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商人雇人在杭州國際大廈撒傳單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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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紀元11月03日訊】(大紀元記者駱亞採訪報導)

引子

一切都按計劃完美地進行著,陳開頻開始用對講機指揮杭州國際大廈樓頂上的民工懸掛橫幅,拋撒傳單,看到白幌幌的巨幅橫幅黑白分明嘩嘩地掛下來:「政府腐敗是萬惡之源」「獨裁必腐敗專制喪人心」「六‧四是中華之恥人類之痛」,白底黑字閃著寒光,一時間陳開頻感覺時空間的凝固,匆匆行人一下子都被怔住了,驚奇、錯愕、興奮、緊張等等各種表情刻畫在人們的臉上……

點燃一支煙,靜靜地站在街角,陳開頻欣賞著自己的傑作——飄動的橫幅、飛舞的傳單,覺得自己想說的都說了,想做的也義無反顧地做了。接下來不知道等待自己的是甚麼?

一個時裝設計師、一個開過飯店、開過桑拿、開過歌舞廳、搞過外貿,到過很多國家考察,出入五星級賓館的老闆,為何會走上這一步。我們把時空倒轉過來,一起品味一下這條錯綜複雜的人生軌跡。

懵懵懂懂的前二十多年 「六‧四」學運是啟蒙

陳開頻63年出生於浙江杭州肖山,老家溫州。自小愛好文學和藝術,尤其擅長作文,常常在縣級的作文比賽中奪魁,中學畢業考入浙江美院的工藝系。今年40多歲的陳開頻,回顧自己人生經歷真是感慨萬千,他娓娓道來:

其實應該說,以前都是懵懵懂懂的,我們都是受共產主義的教育,從文化大革命、三反五反,我都看到了。每天都要開會批鬥,我父親一天到晚受到批鬥,我都看到。反正當時也懵懵懂懂的,以為社會就應該是這個樣子吧。好像冥冥當中規定是應該這樣生活的,根本就沒有想到反抗、沒有想到自己的權力。沒有想到做人還有權利一說。


陳開頻生活照(圖片來源:受訪者提供)


陳開頻生活照(圖片來源:陳開頻提供)

隨著自己的知識長進,特別是89「六‧四」學潮,我都是親歷者。因為美院畢業後,我進入一家企業搞服裝設計,我們設計部門十多個人,基本上我負責的。我們到杭州、上海去拉橫幅、打標語。當時方勵之專門寫了一本他的談話筆錄,看了以後覺得有點茅塞頓開,那時候王丹、吾爾開希、柴玲他們的演講我也都聽了。八九學潮對我影響實在很大,應該說啟蒙是八九學潮,自己的世界觀徹底改變了。

有了自己獨立思想以後,社會的現象一分析、一對比,特別是美國的獨立宣言,你每一條每一款去看、去分析,你就覺得真的是這麼回事。從人性的角度上去分析,人是怎麼回事,確實是我們國家的東西好多都是違背人心的。

行行業業充斥著醜陋社會現象

我開始搞服裝設計,後來開餐館、桑拿、開歌舞廳啊、最後是做外貿的,行行業業做了很多,我看到太多,就社會機制來說歸根究底就是一黨獨大,另外社會醜陋現象實在是太多太多了,不是一、二句話、也不是一時半會說得清楚的。

比如說我做生意方面,就是開飯店搞卡拉OK,那是全靠公款消費,全靠公款單位才能支撐。現在一般的消費場所,就是一定要跟國家政府他們能夠公款消費掛上鉤才會生意好。菜也好,環境也好,沒有公平競爭的,因素太多了,這是我們國內特有的。

比如說做外貿辦工廠,我好多朋友也是辦工廠、搞外企的,你不能跟有權當官的、政府人員互通有無的話,那企業不能做大,就是方方面面來揩油的太多,然後不是公平競爭的環境,反正聽到是實在太多,感受的實在太多。

