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國德州胡德堡槍擊慘案探因
【大紀元1月2日訊】(大紀元記者李映霖編譯)去年11月5日下午1點34分,美軍在德州胡德堡(Fort Hood)的訓練基地發生慘烈的槍擊案,陸軍的一名精神科醫生、39歲的尼達爾‧哈桑(Nidal Hasan)少校持兩隻手槍在人潮湧動的官兵準備程序中心對士兵開火,導致13人死亡,30人受傷。
受德州槍擊事件影響奧巴馬總統推遲了就任後對日本的首次訪問。這堪稱美軍現代史上最嚴重的槍擊案,美國廣播公司(NBC)於昨日發表了4名記者對哈桑的100名同事、熟人等調查、訪問後所寫的報告(這些人曾經與哈桑一同在德克薩斯州、弗吉尼亞州或馬里蘭州生活、工作或祈禱),揭示了此案的起因、線索、證據。
11月5日凌晨哈桑在他的一居室公寓騷動不止,碰撞牆壁、包裝和切碎文件,直到吵醒隔壁住戶。
他在凌晨2:37撥打一個鄰居的電話,無人接聽。哈桑三小時後再次撥打、留言:「很高興認識你,朋友。我將從這裡出征。」
早晨哈桑探訪了認識不到一個月的鄰居帕維拉(Patricia Villa)女士,給了她一包冷凍蔬菜、一些西蘭花、蒸汽熨斗和一空氣床墊。並解釋說,他即將被分配到一個戰區。然後,他看望了另一個虔誠的基督徒鄰居,給她一部可蘭經和推薦副本供她閱讀,說:「以我的宗教名義,我們將做任何事來接近上帝。」這讓該女士很困惑。
早餐時間,哈桑駛至他習慣去的7–11加油站附近的小店,他身著阿拉伯傳統白色長袍、戴著瓜皮小帽,端著咖啡和土豆煎餅靠近櫃檯,時間是早上6:22。在離開此店去工作前,他面對另一客戶微笑著,併發出聽起來像警告的一句話:「大約下午1:30後將有大動作,做好準備。」據一證人說。
下午1:34,在胡德堡通常值班的哈桑低頭祈禱,睜開眼睛,掏出半自動手槍和左輪手槍對準穿制服的士兵開始射擊,共射擊100多次,恐怖持續了不到10分鐘,致13人死亡,三十人受傷。
至今七個多星期過去了,胡德堡慘案留下的是那些不管怎樣未受注意的線索縈繞在人們腦中,如何區分虔誠和狂熱、孤獨和孤立、偏執和瘋狂?人們是否能夠及時明辨那些線索並阻止他?
「一個棄兒」
何時何地是線索的起始?且將時光回溯到2001年,朋友提及哈桑把他作為嫻熟的成功典範,一名樂於奉獻的學生,一名最優異的弗吉尼亞西部社區學院畢業生,弗吉尼亞理工大學的優等學士,其實他正走向成為一名醫生的路上,同時也是一名獻身於穆斯林的青年。哈桑經常每天5次開車到清真寺祈禱,並堅持於祈禱之間為無家可歸者四處籌集資金和為新來華盛頓的人尋找臨時住所。其時哈桑又是一個樂於奉獻的兒子,他專門從學校請假,在他的華盛頓郊區的一居室公寓裡騰出空間來照顧他患癌症的母親-諾拉,直到她在2001年5月30日49歲時去世。
媽媽是哈桑最親密的知己,但她卻對哈桑加入軍隊失望,只是後來才介紹自己是一個軍官的母親。哈桑在北弗吉尼亞最大的清真寺達‧艾爾-黑蘭(Dar al-Hijrah)主持了媽媽的葬禮,有3000餘人前來祈禱並留下來參加了葬禮--那是哈桑給媽媽的最後的禮物:穆斯林的信仰說越多的人給死者祈禱,在天堂裡給他(她)的獎賞越大。
2001年9月11日的襲擊事件使作為穆斯林的哈桑在軍隊偶爾成為受攻擊的目標,他的汽車曾兩次遭塗鴉,他私下對穆斯林同胞透露,他反對在阿富汗和伊拉克的戰爭,並感到自己像「一個棄兒」。即使在清真寺內-哈桑的避風港,作為一名年長的學士他正在成為一個不相宜的人–他的宗教認為婚姻不只是一個優先事項,而且是一件文化上的義務。
