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爾·葛什曼：開弓沒有回頭箭——民主必將在中國實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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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紀元6月4日訊】 設在舊金山的民主教育基金會五月七日在舊金山中國城假日旅館舉行2000年度‘傑出民主人士’頒獎典禮。這次獎項得獎人是：美國國家民主基金會主席格什曼，中國異議人士彭明，臺灣前民進党主席施明德。葛什曼領導的美國國家民主基金會，得到了美國國會和民主共和兩黨的支援，得到了美國勞聯産聯以及美國商會的資助，對世界各地的民主運動，提供思想和財力上的支援，對中國的民主運動，特別是對中國海外的民運提供了經濟上的支援。在美國出版的宣傳民主思想的中文刊物，不少都得到過這個基金會的資助。下面是格什曼在接受頒獎時的講話摘要：
衆所周知，美中關係目前正處在困難階段，中國的民主運動也是如此。中國當局關押敢於直言的人士，關押網民，僅僅因爲他們接觸或者傳播了當局不允許人民接觸的資訊。當局還迫害。這些行爲，讓人想起了史達林、毛澤東時代的惡性。
中國的矛盾在於：統治當局一方面想努力發展經濟，進入現代文明社會，實現現代化，另一方面又想維持共産制度和社會，專制政權，壓制人民。前蘇聯垮臺後，中國就採取了這樣的戰略和策略。中國當局說，不允許蘇聯發生的事情，在中國重演，不能採取蘇聯的‘改革開放’模式。經濟可以發展，專制制度也要保持不變。
中國目前的難題，包括國有企業的改革問題。國有企業有一億多工人，至少有三千萬是富餘工人。近兩年來，有一千多萬工人下崗，今年還有伍佰多萬工人下崗。這些工人何處去？他們沒有社會保險，沒有任何保障。最糟糕的是：國有企業關停並轉了，資産被處理掉了，人們本來以爲，廠裏可以拿出錢來安置下崗職工，但實際上，這些錢都流到頭兒們的腰包裏去了。中國要實現現代化，國有企業實行改革，都是必要的，但下崗工人得不到任何實惠，他們失業，失掉了一切，三餐無以爲繼，無法生活下去。這還不算，中國還有九億農村勞動力，因爲農村無事可做，他們許多人也流到了城市，這兩部份人都在受苦，但中國有少數人卻成了‘暴富’。
還有一個矛盾是如何處理互聯網，當局對它是又愛又恨。當局一方面把互聯網當成了現代化工具，另一方面把它看成是一個威脅，認爲它可能導致自己失去對資訊流通的控制。當局認爲，如果不控制資訊，就無法生存下去。因此，他們一方面利用互聯網，一方面又制定網規，把他們認爲不符合規定的一切網上活動，打成犯罪行爲。同時，他們大量訓練網上警察，在大城市和省會‘巡邏’，逮捕有關網民，並大張旗鼓地宣傳，強行推動網上自我審查。他們還封網，建立防火牆，控制人民接觸民主理念和反專制的思想。
但是，當局的這種作爲，效果有限，因爲的飛速發展，常常使得當局的小動作相形見絀。現在能上網的人實在太多了，四年多前，中國的網民只有四五十萬，現在已經有兩千兩百多萬網民上網，再過幾年，很可能會上億。
中國人有句老話：不正視錯誤，不面對罪惡和歷史，就無法面向未來。中國的民主女神像就蘊藏著一種精神，象徵著民主自由，這種精神在中國，具有著中國特色，預示著中國的未來。