海外各國行感受深 公款報銷丟臉到家

我到過一些國家,在國外看到太多,不可同日而語,其實這個時候我的心感到很痛、很痛的。你像迪拜吧,阿聯酋多富有,但是迪拜市,我們去看了,市政府辦公樓,真是寒酸到我不能用語言來形容,我們國家任何一個貧困縣,它的政府樓蓋得跟宮殿一樣。就是當時49年前的國民黨時代,軍閥張作霖就曾下過死命令:假如說一個地方,政府辦公樓比學校豪華,這個縣長是要殺頭的。


迪拜街頭(圖片來源:陳開頻提供)

我到德國法蘭克福,聽當地朋友說起市政廳的一件事情,我感動快要落淚了。他們市政府為了藏書樓買空調,要由市民選舉出來的委員會出來投票決定,可不可以買這空調,像我們國內,不要說市政府,區政府要買個空調、要買個車子,要市民同意,那不是開玩笑?但是我們國家口號是為人民服務,可現在人民是國家的公僕。口號就是要立牌坊的,婊子還是要做的。

我在荷蘭阿姆斯特丹,就是妓院的門口黑人就學一句中國話就能拉到很多很多生意。「搞女人有發票」就是這麼一句中國話,有發票就能招到生意。為甚麼?因為有發票就可以公款報銷,公款報銷是甚麼?就是政府的公務人員,他憑這句話就能發財,丟臉都丟到外國妓院去了,社會的醜陋現象實在太多了,幾句話也說不清楚,我文章上面有大量大量的證據和實例。

社會的溝通渠道根本就等於零

北大教授孫東東曾在媒體上公開說:「對那些老上訪專業戶,我負責任地說,不說100%吧,至少99%以上精神有問題——都是偏執型精神障礙。」

像這樣一個很著名學府的專家說上訪百分之九十九是神精病,而且對訪民採用的手段也是對待神精病人的方法,很多人因為上訪被勞教,我在牢裡待了二年,我牢房裡就碰到二個這樣的訪民,我看到的太多了。上訪這條途徑根本行不通的。

上訪你寫材料,政府根本就不理會你。哪個工作人員會理你?你寫任何東西都是石沉大海的,社會的溝通渠道根本就等於零。像生活在社會最底層的、朝中沒有人,你的言語權都等於零。無法與政府溝通,你的話沒有份量,因為你沒權、沒勢,不管正義是不是站在你這邊,你個人的價值就是零。我們社會現在已經墮落成這個樣子。

不可能讓子孫後代這樣下去 總要有人行動

想想都會覺得可怕的,假如說我們父輩忍讓忍讓就這麼生活,假如說我們也這麼生活,我們的子女、下一代怎麼辦?假如我們不反抗、我們不起來的話,他們還是會重複我們的生活軌跡。我們不可能讓我們子孫後代永遠這樣生活下去吧!總要有人行動啊!

在我心中只有一念——我們子孫假如有一個公平的環境的話何樂而不為?再說我們生存環境如此這般惡劣,犧牲了無所謂,活著跟行屍走肉沒有甚麼區別。

沒有可以表達的方式,比如說你對社會不滿,另外有文章有地方可以發表,交流一下,那也就釋放掉了,但是就是沒地方訴說、沒地方可以刊登,怎麼辦?總要給我一個渠道吧,人是有血性的,那只能極端的掛橫幅的方式吧。

杭州商廈樓層懸掛橫幅 拋撒傳單

所以在08年我就自發地,而且完全個人行為,在杭州國際大廈樓上掛了4個橫幅,然後僱了4個人發傳單。

那是08年6月7日上午10點左右,一切都按計劃順利進行,我用對講機指揮杭州國際大廈側樓頂上的民工懸掛橫幅,然後呼叫他們拋撒傳單,看到巨大橫幅「政府腐敗是萬惡之源」「獨裁必腐敗專制喪人心」「六‧四是中華之恥人類之痛」等隨風飄蕩時,霎那間時空都凝固了。白底黑字閃著寒光,帶給路上的行人和各種車輛內人們極大的衝擊力,錯愕、驚喜、緊張各種表情寫滿了他們的臉上,車子都停了下來,我一邊指揮、一邊不停地按動快門,全身高度緊張,彷彿血都湧到腦子,手也哆嗦得不行,儘管動作僵硬、嗓子發乾,喊話甚至都有點聲嘶力竭,但這一切都在有條不紊地進行之中,半年的努力和準備,無數次想像的場景終於一下子變成了現實。

忙完這一切,我一下子鬆懈下來,默默地點上一根香煙,靜靜地站在街角,欣賞著自己的傑作,想說的我都說了,想做的我也義無反顧地做了。接下來,我不知道等待自己的是甚麼?