找老婆
作為醫生和軍官,哈桑有優越的條件找妻子,但他的標準有些嚴苛--他希望的她是20多歲的阿拉伯裔處女,戴著頭巾,明白可蘭經和每天祈禱5次。
他請了3個阿訇以及同胞穆斯林男子的妻子們幫忙予以關注。隨著歲月的流失,哈桑的婚約成了穆斯林社區流行的一些笑話:因為他的年齡,同伴開玩笑說,尼達爾兄弟總是第一個得到任何新來清真寺的女士的機會。
2006年的一天,哈桑出席了在華盛頓地區伊斯蘭協會舉辦的徵婚活動。數百名穆斯林中一些人來自印度或夏威夷,大家在自助早餐時混在一起。但是參加這樣的活動對哈桑來說是一個不同尋常的步驟,他總是避免同事的小組活動,他的姑媽諾埃爾‧哈桑說他「不容易交很多朋友,也不能很快的交到朋友。」
哈桑到達伊斯蘭協會後付了15美元的註冊費,完成了他的申請。他寫下他的電話號碼,然後改變主意又劃掉。他跳過表格的幾項,只填了必需的幾項:
身高:1.68米。
重量:86公斤。
國籍:巴勒斯坦人。
個性和性格:安靜,內向直到與人熟悉後,滑稽、關心別人、友愛。
對配偶期望的優先事項:在規定的時間每天祈禱5次,穿戴適當的頭巾,按照古蘭經、聖行生活。
早餐後,哈桑和其他150名單身者形成一個巨大的圓圈,輪流自我介紹。有些人是離婚的,有的是喪偶,幾個是有子女的。輪到哈桑,他談及他是一名醫生和他對伊斯蘭的虔誠。幾名女士表示有興趣,但哈桑沒有作出回應。隨著單身者魚貫而出,哈桑私下裡見主持人可汗表示失望,說沒有一個女人對他感興趣。可汗表示道歉,並提出讓哈桑幾天後來翻閱前幾年的申請人資料,說不準能從300多個單身者中找到他夢想的虔誠的女人。也許哈桑同意,但他再沒有回去。
在隨後的幾個月,同事說哈桑單獨度過了大部份時間。家人擔心他越來越孤立,沒有妻子,沒有父母,沒有親密的朋友。但哈桑向他們保證他的精力全部投入到了工作。
與此同時,哈桑的同事們也開始擔心。在沃爾特里德陸軍醫療中心的走廊,哈桑勸他們改換宗教信仰,一個精神病學的住院醫生,把有關戰爭和印第安人的對話改換到可蘭經上。他公開宣稱他反對伊拉克戰爭,多次說他無法想像被分配去打擊穆斯林同胞。當戰爭拖到2007年,哈桑告訴家人他曾試圖向一名律師諮詢試圖脫離軍隊,甚至交回他的教育費用,但沒能成功。
當在極度缺乏精神科醫生的軍隊醫院工作時,哈桑有時每週只看一兩個病人,遠遠低於他的同行。許多同行至少私下認為哈桑是個廢物或懶鬼。讓哈桑看視的病人也讓他深感不安。他曾向他的姑媽諾埃爾談及一個有精神問題的病人,面部高度灼熱以至皮膚接近融化。他姑媽轉述,那些會期有時創傷他。至少有一次,哈桑忠告他的病人關於伊斯蘭教能治癒病人,招來其主管的訓誡。
但沒有什麼像他的課堂報告引起沃爾特里德哈桑的同事的警覺,那似乎演示了他理念的進化。2007年6月,在他的醫療實習期的最終匯報中,他被允許給25個同事和上司談論任何題目。哈桑在教室前站著,用50張幻燈片介紹了伊斯蘭教。諸如:
幻燈片12:誰故意殺死一個信徒,他的懲罰是下地獄。
幻燈片49:上帝期待100%的忠誠度。
幻燈片50:國防部應允許穆斯林士兵的自由選項「因覺不合道義拒服兵役者」,以提高部隊的士氣和減少不良事件的發生。
為什麼沒有人說點什麼
6個月後哈桑再次就本主題作了陳述,這一次,在他的研究期間,他通過電子郵件反覆與安華爾‧奧拉基–住在也門的基地組織同情者(也與企圖炸毀飛向底特律的飛機的尼日利亞男子有關聯)聯絡。哈桑的論文主要集中在對恐怖主義的戰爭實際上就是對伊斯蘭的戰爭,他的幾個同學說。