近年來，中國的民族主義有所擡頭，特別是在1999年“炸館”以後。具有諷刺意義的是，南斯拉夫當局也同中國一樣，在人民要求變革政府之時，用煽動民族主義情緒來維持政府的合法性，爲專制獨裁撐腰打氣。但是，大家都清楚，這樣的民族主義情緒，無助解決問題，不會幫政府解決任何矛盾和難題，反而只能幫倒忙。看看南斯拉夫領導人米洛塞維奇，他已經丟掉了權力，將要在貝爾格萊德受審，也許還要押上海牙國際法庭。同理，民族主義對中國領導來說，也不是一濟良藥，因爲，這個東西無濟於事，無法解決現實中的矛盾和問題。用它只能是一種手法，目的就是保持手中的權力，而無法解決老百姓的實際生活問題。
中國所面臨的問題，是需要有一種遠大的目光，讓人民有權選擇政府，走民主道路，這才是值得追求的道路。在臺灣，香港和廣東部份地區，民主已經有了一定成功和發展。這三個地方，有八千萬人，民主得到發展，人民生活富裕，給中國內地樹立了榜樣。人們自然會問：他們也是中國人，他們能行，爲什麽我們不行？
如同在美國，歐洲世界各地一樣，民主自由，在中國同樣合理合法，同樣適用。我們不能說，民主自由就是西方觀念，中國人無法消受。中國當年豎起的民主女神像，正代表了這種價值觀念的普遍適用性，是放之四海而皆準的真理。這就是我們不僅僅給王丹，魏京生，韓東方和李柱銘發獎，也給全世界各地的自由民主人士發獎的原因。多年來，我們還給塞爾維亞，科索沃，尼日利亞，捷克斯洛伐克，給許多國家的爭取自由民主的組織和人士頒獎。
在這個飯店不遠的地方（假日旅館對面的中國城花園角），有一個民主女神像。看到此像，我突然想到，這個民主女神像代表了中國人民。中國政權並不代表中國人民，不代表我們這些與會者的思想。這就是1989年天安門民主運動的成果之一。八九民運告訴世界：不民主的政權，不尊重人民權利的政權，不能代表人民。人民和政權是兩個不同的概念。政權不民主，就不能代表人民，不能同人民劃等號。而八九民運的成就，就在於讓人們更加清楚地認識到了這一點：專制獨裁政權和人民是兩碼事情。八九民運之前，人們對此的認識還不大清楚，八九之後，人們就更加清楚地認識到了這個問題。我們應該認識到，八九民運的重要性，並從中看到希望，不要把它看成是一場失敗，而要看成是鬥爭的新階段。
1987年，我們曾在華盛頓開過一個會。那時前蘇聯還沒有垮臺。當時我們並不知道它會垮臺。我們都認爲，蘇聯會永遠存在下去。我們開會的時候，波蘭哲學家科裏克斯基也來開會。他是波蘭異議人士，由於從事民運遭到迫害而在1968年逃出波蘭。他在會上的發言，我記憶猶新。他說，1956年發生的“蘇聯入侵”匈牙利事件，1968年發生的捷克斯洛伐克“布拉格之春”事件，八十年代初的波蘭“團結工會”運動，這些民主運動，都被鎮壓下去了。但這些都是暫時的挫折，因爲最終民主將向前發展，攀登上一個新的高峰。一場運動平息下來，只是爲下一次新的運動奠定了起點更高的基礎。因此，下一場運動，民運人士的起點，就要高於上一次。雖然，科裏克斯基是談論歐洲問題，沒有談到中國的八九民運，但我相信，這就是中國民主運動的真實寫照。中國也一樣，如果再次發生八九民運，人們已經有了八九民運的經驗教訓，從而一定能從新的高峰再出發。開弓沒有回頭箭。民主必將在中國實現，這一成功，不僅僅是中國人民的勝利，也是全世界人民的勝利。
中國的矛盾如此深刻，民主運動鬥爭必將繼續發展，民主必將戰勝專制。考慮到中國對世界的重要性，考慮到中華文明在世界文明中所占的地位以及重要性，這個勝利必將到來。但在此之前，我們必須有恒心，有信心，有耐心，繼續努力促進勝利早日來到。
（附注：這是今年五月七日美國國家民主基金會主席格什曼在“中國民主教育基金會”2000年度“傑出民主人士”頒獎典禮上的講話，秦海明記錄整理，未經本人審閱）
──原載《中國之春》 (//www.dajiyuan.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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