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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紀元8月11日訊】 第四個問題是六四的教訓和價值。六四的第一個教訓我認爲是這樣的：不進行經濟和政治改革中國的社會會衰退，甚至會野蠻化。但如果只進行經濟改革不進行政治改革，社會就會動亂。社會動亂的根源不是民衆要求政治參與，而是少數人對社會政治權力的不規則壟斷。少數人壟斷權力社會可以不動亂，比如中國的王朝時期，唐代可以繁榮四百年，權力是被所壟斷。但是權力被少數人不規則的壟斷，權力的更叠沒有次序，沒有說法，是通過權力和陰謀鬥爭來解決，就成了社會動亂的根源。因爲今天不是講政治學，所以我沒辦法給大家分析，在這裏作一個廣告，我的一本書今年六月在臺灣聯經出版公司出版，書的名字叫《頭對著牆——大國的民主化》，書對中國的體制有一個分析，對中國民主化爲什麽一百年沒有搞成也有一個分析。所以今天對少數人的壟斷權力怎麽不規則，爲什麽不規則，不規則有什麽影響的壟斷就不在這裏討論了，只是說這是一個教訓。

六四的教訓告訴我們，這種少數人不規則的壟斷不解除，中國的動亂就會永遠持續下去。不是小的動亂。如果對於這些政治參與的小鎮壓，會帶來小的反抗，大的鎮壓就會帶來大的反抗。我在1978年到北京讀書，目睹了這種政治反抗的規律：一開始是最小的思想方向座談會，然後就會有一個北京大學的一個選舉産生，胡平就是競選出來的，那反彈更大了；你如果在鎮壓一下，清除精神污染，又批了十個人，像於光遠、胡績偉、郭羅基這些人，結果就出來了1986年的學潮，1986年的學潮非常殘忍地壓下去了，1989年有了更大的學潮。大家知道這一次壓得更深，時間更長，反彈其結果我就不敢預料了。也可能比1989年更大，也只能更大，因爲它壓得更久，積蓄得更深。而且不規則、當局的這種不理性超過鄧小平時代，這很多條件決定了這種少數人對權力的不規則壟斷的社會動亂的根源。

簡單的說，共產黨說民運分子、法輪功分子是社會動亂的根源，我們認爲共產黨是社會動亂的根源。

第二個教訓是什麽呢？僅僅是學生運動，不可能完成社會民主化的過程。學生是一種不穩定的、不自主的中間的政治組織。他是一種前陣的組織力量，他不構成一種完整的組織勢力。學生運動只是計劃政治衝突的導火索，如果沒有中共政治力量的分化，如果沒有社會中間組織的發育，無論多少次學生運動都不可能把中國倒向民主化。因爲在世界上沒有一個國家是靠學生運動實現民主化的，即使是蘇聯，它靠的也不是學生運動，他靠的是蘇共中央的分裂，靠的是葉利欽和戈巴契夫的對抗、靠的是政治力量的分解，最後靠的是工人。在中國歷史上有一種對學生運動崇拜的心結。我認爲對學生運動不應該崇拜。從五四運動以來，共產黨造成的一次就把五四學生運動看成一個聖潔、經典性運動。正如大家知道的在南韓學生運動是非常多的，也沒有導致南韓的民主化，最後決定它的民主化的仍然是社會自主力量的發展和南韓內部政治力量的衝突。學生運動永遠都是一個催化劑和導火索。而且，它在黑暗的政治下被人利用，在一個有希望的政治下是一個政治民主運動的催化劑。我認爲對學生運動過度的崇拜和把學生運動看成是中國民主化的母親是一個值得總結的教訓，不是經驗。

──原載《中國之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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