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假球到了瘋狂程度–知情人透露甲A”渝沈之戰疑案”謎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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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紀元5月11日訊】 “渝沈之戰”至今已一年有余,雖然足協早已對該事件作出了“消極比賽”的定性,但事件的真相似乎一直隱匿于渝、沈有關當事人的口中。近日,隨著沈陽海獅俱樂部從足壇的退出,當年“渝沈之戰”的有關三方–廣州松日、重慶隆鑫、沈陽海獅都已告別了中國足球這塊“是非之地”。前深圳足球俱樂部一官員(以下簡稱G先生)日前向本報獨家披露了“渝沈之戰”前圍繞著平安隊所進行的一幕幕場外交易。
記者:“渝沈之戰”已經過去這么長時間了,為什么現在還要重提這件事呢?
G先生:首先,“消極比賽”是中國足協所作的結論,我并不清楚他們的依据是什么,我只相信事實。雖然有時候事實与結論會不相一致,但作為“渝沈之戰”的一名間接經歷者,隱瞞那段經歷起碼對于我來講會是一段很陰暗的歷史,早一點曝光,對許多人來說也許是一种解脫;其次,隨著沈陽海獅的退出足壇,那次事件的當事人———重慶隆鑫、沈陽海獅和直接受害人廣州松日都已全部撤出了足球圈,我和所有的人一樣,不希望那樁疑案到最后成了一樁“無頭案”;第三,正是因為重慶隆鑫和沈陽海獅的退出,這次“舊事重提”才不會對深足俱樂部造成什么危害。
記者:您好像在強調您是一名“間接經歷者”,為什么?
G先生:我所說的“間接”不是指道听途說,這一點要特別強調。因為我和深圳足球俱樂部都不是“渝沈之戰”的直接當事人,只是在那次事件的前夜重慶隆鑫俱樂部,确切地說應該是程鵬輝与我們談過渝沈比賽作球的事情,而章健,我,包括我的同事從未与他接触過,至于他与重慶方面有過什么默契,我不得而知,這些大概就是我所強調的“間接”的含義吧。至于我所談的這些會對認清事件的真相有什么幫助,關鍵取決于主管部門和執法机關的態度,不過我對普通人的分辨能力還是抱有信心的。
記者:請您談一談當時所經歷的事。
G先生:1999年甲A聯賽的最后一輪比賽是12月5日平安隊在成都客場對四川全興,重慶隆鑫是主場對沈陽海獅,當時平安隊已經積了28分,而沈陽海獅是25分,也就是說,只要重慶隆鑫不輸給沈陽海獅,不論平安隊輸贏,我們隊都肯定保級。但是,平安隊當時的狀態很令人擔懮———之前對山東和重慶的比賽不但一分未得,而且還丟了九個球,所以我們對那場比賽有兩點擔心:一是拼不過四川;二是沈陽海獅獲胜。如果真是那樣,陪武漢紅桃K降級的就是平安了。
由于那時彌漫在全國各個賽場的假球气氛日益濃烈,深圳足球俱樂部在此之前倒也作了一些准備工作。那時已在成都養傷的孫博偉曾經与四川全興隊的魏群、馬明宇等人談過,但他們態度都很堅決———全興要力壓隆鑫爭“三甲”。看來寄希望于別人是行不通的了,我們只有硬著頭皮往上沖。
12月3日全隊入住成都民族飯店,4日凌晨大概4點多鐘,一陌生人從門縫中塞進一張紙條,通知我當天上午与重慶隆鑫的總經理程鵬輝聯系,說他有要事与平安商量。在電話里程鵬輝開門見山,說沈陽海獅要買与重慶隆鑫的這場球,如果平安能出300万的話,他們就會全力以赴死打海獅,絕不放水;如果隆鑫輸了球就不收一分錢。听他這么一說,我倒是真動心了———与其看別人靠踢假球保級,倒不如自己救自己。當時俱樂部的几位領導都在,但最終放棄的意見占了上風。不過,我們為了穩住重慶方面,還是采取了緩兵之計———稱周末難以籌到這么多現金,可不可以賽后再付。當時程鵬輝顯得很急迫,稱可以先派人帶三、五十万訂金來重慶,隆鑫俱樂部派人到重慶机場接机,錢先不用付,等到比賽結束后,視結果支付。重慶方面一直与我們保持聯系到12月5日的中午,后來可能是看到平安方面遲遲沒有行動才最終放棄。最后的結果大家也都知道了,幸虧松日那邊輸了球,平安才揀回了一條“命”。
記者:听您這么一說,我的第一感覺到是平安“背信棄義”在先而重慶隆鑫作假在后;其次,如果程鵬輝在与平安聯系之前就已經同沈陽海獅确定過什么“假球”方案,那他又何必再与平安聯系呢?据我所知,程鵬輝是一個生意人,又曾是一名金融工作者,万一“東窗事發”,原本天知、地知的事情,不是變成你知、我知、他也知了嗎?
