澳门威尼斯人赌场官网

留學移民

柏林黑眼睛的聖誕元老

華裔聖誕老人經驗談

【大紀元2010年12月18日訊】每年柏林大學學生會給即將上崗的聖誕老人舉行的培訓會上,總能看到一個黃皮膚黑眼睛的華人教官,操一口純正的德語,聲音深沉委婉,親切動人,他說話風趣,言傳身教,舉手投足間,就讓人喜歡上了聖誕老人這一行。

他就是陳和平,堪稱柏林聖誕老人界的元老,有二十多年實踐經驗,足跡走過了大大小小的聖誕市場和數百個家庭。二十多年來,陳和平也從當年風華正茂的大學生,邁過了半百的門檻,再扮演聖誕老人時,只需蓄長鬍鬚,而不用戴上棉花做的白鬍子。不變的是他的聲音,依舊緩緩柔和,充滿了慈祥的親和力。

陳和平的父母是中國人,很早出國。他在德國出生,在柏林多元文化最濃的克勞茨伯格(Kreuzberg)區長大。雖然有一個中文名字,可是一句華語也不會說,連自己的名字也不會寫。在他的印象中,父母也沒有向他傳授過東方的傳統,小時候全家就像德國家庭一樣過聖誕。

從克勞茨伯格的小學開始,同學們就喜歡這個小個中國男孩,他生性開朗,樂於助人,說話幽默,擅長表演,就像一個喜劇明星,常常給全班帶來歡笑。



黑眼睛的聖誕老人與天使(圖片來源:陳和平提供)

陳和平是個性情中人,父母沒有像傳統的中國家庭那樣要求他功成名就,他也就隨心所欲的幹著自己喜歡的事情。在柏林的幾所大學進進出出,拿下了社會傳播,心理學等多個學位,開過廣告公司,當過攝影師,目前在洪堡大學醫學院帶學生。他總是不停的變換著生活中的角色。而聖誕老人,是他扮演最久又最喜愛的。

「這一直給我帶來莫大的樂趣,我從來沒有厭倦過」,陳和平在電話中對我說。二十多年前,還是大學生的時候,聖誕節前,有一次同學問他能不能幫忙去演一次聖誕老人,從此開啟了他的聖誕老人生涯,直到如今,每個平安夜,他都傳著紅袍,穿梭於柏林各家庭之間。

「一般學生會都會給安排10到12個家庭,可我只接5到8個家庭的活,因為我想給每家多留點時間,一般我會呆半小時以上。」賺錢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讓孩子們高興。

像準備大學考試一樣,陳和平要精心準備每一次出訪。他花很多時間和家長事先通電話,瞭解孩子的喜好,在一年裡都幹了些甚麼,有甚麼不足,想要得到甚麼禮物,還要商定禮物藏在門外哪裏。

到了12月24日,他就裝扮停當,帶上麻袋和天使,自己開著車,踏上希望之旅。把車停好後,第一件事是到和家長說好的地方找出禮物,裝進麻袋。隨後就和天使一起去按響門鈴。一般家長只給三到九歲的孩子預定聖誕老人,再大了孩子就不相信了。

「孩子們看到我們的第一個反應是吃驚,有很少一部份會有點害怕,故事裡的聖誕老人和天使突然降臨了。然而,很快,他們就被欣喜淹沒了,嘰嘰喳喳的開始和我們說話。」

按照慣例,聖誕老人先和天使一起,和全家人一起唱幾首聖誕歌,讀幾首聖誕詩。然後聖誕老人就從天使手中取過金皮書打開,向孩子提問,在過去的一年裡主要做了些甚麼,好事,壞事。小孩子不記得時,聖誕老人就會把從家長那裏聽到的事拿出來說一便,你是不是幹了這干了哪,好事表揚,壞事批評,鼓勵孩子明年更聽話,更用心學習。

當孩子們發現聖誕老人甚麼都知道時,常常會又好奇又敬畏的連連點頭。如果家長希望兒女改掉一些壞習慣,如摳鼻子,咬手指等,就要在這個時候通過聖誕老人來下令,很管用。

有時候聖誕老人還會拿一些聖誕故事裡的情節來考問孩子。隨後進入節目高潮,聖誕老人打開麻袋,把禮物分給全家。然後大家再一起唱幾首聖誕歌,老人和天使就告別離開了。

「有沒有碰到過難堪的場面,或是西洋鏡被戳穿?」我好奇地問。

「還沒有碰到過甚麼大事。有時候不能按時趕到,就打個電話給家長,通知晚一點到。孩子們有時會提一些奇怪的問題,幸好我們都有備而來。」

最常見的是,孩子們請求帶著翅膀的天使,在屋子裡飛給他們看。「這時候我們就會說,天花板太低了,會把天使的翅膀折斷的,所以不能飛。」

有時候,孩子們很想看看聖誕老人的馴鹿和雪橇。他就說,馴鹿和雪橇停在門口人們看不到的地方。如果告別的時候,孩子們想跟著一起出門目送聖誕老人駕雪橇離開,聖誕老人和家長就會阻止他們,建議他們到窗口和飛向夜空的聖誕老人團隊揮手做別,他們飛得如此之快,快得讓人看不清。

最讓我好奇的還是,孩子們有沒有發現過,陳和平這個中式聖誕老人和西方的不一樣。「孩子們有沒有問過你,聖誕老人,為甚麼您沒有藍色的眼睛?」聽到這個問題,陳和平哈哈大笑,「這個問題,只有記者們老是問我,孩子們從來沒有問過我。」

我也不好意思地笑了。是啊,孩子們的世界和成人的截然不同。而陳和平,就願意一直為孩子們保留著那一份夢想中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