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新觀察家》週刊:中國的勇氣律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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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紀元11月03日訊】法國著名週刊《新觀察家》2010年9月9日發行的第2392期在「調查」專欄發表長文,介紹「中國的良心」律師高智晟,以及他為維護法輪功學員所遭受的中共駭人聽聞的迫害。以下是全文。

中國的勇氣律師

皈依基督教,甚具才華的高智晟律師曾一度是在地方勢力面前失去個人權利或遭受宗教迫害的中國人們的希望。他的人生亦曾成為當今中國成功故事的一個典例,如今卻被監禁、被受酷刑並被中共政府秘密地藏了起來。

高智晟最後一次公眾露面是去年四月。那是完全消失在秘密警察之手14個月之後,他再次重新出現,此時的高智晟好像只是他以往的影子。在這短暫期間朋友們與他見面後這樣描述到:一個面目全非、身心俱碎的人。這個「中國的良心」,律師界最著名的「高音喇叭」,殘暴的腐敗官員們稱他不再有力量繼續鬥爭。

他放下了武器,在飽受針對所謂的頑固分子的「精神改造」的殘忍酷刑折磨後,他希望離開拘留所。後來,以「良好行為」作擔保,他本來可以和從2009年1月起在美國避難的妻子和兩個孩子團聚。然而,當局另有決定。 4月21日,在他露面的兩三個星期後,高智晟再次被綁架。他的命運如何,全無音信,甚至連他被拘留的位置所在也沒有任何消息,令人恐懼更加惡化。

這位「維權」(公民權捍衛者)的標誌性人物竟要受到十五年的可怕懲罰。這次「法學家」運動中有律師、(人權)積極份子和記者,目的並非要求改變政體,而是要政府尊重它自己已頒布的法律。維權律師們以憲法賦予的權利的名義維護侵權的受害者,其人數在不斷增加。中共當局自己承認,2009年,其惡行引發了十萬多集體抗議事件和1200多萬份要求討公道的、地方政權敗壞的受害公民給中央政府的個人請願信。 進入2000年年代,高智晟就成為那些可憐的人的救星,他們不遠千里找到他,下跪於前乞求保護他們:他們中間有非法征地的受害者、因工業過失引發的生態災難、醫療事故、宗教迫害、監禁虐待,他們知道這位王牌大律師打贏過無數著名的針對政府的案字,比如幫助一個因醫院治療錯誤而變聾的孩子得到十萬美元賠償金等等。

這些弱勢社群也知道,高智晟會專用他的三分之一時間熱心免費的為那些「無償」的個案辯護。「所有維權律師辯護難辦的案件。」高智晟好朋友兼同事的滕彪說道,這也是一位為一些著名案子鏗鏘發聲的著名律師。他說:「但是,一般情況下來說,我們小心不要’過線’。然而,憑著熱誠的義務感,高先生則受理大量案件卻不考慮有關當局是否會不高興。」 正是因為他的慷慨、竭誠為公眾權益這一點,他34歲那年,司法部授予他中國十大律師的稱號。

那是在2001年,高智晟成了共產黨所鼓吹的«共同成功»不是空洞口號的活證據。他在2007年出版的一本書,講述了一個真實中國人「成功的故事」。1966年出生於陝西省貧困家庭,他在窯洞住宅裡渡過了一個吃不飽、沒電、沒暖氣的童年。他的父親是礦工,40歲留下六個孤兒離開人世。聰明,渴望知識的年輕高智晟成為一名解放軍,軍隊負責培養他到高中水平,發給一張黨票,這對任何想有所作為的中國人來說都是一塊敲門磚。退役後,一次他見到一份剪報上15萬名律師的招聘,這是繼毛澤東取消這個行業幾十年後的一次大招募。他在書裡寫道:「鄧小平宣佈中國今後將依法治國,我相信了他。」他白天去賣菜,晚上回家學法律,憑著他驚人的記憶力,很快把法典熟記在心。1995年在邊遠的新疆開始他的職業生涯之後,他很快成為一位明星大律師,在首都他成立了一家擁有20多名律師的著名律師行。