G先生:首先我覺得參与打假球的人就沒有什么“信”和“義”可言。足球界的人士常講“行規”,什么是“行規”?背信棄義就是行規。如果你到處講“仁義”,到最后,先死的肯定是你自己。1998年全興對八一怎么就不講“信”、“義”了?再說,就算我們有作球的“賊心”,到平安公司領導那里也通不過。
現在想起來,1999年聯賽最后几輪“假”的都到了瘋狂的程度了,用肆無忌憚來形容一點也不過分。重慶隆鑫有個特殊情況———一是主教練是外國人;二是隊內的射手是外援(馬克)。這就導致即使俱樂部想打假球,也只能与几名國內球員作下交代,同時還要防止主教練臨場應變和外援的正常發揮。到最后,如果真是事与愿違,隆鑫多一种“逆向”選擇不是更
好嗎?而且當時全國上下一片足壇打假之聲,如果隆鑫与平安交易談成,死磕沈陽海獅之后,不但能得了個“公平競賽”的英名,還會有一筆不菲的所得,兩全其美的事,換了誰都愿意干。不過現在回想起來還真有些后怕———程鵬輝和章健的目標實際上不是松日,而是平安。
記者:章健隨著海獅股份的轉讓可能會淡出足壇,而程鵬輝也由于力帆接手隆鑫而轉投了遼宁,您的這番言論會不會對他們造成不利的影響?
G先生:有什么影響現在還不好說,但有一點可以肯定:通過對“渝沈之戰”的調查,會對賽場風气起到有力的淨化作用。閻世鐸如果解決好了這個問題,其功勞不亞于領導國家隊打進世界杯。
我本人對程鵬輝始終還抱有一絲好感,起碼在“渝沈之戰”后他還一直低調和比較真實;而對章健,我只有四個字給他———“足球流氓”。都說他原來是個話劇演員,我看他演的戲一直就沒停過,他的退出對中國足球來講應該是件好事。
記者:您最終的希望是什么?
G先生:希望有兩點:一是盡我的所能,把我所知道的真實的一切告訴給大家;第二點是希望有關部門能夠把“渝沈之戰”的真相大白于球迷面前,再不要自欺欺人了。本報記者李宏文
“渝沈之戰”事件背景
1999年甲A聯賽的最后三輪比賽由于國奧隊參加奧運會預選賽被安排至當年的11月21日至12月5日進行。最后一輪比賽前,除武漢紅桃K肯定降級外,積28分的深圳平安、大連万達,積27分的青島海牛、廣州松日和積25分的沈陽海獅理論上都有降級的可能。而按照聯賽規則,積分相同的隊按照相互間比賽的積分多少排定名次,如果聯賽結束時該五支隊同積28分,則青島、深圳排名最后,而當時青島最后一輪比賽是主場對壘已毫無斗志的吉林敖東,全取三分應不在話下;廣州松日雖然客場挑戰天津,但拿一分也應在情理之中;而深圳平安的處境卻最為險惡———對四川如果失利而沈陽海獅又獲胜,則深圳注定降級。
深圳、沈陽的對手四川全興和重慶隆鑫當時處在一個十分尷尬的境地———一是不愿意看到自己的對手在自己手中降級;二是又不能擺脫“四川、重慶誰胜誰進前三”的誘惑。 (足球 )(//www.dajiyuan.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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