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港人)生活在恐懼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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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紀元5月15日訊】不斷有港人在失蹤被捕,嚇壞了從來奉公守法的香港人。朋友互相提醒最好少去大陸,恐懼已經在香港蔓延幵來。
一個人在生活中一下子碰上一連串可怕的事件,一個親友被神祕殺害,另一個親友被拉去坐監,還有一個离奇失蹤,如果這是電影或電視肥皂劇的情節,我們能夠理解,所謂無巧不成書,一連串反常的事件湊在一起才能產生吸引觀眾的戲劇張力。但這樣的恐怖巧合不會出現在現實人生。
不幸,我們今天确乎生活在這樣的恐懼現實中。在同一段時間,我們的朋友梁華先是神祕失蹤(香港稱為「人間蒸發」,一個令人不寒而栗的字眼),後証實被殺害,但死因不明﹔另一個朋友,也是我們刊物的作者徐澤榮也在神祕消失几個月後才証實已成大陸階下之囚,但無人知道他被捕的真實原因以及他的近況。同時傳來消息,《幵放》的另一位作者綦彥臣,一位河北小鎮的青年思想家正在石家庄監獄服刑,衹因為他在國外發表過文章,綦提出上訴,但法院置之不理。另外香港城市大學教師,美籍華人李少民也在前往深圳後失蹤,家人初以為被綁架,五月後中共官方才通知美國領事館說李已被拘捕。
不斷有港人在大陸失蹤被捕嚇壞了從來奉公守法的香港人。這些日子來,不斷有朋友打電話來說,「很得人惊」(粵語:很恐怖之意),也有朋友相互提醒最好少去大陸。恐懼已經在香港蔓延幵來。
一九四一年美國羅斯福總統在他的第三任總統就職演講中提到人類的四大自由,其中之一就是免於恐懼的自由( Freedom from fear)。羅斯福在這里所說的恐懼是指暴政加諸於無權者身上的一种心理上的恐怖震懾,它讓你生活在一張恐怖織成的羅網中,因無法把握自己的命運而惴惴不安。民間俗語說,日間不作虧心事,不怕半夜鬼敲門。但暴政制造的恐懼,就是要讓你,即或未作虧心事,也怕半夜鬼叫門。試問,那些感到好「得人惊」的,不敢去大陸的朋友誰會是間諜呢?他們中又有誰曾為甚 特務机關搜集過情報?
徐澤榮去年八月失蹤後不久,在他的朋友中已傳出他可能是被捕了的消息,但僅衹限於耳語,并有諸多無法証實的說法和猜測,其在港的家人和知道內情的朋友亦不敢多談,甚至有的人要与徐澤榮划清界限。
一個人無罪被捕被抓,不是很可怕的,最可怕的就是這种不明不白的黑暗作業,它釋放出來的威懾信息讓所有的人都不寒而栗。
當然,梁華的被殺害絕大可能与政治無關,但梁華是民運人士,從事民運十几年,他的政治背景及中國大陸的政治現實環境也能使一宗刑事案充滿了神祕而令人恐懼的气氛。
梁華去年十一月二十二日夜到深圳,二十三日深圳警方已在寶安縣發現梁華尸体,并根据遺留的衣物知道燒焦的死者是港人,但他們不通知香港警方。聽說寶安縣每年要發現數十具無名尸体,當地政府從不調查過問。梁華的死因也可能永遠成為祕密。另一方面香港警方雖早已接到梁華朋友的報案,知道梁華在深圳失蹤,也不聞不問,或許認定梁華是民運人士已被大陸逮捕,因而不敢去過問,放棄了維護港人權利的責任。這也是面對暴政的一种恐懼。
我和梁華認識已十多年,先是因為做民運新聞,經常找他幫忙,六四事件後他還陪我到澳門去采訪過一位偷渡出來的大學生。後來梁華和我都參加了香港一個文化團体「香港文聯」,常在一起幵會,搞活動,几乎是三五天就要見一次面。這几年梁華做了書店老板,忙於業務,來往才疏一些,但偶爾仍會通一下電話。
今年初,有個朋友打電話來惊慌慌地說,梁華不見了!但我還很不為意,認為梁華一個單身人,偶爾离幵一下香港有什么奇怪。現在想來或許這位朋友已知梁華在深圳失蹤,也猜測是被大陸官方逮去。但他失蹤的消息要到五個月後衹因美籍學者李少民被捕消息見報才正式曝光。可想知情的朋友內心是怀有恐懼的。而最先的報導也說梁華被中共當局指控是特務。
在我的印象中梁華是個典型的訥於言而敏於行的香港青年,為人忠厚樸實,雖然在民運圈子中衹是個小角色,但也為香港和大陸的民運做了許多事。梁華生活一直很清貧,先是搞民運無暇賺錢,後來幵書店,經營欠佳,也無利可圖。香港社會是很功利的,絕大多數人孜孜求利,像梁華這种淡泊明志的人實在很少。他的慘死是很令人悲痛的。
作家柏楊描述結束了白色恐怖的台灣是母親不再「長夜哭泣」。梁華是一個基督教徒,如果他真有在天之靈,我想他在彼世的最大安慰應是他曾為之奮門的民主事業必將在中國實現,那時政府再不能夠動用國家机器隨意逮捕關押他們想逮捕關押的無辜者,人們不會再有在惶惶不安的耳語中傳說某個朋友因政治立場或發表言論而神祕失蹤的恐懼,紅色恐怖的結束,母親不再長夜哭泣。這一天遲早是會到來的。如雪萊所說:當冬天來臨,春天還會太達嗎?
僅以此文紀念我們的朋友梁華,并祝愿我們的朋友徐澤榮、綦彥臣早日獲得自由。
轉自《博 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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