那麼如此輝煌職業生涯又是如何在幾年間被打入地獄的?由於他越來越大膽,高先生受到了越來越多來自中共的死亡威脅和多次被拘留,然而每次他都拒絕屈服。2006年,一次偽裝道路交通事故企圖謀殺之後,專政的國家機器恨不得把高先生粉碎:對他進行了兩次長期監禁,一次被釋放後,高先生不顧中共的明令禁止,他公開暴露被監禁期間他受到了駭人聽聞的酷刑。2009年2月,被國安特工綁架,除了2010年4月短暫時間的出現,如今他秘密的消失——當局沒有給出關於高先生的任何線索,甚至不管他是活著還是死了。即使以往中共嚴厲鎮壓,但這麼長時間的「失蹤」顯得很不尋常。

那麼,為甚麼如此的頑強?答案無疑是由於那個自由的精神越來越徹底,拒絕中國法律系統把其20萬律師局限在小角色對待。高智晟真的相信法律和法制的理想。 「這個人是一個自然的力量」一位朋友回憶說:「公牛般的身形,洪亮的聲音,具有可移動山脈的力量,驚人的戰鬥精神。特別他嚴詞力據於1989年法律,法院首次允許任何公民都可以起訴政府。」走遍全國各地不斷為人們打官司,他是否相信榮譽和關係可以保護他向政權的挑戰所引起政權機器的憤怒?他收集了很多所謂「敏感」的案件:一位獨立牧師由於印製分發聖經而被判刑、油井業主的油井被當地政府沒收充公、一村莊村民與村領導發生衝突、一些律師因為質疑地方當局任意行為而遭逮捕和拷打,高智晟毫不猶豫地進行街頭抗議,利用網絡論壇質問領導人們和動員公眾輿論。在某種程度上這是勝利的策略,但它也引來了許多當權者的私仇。

然而,在2003年,他跨越了「界線」,站在了「政權的敵人」的一方。一位未經審判程序被判刑勞教三年的法輪功信徒請求他的幫助(法輪功是在20世紀90年代初創立的一種精神修煉),高智晟發現沒有任何法院受理這案件,因為政府禁止對這些問題進行審判。對如此蔑視權利感到憤怒,他開始為法輪功說話——雖然明知敗訴。他明確的知道,在眾多「敏感」問題裡,有些是徹頭徹尾的禁忌:那些獨立宗教(「地下」天主教或基督教「家庭教會」),所謂的民族「分裂主義」(西藏,新疆)和所謂邪教,居首就是的法輪功問題。

1999年以來,這個強大的宗教運動的信徒遭到北京的殘酷迫害,他們被涉嫌煽動反抗共產黨,成千上萬個信徒被監禁在「洗腦中心」,其中迫害致死的已有三千人。而那些仍存活的則被送往勞改營,那裏條件惡劣非人能想像。據研究「中國古拉格」的人員表示,法輪功信徒至少占監獄人口的一半。

為甚麼高智晟不是法輪功學員卻盡他所能捲入這場力不均衡的抗爭?「高智晟屬於那種對顧客真情投入的律師。」滕彪回答說。另一位律師朋友說:「他有堂吉訶德騎士的一面,那是來自他曾有過不幸的童年,從他母親那裏繼承了對別人的不幸感同身受的同情心,她的母親是一個慷慨、虔誠的佛教徒,在他信仰基督教之後又增強了他的這些品質。事實上,像許多維權律師一樣,高智晟尋求精神信仰與處事的哲學相一致,五年前他加入基督教「家庭教會」(非正式的新教小組,在某一成員的家裏會集)。律師朋友解釋說:「因此,他對因自己的信仰而受到迫害的人有著無限的同情。」 2005年,高智晟給國家主席胡錦濤和國務院總理溫家寶寫了一封公開信:「雖然你們不是發起這場迫害的責任人,但事實上,你們不結束迫害,就是這些罪行的同謀。」 懲罰立竿見影:他的律師事務所第二天就被關閉。

