席捲整個中國足壇，問題裁判相繼浮出水面，但是最終在龔建平被處罰後不了了之。龔建平成為中國足球職業化以來第一個自首的裁判，也是迄今為止唯一的一個──他最後退還了四萬元行賄資金，還寫了悔過書。

然而，二零零二年三月，這個唯一自首的龔建平被北京警方逮捕並被判處有期徒刑十年，不久在服刑中病逝。

龔建平被捕後，陸續有一些小裁判們將受賄的錢退回。照李承鵬的說法，「龔建平讓有關部門鬆了口氣，在錯綜複雜的人際關係中，終於找到了一個替罪羊。他的出現讓更大的黑哨、更多的俱樂部官員都平安無事。」

「一張單薄的白床單蓋上他的臉時，人們發現龔建平的眼睛怎麼也閉不上，這叫死不瞑目。其實龔建平臨死前是有話要說的，人們使勁才把他的眼睛閉上，他只有獨自面對白色的牆壁去述說中國足球一些重大機密。」

拔起小蘿蔔 帶出大蘿蔔

二零零九年十一月六日，中國足協負責商務開發的范廣鳴被警方要求「協助調查」，成為第一個涉案的足協官員。十一月十三日，前成都謝菲聯隊助理教練尤可為以涉嫌賭博犯罪被捕。

據新華網報導，二人在獄中「吐」出了南勇等，還可能牽扯到歷屆的國字號教練。圈內人士分析，涉及的事情比足壇掃賭更加嚴重，「掃賭」可能升級到「肅貪」。

南勇作為中超公司董事長涉及愛福克斯、金威啤酒等商務的貪污受賄。各屆國字號選帥、中超贊助商基本由他一手完成，其中的問題數都數不清。

記者從知情人處獲悉，南勇涉案金額遠不止媒體披露的數目，僅在被傳訊時，其身上銀行卡裡居然有六百萬。正是這張銀行卡了擊潰南勇一度固守的心理防線，從而迅速招供。

十五日，南勇像以往一樣上班。當總局要求他去開會的時候，一切看起來都還算平靜。當南勇和楊一民一起到了總局，才發現自己中了「埋伏」。也許在那個時候，他就知道自己完了。

六百萬是一筆說不清楚的巨款。畢竟一九九八年進入足協之前，南勇的收入並不豐厚。進入足協後，每個月工資也不會上萬，這樣十二年下來，總收入最多不過一百萬出頭而已，距離卡上的六百萬有著很大的差距。

南勇招了很多，目標直指國字號和中超。從目前來看，即便媒體披露的南勇收受國安五十萬和私吞哈恩薪水中的十五萬美元屬實的話，折合人民幣也不過一百五十多萬，這意味著至少南勇銀行卡上還有將近三百萬元人民幣是來源不明的。

關於商業賄賂的法律制裁，某律師表示：「如果是受賄一萬元，那麼他將可能被判處一年有期徒刑。如果受賄超過一萬元以上，他就有可能被判處十年或者十年以上有期徒刑。如果受賄超過六萬元，他將有可能被判處十年以上有期徒刑。如果再超過的話，無期或死刑都有可能。」

一月二十二日，國家體育總局迅速宣佈，免去南勇、楊一民足球運動管理中心主任及副主任職務。一年零三天前上任此官伊始，南勇用了三個關鍵詞描述中國足球，分別是：「病入膏肓」、「積重難返」和「舉步維艱」。短短一年後，他就成了自己三個描述詞的最佳說明。

「美」名點滴

記者李承鵬描述：「在國內足球界，黑哨已經很普遍。每次比賽，球場上球迷都會大叫黑哨黑哨，都知道。而且裁判吹黑哨也會受到襲擊，球迷在上面扔酒瓶子下去，而且經常出現大規模的襲擊事件。像二零零一年，陝西國力隊比賽，那時候發生了上萬球迷因為黑哨出現的騷亂，警察出動了上千人才控制住。」

中國足球的裁判是一個特殊的團體，有各種類型，比如「桑拿裁判」，「他到一個賽區去執法，一定會被當地的人接待，去最好的夜總會桑拿什麼的。」「紅包裁判就更不用說了，少則五、六萬，多則十萬。」除了官哨、黑哨，還有「傻哨」，「其實沒有想做壞，只業務能力太差，只能聽領導的話做出愚蠢的判決。」「金裁判」就是那種「能力」特別高超，已經是「金牌」級的裁判。

霉球的根源在國體

難怪早在一九七八年亞運會，一個美聯社記者就這樣寫道：「這個國家的足球運動員有一個愛好，他們喜歡把別人前鋒的球碰進自家大門，這個做法在他們國內也大行其道，他們管這叫關係球、人情球、政治球。」

李承鵬認為，假球、黑哨、虛假比分，都會得到行政部門的默許甚至支持，還不准說出真相，違者必遭圍攻。

中國足球假賭黑不是個體行為，它是舉國體制下的一個變異的蛋，「南勇、楊一民絕不是最大的魚，我們等著最近幾天就要浮出水面的他……但他也不是，最大的魚是舉國體制。」

網路上嘲諷中國足球亂象的字幕照片。（網路圖片）

無獨有偶，新華社體育記者楊明在〈南勇之後必有更大強震〉一文中也說：「我其實不是特別關注會挖出更多的人。因為我覺得再抓多少人，再抓多高的官，性質是沒有改變的。多大的『魚』，也依然只是『魚』，但是這些『魚』為什麼得病，可能跟水有關係，這水中如果有毒，是被污染的，那麼再健康的魚以後還會得病。」

這些體制內的記者是值得欽佩的，令人欽佩的不是他們的文筆，而是他們的眼光和勇氣。

有智慧的中國人是看得出霉球和國體的並聯關係的！問題是：即使能把發霉的球洗白，你能一腳把它踢到哪兒呢？◇

本文轉自第159期《新紀元週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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