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ww.tvsmo.com)
【大紀元4月16日訊】經過美國同中共十一天來的交涉和談判,四月一日撞机事件中被拘留在海南的二十四名美國机員終於在四月十一日傍晚達成讓他們离境的協議,并且在第二天起飛离開是非之地。雖然事件沒有完全結束,但是最重要的美國人的人身自由已經解決,這是美國根据它的价值觀所爭取的主要目標。
解決的時机比較意外,那是在中共方面態度最強硬的時候突然出現的戲劇性的轉折,充分顯露了中共一向的談判策略。只要能在最“黑暗”的時候頂得住中共的壓力,就可以守得云開見月明。
在撞机事件發生後,“中”美兩國通過正常的外交渠道交涉,中共要美國道歉,四月四日美國表示了對事件的“遺憾”。如果中共不滿意,大可繼續討价還价。但是北京要借談判中撈取更多的政治利益,煽動民族主義情緒加強自己的“凝聚力”,迫使美國退讓,於是气氛出現變化。
四月五日江澤民离開北京出訪拉丁美洲時留下解決這次事件的兩個目標,一是美國必須道歉,一是美國軍机今後停止在大陸沿海的飛行。這比外交部原先只要美國道歉的要求更加刻苛。這兩個條件都是美國難以接受的。美國之所以不肯道歉,其中一個原因是如果道歉認錯,等於承認在大陸沿海的公海上進行偵察活動是非法的,其他國家也如果效法的話,美國的全球戰略不但要改寫,對其他國家的安全承諾,包括對台灣、日本、韓國的承諾也難以做到。這就罔顧自由世界整體的安全了。
緊接著是共軍喉舌和軍頭頻頻出來說話。本來中共的机關報《人民日報》在四月六日發表評論員文章時,已經表明中共國力尚弱,要把注意力放在經濟建設上,暗示同美國需要妥協。但是也是這天的《解放軍報》評論員文章,用文革語言破口大罵美國;八日又有一篇,對美國提出進一步的賠償要求。而中央軍委副主席遲浩田在七、八兩天就撞机事件連續發表講話,另一位軍委副主席張万年則是九日在澳洲遙相呼應,他們都用軍人的強硬口气要求美國必須道歉,并且停止在大陸沿海的偵察活動。
在這期間美國又作進一步的讓步,鮑威爾在四月八日出來講sorry“對不起”或“難過”,甚至承認飛机迫降是侵犯領空。但是中共仍然表示不能接受,官方也沒有立即公布美國的這個態度。
而在國外的江澤民和發言人朱邦造也配合軍方,表示不能接受美國不肯道歉的態度,朱邦造第一站到智利時還曾揚言要美國“走著瞧”。
但是中共最後接受的協議條件是very sorry“很對不起”,差一個very也就是一個“很”字,就是接受或不接受的分水岭?這未免太阿Q了。
關鍵問題還是中共的談判策略。中共一般是在談判開始就給對方一個下馬威,如果對方退卻,中共就得寸進尺,乘胜追擊;如果對方不讓步,中共就會歇斯底里發作耍流氓,包括用粗口恐嚇,在聲勢上壓倒對方,把對方搞懵,不知道是怎麼一回事而自亂陣腳。在把對方逼到牆角到退無可退的時候,中共才讓一小步,使對方感激涕零,終至妥協。
中共在八三、八四年同英國談判香港前途問題,九三、九四年同英國談判主權轉移的銜接問題,就是采用這种手法。當中共耍流氓發狂的時候,股市必然大跌,對港英當局形成壓力,短視的投資者和民眾因為恐慌也對政府施壓,迫使港英當局對中共的無理要求讓步。美國的情況不同港英,所以中共的發飆雖然也使美國讓步,但中共更沒有完全得到它所想要的。
美國一早宣布了底線,也就是不會用需要負上責任的“道歉”apology字眼。美國在遺憾regret、對不起或難過的sorry字眼上來滿足中共的面子,中共在大叫大嚷几天之後看攻不破美國的底線,眼看复活節將至,再拖下去如果激怒老美,更難收場,於是在美國加了一個very之後,中共也就接受了。當然事後美國有美國的解釋,中共有中共的解釋,雙方都聲稱自己的胜利。實際上中共得到的是虛有其表的歉意,而美國則不必承擔任何責任和作出任何承諾。
從這次中共同美國交手中,對台灣有什麼啟示呢?
第一,中共一再要美國“道歉”,正如要台灣承認“一個中國”一樣,似乎完全沒有商量的餘地。實際上不是如此,只要台灣死死守住底線,還是有雙方妥協的餘地,正如“道歉各表”就類似“一中各表”。
第二,當兩岸關系出現緊張情況,中共歇斯底里大發作時,不要看作是台灣的末日,實際上是中共無計可施下的最後瘋狂,只要能頂住,就可以渡過難關。九九年的“兩國論”,去年的總統大選,中共都像瘋子一樣,那是“革命兩手”中的一手,現在又換回另一手了。
第三,大陸沒有真正的民意,只有中共的党意。反美怒潮有些只是“打著紅旗反紅旗”,在沒有言論自由的情況下存心為難中共罷了。其他的反美論調,在中共的“輿論導向”下也會很快轉彎。反美如此,反台灣也是如此。這也算是民族主義的一种盲目性。
(//www.dajiyuan.com)
相關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