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緒元年(1875年)三月,江蘇省招商局的福星號輪船,裝載著江蘇提供的七千石大米,開赴天津,隨船的有江蘇海運委員、補用知府蒯某等二十一人,浙江海運委員石某及董事、僕人等數十人。
船開到山東煙台海域時,天起大霧,迎面看不清東西,倉猝間遭遇英國澳順號輪船,兩船相撞,福星輪竟被撞沉。隨船的海運委員、董事、僕從等總共六十五人溺水死,僥倖遇救的,只有江蘇候補知縣江某等三人。
消息傳來,李鴻章據實奏報,朝野震動、為表示哀悼,對死難各級官員都加贈封銜,按為大清陣亡的將士那樣,優撫遺屬,加封其子。又下令在天津、上海兩地建立專祠,連同董事、僕從等死難者,一併祭祀。江蘇總督又籌劃出庫中銀兩,分別給各死難者家屬,以為期十年的贍養撫恤金。英國當局也判罰澳順輪賠款給死者家屬。死難者既蒙皇上加銜之恩,又得到中外雙方的優撫,想必生者和死者都該知足了。
死難者中唯有候補縣丞長楙一家的事,最令人稱奇,特予記錄:長楙是滿洲人,以佐官身份在江蘇巡撫衙門(治所在今蘇州市),候缺已久,生活陷入困境。上司憐憫,安排他干運漕米的美差,讓他暫先掙點薪水,好養家餬口。長楙奉命出差,告別妻子登船北上。出發不到十天,他的妻子早起梳妝完畢,出屋上井台,忽然躺倒在地,(長楙的靈魂附到她身上)她用長楙的聲調大叫:「輪船失事,我已淹死。趕快請我好友某某來!」
他的那位朋友,立刻被人叫到,她就以長楙的口氣,詳細敘述了撞船、沉船的經過。當時蘇州城尚不知情,聽眾都大為驚訝。隨即「他」又說:「我死後,已在陰間有了差使,心裏掛念家貧子幼,所以日以繼夜地趕回家來。」又囑咐那位朋友說:「我兒年僅十歲,沒人撫養,請你看在咱倆多年交情的份上,把小兒領走吧,只當你家多用一個小僕人罷!」說話間,淚如雨下。長楙的那位朋友,也難過得落淚,並答應照辦。長楙接著說:「我妻如此苦命,活著也是受罪,還是跟我同去陰曹地府吧!」這時,大家連忙勸道:「你兒子年幼,如果沒娘撫育,如何能長大成人,你可別想不開。」長楙沉思很久,答應「好吧!」於是謝別眾人,便離去了。
此時,長楙之妻,突然醒過來,恢復了本來角色。人們問她是否她丈夫的魂附過於她身,她卻什麼也說不上來。只是說,她「剛跨出門,只覺得一陣冷風吹向身上,就啥也不記得了。」
過了三天,福星輪沉沒的事,才傳到蘇州,當時我(原文作者陳其元)剛好到江蘇巡撫衙門,同年好友之間,盛傳長楙家的奇聞。布政使應敏齋先生,從來不信有鬼神之事。我就拿這奇聞問他,他說也早聽說了。我倆都對此驚嘆不已。應敏齋先生則對我說:「你不是正寫筆記嗎?可以記載發表這一奇聞,讓那些有神論者和無神論者,就此互相辯論一番,不是非常有益的嗎?」
現在,筆者再將此事介紹出來,一是讓大家看看:當時的政府有關方面,對受難者及其家屬的處理情況,對比一下中共惡黨對百姓的行為與態度,以便認清中共的邪惡本質,速即三退,以獲自保。二是促進受迷於邪黨而不敬信神明的朋友,早日邁入祥瑞的光域,更好地參識人生的真諦。
(事據清代陳其元《庸閒齋筆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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