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午節之屈原聯想曲

林立/歐洲研究所副教授,台灣法學會暨台教會副秘書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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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紀元6月25日訊】 台灣的電視頻道充斥「格格、貝勒爺」這些飽食終日的權貴階級打情罵俏、言不及義的清宮戲,要不然就是中國製的「孤忠力戰群魔」歷史劇;由海瑞、劉羅鍋到紀曉嵐,這些戲都重複著同一種劇情,即頌揚唯一的清官獨鬥全國的貪污惡勢力及直諫皇上的昏庸寵信奸人。顯然,今日中國貪污的嚴重,使得中共特別鼓勵拍這樣的片子,項莊舞劍,同時也收攬民心。

 片中的劉羅鍋、紀曉嵐,面對群魔的猛撲,靠著才高八斗、伶牙俐齒、從容瀟灑,談笑用兵就打得貪官奸佞現出原形、惡有惡報。只不過,中國歷史上這些官場上的「藍波」果真都有如此好際遇嗎?若看看比干挖心、屈原投江,顯然一人獨戰群魔通常不是那麼浪漫愉快的,中國官場也不總是那麼天理昭彰的!

 令人要問的是,為什麼中國政治總是一個清流要對付舉國的牛鬼蛇神,而這群奸臣總靠著逢迎吹拍一個不辨忠奸的皇帝而得勢?如果全國總是只有一個清官、忠臣,那這個國家的政治是何等黑暗可怕!問題當然是出在制度,沒有政黨政治相互監督制衡的封建體制,遍地腥羶、滿街狼犬只是當然的後果。可笑的是中共還拒絕民主,迷信靠著「人治」、「藍波」能讓海晏河清;結果是年年砍貪官的頭,貪腐卻仍如野火燎原,無法收拾。

 如未能以批判性的眼光來觀賞紀曉嵐這類的片子所隱含的中國文化難治的病根,只因劇中人的機智可愛、風流倜儻,則觀賞者就缺乏文化反省的敏感度了。我們必須脫離中國惡性循環的髒亂政治文化,吸收世界文明之長,對漢文化要做徹底去蕪存菁的工作;若再走蔣家政權帶來的政治文化之路,台灣永難向上提昇。

 紀曉嵐是僥倖遇上了還有些幽默感的皇帝,也多虧本身機靈,懂得拿捏;如果生不逢時,或太過耿直一點,恐怕任憑其才情多高,重則腦袋搬家,輕則像屈原那樣遭放逐於瘴癘之地,那時紀曉嵐想必就不是那麼風流瀟灑了;就算不跳河自殺,大概也要書空咄咄,天天學著屈原哀號著:「眾人皆醉唯我獨醒、舉世皆濁唯我獨清」、「世混濁而不清,黃鐘毀棄、瓦釜雷鳴,讒人高張、賢士無名」!

 雖然台灣還有一些人因為過去享受特權,對專制時代歌頌懷念不已,對現在則評價得一文不值;然而,我們仍要大大慶幸脫離了那殺人如麻的專制時代。沒有人會因為直言當道、摘奸發伏而再成為比干或屈原,反而販夫走卒侃侃議論成為天經地義的事,這是台灣在華人社會中最令人驕傲感動的事。

 至於屈原,在端午節這個時候,讓我們對他說:傳統的中國政治文化讓您投江自盡,這促成了我們的反省並決心加以拋棄;至於划龍舟比賽有益健康,可以保存下來,這就是您給後世的啟發、貢獻,即文化的去蕪存菁。相信足以告慰您在天英靈了!

(作者林立/歐洲研究所副教授,台灣法學會暨台教會副秘書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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