拒絕被威脅嚇倒,高律師擺脫中共的監視,去到對法輪功迫害最嚴重的地區與法輪功學員見面。 「心和筆桿都在顫抖」他在書中寫道,我收集了難以想像的殘酷故事,極度不人道的殘酷,從來沒有任何政府如此地對待自己的公民。」 在這些法輪功學員面前,他好像在跟已經死了好幾次的人在對話,然而,在他們的眼裡,看到了他們的不屈不撓的勇氣和他們對行酷刑的人所抱無限寬容的胸懷,看到了已經失去了道德的中國的希望。高律師深深為此震驚,他更迫切地向領導人發出了第二份公開信。在信中他第一次透露中國蓋世太保——610辦公室的存在,它於1990年創建,完全逍遙法外地對法輪功進行鎮壓。高律師憤然退出中共,他公開表示「退出這個殘忍、不人道和邪惡的黨,這是我生命中最值得驕傲的一天。」

這對於中共來說是不能容忍的,2006年8月,他被一幫暴徒綁架,捆綁、用黑色雨衣遮住眼睛,並強迫他承認「煽動顛覆」的罪行。十天酷刑下來,他終於簽署了一項認罪悔改信。但是,被釋放後,高律師打破了由綁架者所施加的沉默。 2007年,他在某地錄像作證詞,聲音嘶啞地講述所受到的痛苦和屈辱,並提到他的家人經常受到人身威脅。三名人員輪流看著他3歲的兒子,十幾人不分日夜地跟蹤他12歲的女兒。儘管這樣,高律師仍然拿出力氣站起來說話,反對北京奧運會所造成的剝奪和濫用土地的行為。 2007年9月,這次他給美國國會寫了一封公開信,他揭露北京 「法西斯」式政權,並要求對迫害法輪功的元兇——前國家主席江澤民進行反人類罪審判。

新的冒犯又馬上遭到懲罰,2007年9月高律師又被綁架,行刑頭罵他道:「你罵黨使用可怕的酷刑嗎?那麼,今天,我們會讓你更完整的體驗一下。你說得對,我們折磨法輪功。我們將伺候你的十二種方法就是曾經用在法輪功學員身上的。」出獄後,高律師書面敘述那殉難的54天,他以為自己會死去,也曾經想結束自己的生命。那些個行刑人員用煙頭熏他的眼睛,直到他不再能打開。他們用電棍打他、在他的生殖器上電刑、用牙籤扎他的生殖器、向他身上撒尿、不准睡覺、不給食物。。。十天後,當他恢復視力,他發現自己的皮膚已經變成了黑色。 「他們還採用其他罪惡之極的行徑」高寫道:「向我證明共產黨的領導人為了維護他們的獨裁統治可以做出甚麼事來。但是,這些行為是如此可恥和噁心,我真的無法講得出口。」

儘管高律師在2008年獲得諾貝爾和平獎提名,他卻被軟禁在家,而他的家人也受到騷擾。他的妻子和女兒為抵制監視而被粗暴對待。 監視「服務」人員禁止他女兒上學,把她逼得幾次自殺未遂。 2009年1月初,高智晟的妻子和他的兩個孩子在幾十個警察眼底下成功逃脫。十天後,他們來到美國申請難民。據我們瞭解,他們的逃脫是靠地下網絡組織(可能是法輪功或其它地下教會)躲過了強大的鎮壓機器。不到一個月後,中共對高律師再次進行了酷刑報復,這一次的情況外界無人知曉。

「高智晟是第一個敢於捍衛法輪功學員的律師」滕彪說:「他已付出高昂的代價,但他的勇氣打開了無法無天高牆的缺口。我們現在越來越多律師為這類案件辯護,儘管當局並沒有放棄恐嚇我們。」

玉和蘇拉•高鐵(Ursula Gauthier)

今天中國約有1億基督徒

今天中國約有1億基督徒。其中只有一小部份屬於國家控制的官方教會。大多數是聚集在一些獨立的組織結構下,比如「地下天主教會」,或者新教家庭教會,它們的領導人經常是迫害的目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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