幾個月後是哈桑的第三次匯報。這一次,哈桑把他的論題推進了又一高度:他稱道自殺式炸彈襲擊者的英雄品質,他的同學說。
這些是否是一個極端分子成長、發展的線索?或者從一個錯亂的學生來看是沒有線索?哈桑的同學們是有分歧的。至少有一個學生向主管提到他的憂慮;另一位同學,一個虔誠的基督徒,私下裡向哈桑闡明在伊拉克的衝突不是「與宗教的交戰」,致使哈桑搖頭走開。
另一個同學認為哈桑有誤會:「我沒把他視為一種威脅,我看他只是過於熾烈。」
還有一個同學認為哈桑已顯示出危險,但保持了沉默,「如果你投訴更高了,有人會說你有偏見。這可是一個職業終結者,會追隨你。」
到2009年初,展現了哈桑的人生的倆個相互衝突的敘事。一個,如他的同學和同事所敘說,他是一個孤獨的人,在與他的事業的抗爭中傾向於激進主義;另一個哈桑的官方記錄顯示他升為陸軍精神病醫生,哈桑完成了他的優異的醫學研究職位,晉陞為少校,被任命為美國精神病學協會的一個專門組的聯合主席。然後在2009年7月,他被分配到胡德堡,為士兵前往作戰作評估和準備,並準備自己前往參加戰爭。
一應俱全槍店(Guns Galore)
哈桑對馬里蘭州的朋友說,他希望他能避免搬遷到得克薩斯州的基林(Killeen)。他從沒顯出計劃呆久的樣子。胡德堡的員工通常協助軍官們找個好的地方居住,但哈桑卻在當地報紙的分類廣告上找了自己的新家,每月只付325美元的一個市區破舊的公寓房,警察每週僅被派到哪兒一次。
哈桑通常天亮以前離開他的公寓去祈禱在深夜返回。身穿白色長袍,手裡拿著一本可蘭經。他的汽車上貼著「真主是愛」(Allah is Love)。哈桑搬到基林不久,進行了兩次很快被視為線索的購買—他到「一應俱全」槍店買了一把高功率半自動手槍。他還訂購了記載他的專業特長的業務卡片—「行為健康-心理健康-生活技能」,但沒提他在軍隊。這些卡上在哈桑的名字後有「SoA」的縮寫,意為「真主的奴隸」或「真主的士兵」。這是一個不同尋常的有力的姿態,即使是最虔誠的穆斯林也會認為不同尋常。
在胡德堡在辦公時間內,哈桑在適應力與恢復中心工作,寫下進入和退出戰爭的士兵的心理檔案。沒有人能密切研究哈桑。基林清真寺的常客只知道哈桑的奉獻和安靜,他的公寓樓的鄰居提到他只是稱他為9號而不是名字。一晚又一晚哈桑與一個18歲的杜‧裡森納一起在金‧科拉爾吃晚飯,裡森納是最近的一個穆斯林皈依者,留下了一串在聖戰網站上張貼的反美國的信息。但他倆坐在一個角落的桌子旁並低聲講話,目擊者說。
裸舞和相互衝突的行為
在基林與哈桑互動過的人幾乎都認為他是一個謎,當時光從10月跨入11月他的行動變得愈加混淆。
為什麼一個陸軍精神科醫生,不是幫助士兵,而是以戰爭罪指控他們,使之受困擾?
為什麼一個保守的穆斯林於10月28日和29日兩夜前往星光脫衣舞俱樂部,每天晚上獨坐在一個舞台附近的圓桌旁耗時7小時,端著巴德光啤酒,給每個舞者慷慨的小費,然後以每人50美元的價格買下一系列全裸私人圈舞呢?
為什麼一個陸軍軍官避開胡德堡的射擊場,於11月3日驅車56公里到得克薩斯州中部平原的斯坦室外射擊場,接受他的瞄準射擊訓練,子彈有時跳過廣場的靶子擊中汽車?
為什麼在11月5日上午,有目擊者看到哈桑分發古蘭經、他的食品雜貨,在7-11發出警告,報告工作,站在一張桌子高喊「真主偉大」,並在士兵準備程序中心揮舞兩把手槍?
隨後,據稱哈桑便向士兵們開槍!突然地,這些問題成為線索,這些線索啟動構成了令人震驚的察覺。(//www.dajiyu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