當時做的時候是想到過後果的,所以事前我強烈要求離婚的,房子也賣掉,車子也賣掉,企業也轉移,我反正就準備坐牢的。

酒店被擒含笑面對 警官發愣

回到酒店,我迫不及待地打開電腦,靜靜地在電腦裡看著那樣的經典場面,真的很刺激,很享受!人的一生太短暫,能轟轟烈烈地做自己想做的事,真的很爽!

凌晨三點,我突然發現酒店院子裡一下子停了好多警車,儘管我有充分的思想準備,但還是感覺心跳加快!四肢發軟,但很快我鎮定下來。從容穿好衣服,甚至還洗了把臉,門口很快傳來輕輕的插鑰匙孔的聲音,坐在床邊,我微笑地注視房門。門轟地打開了,一下子衝進來十多個人向我撲過來,我的眼鏡被強摘了、皮帶被抽走、鞋子被扒掉、脖子上掛的玉珮也硬拽掉了。他們用強光照著我,兩台攝像機使勁拍,我吃力地歪著腦袋微笑對一個頭頭模樣的人說:「你們辛苦,來了?」他一下子非常錯愕,「嗯」了一聲,然後「嘿嘿」地笑了,搖搖頭說:「你真行!」

他們好像繳獲了極大戰利品一樣興奮地向上面匯報,我看見好幾個人在打電話,甚麼書記甚麼局他抓住了等等,臉上都洋溢著亢奮。我被帶上手銬,穿過酒店過道上人們驚訝困惑的眼神,我被塞到停在酒店門口的其中一輛警車上,七拐八拐我被帶到一個不知名的地方。

整整兩天兩夜沒讓我睡覺,不停地問我,我的精神格外的好,跟他們侃侃而談,倒是審我的人,問來問去也就這麼點東西,一個個哈欠連連。最後我被送進看守所。

大鬧法庭拒花瓶律師

他們判了我2年,先是給我定了顛覆國家政權罪,後來因為我一直不肯認罪,拖了一年多才最後定下來是擾亂社會治安罪和交通罪。

當時我聘請肖山一位很有名的律師,也是我同學,他來看我時,二個安全局的人坐在他旁邊,當時他就提出了抗議指他們違法,那兩個安保局回答:「這個事情跟別人二樣的,我們必須坐在旁邊的。」然後還威脅律師說:「你這個案子最好不要接,因為你跟政府對抗,你沒有勝訴的機會。」然後我的律師就害怕了,說這個案子你給我多少錢我也不可能幹了。

2009年4月24日開庭,檢查官、法官、律師,安全部、公安局都坐滿了。在我不知情的情況下給我指派二名律師,我說我這案子不是大案,只有殺人犯、重大的案件,沒能力才由政府指定律師,我說我不要擺設。要辯護不讓我說話,我一定要說話,我說判我甚麼都可以,你給我五分鐘時間我要申訴,法官說:「不讓你說話,你這種人是不會讓你說話的。」我回敬道:「法庭沒有人辯護,我自己辯護都可以的,你當然要給我說話的機會。」他說:「就是不讓你說話,怎麼了?你到哪裏隨便去告,不讓你說話,就這樣。」我說:「不讓我說話我不要律師,我不要花瓶。」「你不要,是不是?好,現在休庭。」

就這樣,我就被押回小單間,然後律師、法官都在旁邊的單間勸我:「你不要這樣子,你這樣會吃虧的。」但是我想,掛橫幅牢都坐了,我還怕多關一年半載的?我堅持我的原則,誰勸都沒有用,我說我不需要花瓶,我不需要擺設。


