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不染﹕東土歸來說堵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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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紀元5月27日訊】交通堵塞是現代城市的痼疾,像美國的紐約,洛杉磯,費城,華盛頓,波士頓等大都市,交通堵塞情況均頗嚴重,在這些城市里開車絕對是受罪。近十年來東土發展得這么快,城市交通狀況惡化,本不值得大惊小怪。這里想說的是,東土混亂交通中的一點“特色”。
九七年回國時,曾在電視里看到一段關于湖南長沙的報導。說的是街上自行車常闖紅燈,屢禁不止。結果市里相關机构動員普通百姓上街維持次序。紅燈一亮,值勤人員即在自行車道上拉起一根紅頭繩;這時如果你是右轉的可先平舉右臂示意,再低頭穿過橫在前面的紅線,然后右拐。但電視鏡頭里放的是若干人低頭穿過橫線后,放下手臂繼續前行而無視紅燈的存在。電視員接著便來一通百姓素質差之類的老生常談。
記得還是遠在九零年八月的時候,《人民日報海外版》即有專題報導,說是北京的交通狀況經大力整頓后,變得如何如何的有序,并放言從今后北京的交通無序狀態當可絕跡。
北京市府在九零年治理交通的辦法我是知道的,因為我的很多同事都被赶上街道值勤。北京的做法能夠立杆見影,當然是靠罰款。相比之下,長沙市光拉紅頭繩顯然是不夠的。如果長沙市在九七年能有北京市九零年的鐵腕,則長沙市民的表現出來的素質恐怕不會比北京市民差。問題是,北京市民在九零年亞運會期間表現出來的、嚴格遵守交通規則的“素質”能保持多久?
這次到北京,發現北京很多街道都變寬了,市容絕對比以前漂亮了很多很多,西單靠近長安街處還有保養得極好,極漂亮的綠草地。成府路与學院路交叉處已經是四車道了(九七年時還是兩車道)。然而,北京的交通擁擠狀況也真正是令人嘆為觀止,比紐約曼哈頓還要可怕百倍。
某晚,我在鋼院北門等一位朋友,這位朋友從林學院開車過來,結果整整用了三十五分鐘。這段路,我以前曾步行過多次,大約就二十分鐘左右,如果騎車,好像只需五分鐘。可現在開車居然要三十五分鐘!如果不是后來親眼所見,我是無論如何都不能理解這几步路怎么會花三十五分鐘,在紐約曼哈頓開車,也不至于如此啊。
十月十二號,周四,我在西單乘公共汽車至學院路,就在汽車穿過四環時,遇到堵車。最初,汽車尚能往前蠕動,不久即完全停了下來。我從車窗向外望去,前后左右全是汽車,根本分不清有几條車道。因為四環從頭頂天橋通過,此路口即屬立交結构,并無交通燈(注:此路路名我忘了,因為它就是西單大街往北的延伸,為方便記,姑稱其為“西單北路”);然而,我注意到還有兩條与四環平行的單車道馬路(一左一右夾著四環,有點類似于美國得州高速公路兩邊SERVICE ROAD),与“西單北路”正好垂直相交,上面也可通行机動車。當時,我特別注意到堵車地段行人、自行車都很少;故我猜想,交通堵塞就是因為這兩條路而起,因為這兩條路上的汽車居然還可以左拐。我不清楚在這兩條路上開車是否合法,但我不能想像北京市府如何能夠允許車輛在沒有交通燈的路口左拐?
這一堵,就是整整二十分鐘寸步不移,既有車頭銜車尾,也有車頭對車頭。有一陣,前面出現了一點空檔,我乘坐的公共汽車司机正要啟動,右邊忽然擠進一輛公共汽車,其車頭斜斜插在我們這輛車前面數寸。如果我們的汽車要往前挪,必然要刮著右側鄰車。結果我們的司机暴跳如雷,立即打開前門,指著那位女司机破口大罵,每句必帶臟字。我曾在北京工作過多年,未見北京人如此大罵。但那位女司机充耳不聞,安之若素,本車乘客亦泰然自若。
這一次堵車,前后至少耽誤了三十分鐘。晚上和一位朋友談起此事,朋友說,他下午等一位客戶談判,結果客戶也在我被堵的地方耽擱了很久,以至于談判被推遲。
如果說這一次堵車是因為道路設計不合理造成的話(路口無交通燈),則我在十月十四號(周六)遇到的堵車就不知該怪誰了。那一天,我從人大對面的當代商城打的經中關村到學院路高教書店處等一位朋友,在成府路距學院路路口約兩三百米處,即遇堵車。我當即下車步行至學院路上的高教書店處,在這里,我得以就近觀察堵車情況。
這個路口是有自動控制交通燈的,且路口雙向皆為四車道(上下行各兩車道)。堵車自何時起,我不得而知,反正我看了二十分鐘,几乎所有車輛均紋絲不動地停在路口處,紅綠燈照舊變換著,自行車和行人則在汽車之間穿行。我在書店逛了几十分鐘,出來一看,情況依然如故。
這時,還有個小插曲。一個小伙子正在書店門前停放一輛紅色女車。旁邊一個女聲尖叫一聲:“這是我的車!”女孩旁邊還站著一小伙,估計是其戀人。停車的小伙矢口否認,女孩說,我的車我怎么會不認識?她接著說這里有擦痕,那儿有記號,一核對,全對上了喳。小伙子還是否認,堅稱該車是自己買的新車。女孩又問,那你花了多少錢?小伙報了個數,女孩說,不對,新車是這個价……但見小伙吱吱唔唔,答不上腔。這時女孩的男友說話了,我們是不會認錯車的,但我們也不是說你就是小偷,再說了,你一大小伙,買輛新女車干嘛?你走吧,算我們倒霉。小伙子訕訕离去,我估計他本來是來逛書店的。在整個爭執之中,沒人駐足看熱鬧,只有我像劉姥姥一樣,看得津津有味。
熱鬧看罷,才發現學院路上的車動了起來,原來是一位警察站在自動切換的交通燈下指揮交通。警察做著手勢,紅綠燈還是按著固定的程序變換著,二者便是如此不協調地共存著。
九八年十一月二十七號,《人民日報海外版》第十版有一篇文章“亦喜亦懮說堵車——對北京交通擁堵的觀察与思考”,引述了北京市公安局副局長、公安交通管理局局長馬振川的話:“要辯證看擁堵。”“堵車是繁榮、發展的象征。”這位馬局長真會說話。
我有一回在海淀打的,适逢快車道上堵車,出租車司机立即把車開上自行車專用道,甚至在自行車右側超車。我問:“你不怕警察?”他說:“海淀區的交通警我全認識,所以我敢在這道上開”,他用手朝窗外一指,“他們就不敢。”我問:“每個人你都認識?”他得意地說:“每個人我都認識。所以你今天運气好,坐了我的車,不怕堵。”我問:“你要不要給他們好處?”他嘿嘿一笑算是回答。我想,這位司机所為應該給馬局長“辯證看擁堵”做一個腳注吧。
□ 寄自美國
(轉自第五一一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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