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臨睡前和隔壁好友Maggie聊天。原本只是道聲晚安,結果話題一轉再轉,決定睡覺時看錶,已經聊了近兩個鐘頭。躺下後,先前的話還一直在腦海裏打轉,睡意全無。於是,睜開眼睛,清醒一下,整理如麻的思路。
我們這代人當初接受的都是最「純正」、最「堅定」、最「權威」的無神論。只是,經過好多事情後,身邊的同學一個個都由不信命的無神論者變成忠實的宿命論者。有什麼想不通的問題,只要用命運去解釋,也就無所謂了。Maggie也相信宿命,看自己明年的運程不好,說如果能把一年的時間從一生中剪掉就好了,不願再為負心人受傷。
我聽罷大笑,問她,難道生命是電子文檔?是電影膠片?Maggie自己也笑,感慨青春本就苦短,再剪去一些就更短了。她的論點一向都是,女人與男人永遠存在著一個消不去的時間差。用最簡單的演算法,男人真正老去,按更年期算的話比女人晚十多年。這樣推理,女人的黃金歲月眼睜睜就比男人少了許多年。
Maggie很傷感,數落男人不知道珍惜。女人二十多歲的年紀,是最有活力、最漂亮、最頂峰的時刻;男人二十多歲時卻是最低谷、最沒成就、最缺乏魅力的年月。女人拿最美好的青春換男人最黯淡的時段,男人卻不知道珍惜。等男人四十多歲,事業有成、性格魅力劇增、各方面達到頂峰的時候,女人已經年老色衰。
Maggie苦笑,問我有沒有注意到一個現象。不管長相、事業、性格等方面多麼平平的男人,都能找到合適的愛人;而女人呢,無論多麼優秀,卻極有可能單身一輩子。我點頭,我們圈子這種現象很明顯。轉念,我又告訴Maggie,這就是命,那麼優秀的女人其他方面都得到了,婚姻上就要孤寂一些。
的確,如果這樣描述女人的一生,是很可悲。稍不小心,青春就付諸流水了。我勸Maggie,女人青春短暫,也只能認命,上天沒有無緣無故的安排。而且,那也不一定是壞事,有了青春苦短的意識,我們會更加珍惜。年輕時盡情揮灑年輕的美,年紀大了就自如展現內涵美,在不同的階段將應有的美麗全部釋放。這樣,也未見得就比男人差。
也許這世上沒有十全十美的人生,只有全心全意珍惜生命的智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