杭州市下城區人民法院判決書1(圖片來源:受訪者提供)


杭州市下城區人民法院判決書4(圖片來源:陳開頻提供)


杭州市下城區人民法院判決書3(圖片來源:受訪者提供)


杭州市下城區人民法院判決書2(圖片來源:陳開頻提供)

看守所等級分明 超強度工作

我在杭州下城區看守所關了九個月,後被轉到杭州市看守所。

監獄也是外面社會的一個縮影,監獄裡等級森嚴,所有關係,待遇都是赤裸裸的,絲毫沒有也完全不必掩飾!你在外面是共產黨的幹部、特殊階層的話,你在監獄中也會是上層、特殊階層。

監室裡一半是炕,上面能睡十個人左右,睡的都是老兵、打手和部廳級以上的上層人物,其餘的只能睡地上。有關係的相對會舒服一點,有限的待遇都儘可能地會享受到。而沒有關係,沒人來看望又沒錢的俗稱「三無」人員的,日子會很難熬,所有累活髒活像打掃廁所,洗碗擦地給上層人員洗衣服等等就都由他們來完成!當然挨罵挨打那是必須的,經常的!

早晨6點鐘,天濛濛亮就開始幹活了,一直幹到晚上6點。只有中午吃飯半小時休息。我是手關節全部變形,很多人都變形了。因為監獄沒有油水,活動少,我便秘嚴重,最多時候17天沒有大便。我睡在地上,一張單人草蓆上睡三個人,盛夏酷暑,汗流浹背,大家擠在那裏,連蚊子咬也不能趕,因為手根本不能動,要翻身必須三個人步調一致一起翻。因為地上很潮濕,身上關節各處很痛,但也必須幹活。伙食就是水煮白菜,一點油水也沒有。囚犯管這樣的飯菜叫「水上漂」或者叫「豬搖頭」就是都漂在水上面,連豬吃了都要搖頭的意思。一年四季都是這樣,年三十晚上發一個雞蛋。大年初一就是水煮蘿蔔。

老大和幾個部廳級幹部是坐著吃飯的,而其餘的都必須蹲著吃,他們有牛肉,雞肉,鴨肉和霉乾菜肉等真空包裝菜輪換著吃,其實這是大家的錢湊起來給他們吃的,當然得到管教的默認的,名曰是公帳,就是大家用的牙膏,衛生紙,肥皂等日用品,外面的錢打入你的卡裡,可裡面就由不得你了,每個人交多少錢,老大說了算!很多人交了五百塊錢就吃了兩個鹹鴨蛋,這是常事。

在這裡勞改犯最好的禮物就是方便麵的調料,從來沒想到用這樣的調料拌在飯裡真的很好吃啊!要關係非常鐵才有可能分點吃吃,這裡非常流行的一句話是,今年過節不送禮,要送就送調料包……

我們做的產品很多是銷往國外的。據我知道我們是簽署日內瓦公約的,規定勞教人員是不能做可以賣錢的東西。這個問題我也向當局提出抗議,但是沒有人理你,必須幹。在裏面不是政府人員管你,而是勞改犯管你,都是強盜、吸毒的。

我在看守所的加工廠裡面做過服裝、雨傘、雨傘架子,拉線、拉麻繩拉得手全部裂開。還有做服裝用紙的包裝袋,做那種袋子最多的。那個袋子是用很原始方法去做的,需要膠粘合的地方就是用人工踩的、腳跟跺的。踩幾十下腳沒問題的,你踩一千、兩千、踩一個月的話,輕者腳腫得像大象腿,重者大小便失禁,甚至尿血!有法輪功的人在裡面腳腫得根本不能走路。

還有就是做酒的包裝盒子、菲力普刮鬚刀的盒子、肯德基、麥當勞的盒子、月餅盒等也是在牢裡做的。以後我可能麥當勞之類的我都不會去吃了,因為忙的時候全都汗流浹背的、甚至鼻涕眼淚的,手也髒,疊起來以後屁股坐在上面,出來以後就直接用了,也沒有甚麼消毒的。

還有超市賣的衣服或賣的鞋子上有那種防盜消磁的釦子,一天一個人規定要做一萬個。

看守所繩子都是經過嚴格控制的,幾根進來出去也是幾根,牢裡是不能留下繩子的,也算是違禁品。

當時因為監獄判下來以後刑期還有一年多那是要送監獄的,因為我一直不肯認罪,我是一年三個月才判下來的,判下來是兩年,我的刑期還有九個多月。然後就留在看守所裡頭,叫留守執行,這樣就沒有送監獄。

我在裡面有待了三年還沒有判下來的一個法輪功,一直不肯認罪,政府就一直不判你,就把你關著。你不認罪他就永遠不判,然後你永遠關著。

雙親被洗腦甘做順民

我父親是在市政府工作的一個國家公務員,以前文革幫派鬥爭啊,他經常被開批鬥大會,但是他們都是很順從的,包括到現在為止,他們都是責怪我:「共產黨是會犯錯的,他們會改正錯誤的,用不著你去掛橫幅、撒傳單的。」他們都快八十歲了,完全被洗腦了,不可能扭過來的。所以他們說我的時候,我也不會去反駁他們,現在只是孝順他們,讓他們安度晚年吧。

他們這種想法國內一些老人還挺多的。腐敗他們也看得到,也譴責,但是在追求人的基本權利方面,根本就想不到,只能是逆來順從做個順民。

我就是很害怕我們以後老起來也是過這樣的生活,我的子女、他們的下一代這樣週而復始地生活,一點權利也沒有,社會環境又是那麼惡劣。我們父輩遭受的罪真是罄竹難書。他們更多的是肉體上的痛苦,而我更多的是精神上的痛苦。

其實像我這樣,甚麼地方沒有瀟灑過?我們出門在外都是五星級酒店,甚麼東西沒有享受過?但是心靈的壓抑、心靈的摧殘,那是任何東西都無法彌補的,就是這麼簡單。生活在中國大陸實在是太壓抑了。

坐牢義無反顧 出獄後更重視親情

一個人太順利了,就不會珍惜,不會知足、更不會感恩,我想這次牢,我沒白坐,起碼我真的是刻骨銘心地懂得了很多!就是對我的父母、我的家人我都會更加珍惜、更加重視。

而且現在人們對我的態度、對我言論的重視程度看,我坐這個牢也很值得。現在社會上確實反響很大,聲援我的人很多,我覺得我這個事情還是做得太小了點,還必須再做大一點。我真的是義無反顧。

今年6月10日我出來後,朋友們為我接風洗塵戲稱我為「標語達人」,告訴我,現在腐敗又上一個台階了,要是有領導被查出只貪腐幾百萬是要被大家恥笑的,都不好意思上報紙,上億幾十億那才叫本事……怎一個暈字了得?!

出來後我也寫了很多東西,在網站上、博客上面發,都是沒幾天就屏蔽掉了,反正都放不上去。我非常有可能第二次或第三次坐牢,因為我不會讓我這個牢白坐的,我必需讓我的行動有所反應,我真的很願意去坐這個牢,引起社會同情引起他們的思考,或者引起社會的憤怒。

挑戰人大政協 不能成為擺設和內定表决機器

我完全是憑自己的良心,憑自己的感觀,憑自己的是非標準做事,覺得我作為一個中國人必須發聲。如果你不做我不做這麼爛下去,必須付出沉重的代價。中國已經到了水深火熱之中。沒有幾年好爛了,真的是分久必合、合久必分了。

接下來我想冒著再次犧牲自由的危險,積極參選人大代表。人大政協絕不能是富人和貴人的俱樂部!更不能成為擺設和內定的表決機器!尤其不能成為凌駕於大眾之上索取社會資源的安樂窩!作為草根我希望能獨闢蹊徑,希望政府能聽到來自社會底層的真正的聲音,希望得到社會上更多人的支持和幫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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