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紀元3月26日訊】路易斯‧布努艾爾的自傳《我的最后嘆息》,所記錄的不止是一位著名導演的生平,更是一個災難重重而激動人心的時代,橫跨了一戰后的迷亂、西班牙內戰、二戰等重要的歷史時期。最令我惊訝的:不是藝術成就或人生哲理,而是被今人常常提到了一些文學藝術大師,曾經都是紅色蘇聯的崇拜者,是暴力和革命的鼓吹者,特別是在試驗藝術中心的巴黎,更是紅色暴力主宰靈魂騷動的試驗場。如超現實主義運動和達達主義運動,都是充滿暴力傾向的藝術流派(文學、電影、繪畫),都帶有极強的流氓無產者的造反意識。當時,不認同現狀的人們,最熱衷于先鋒藝術和左傾團体,都把造反、暴力作為解決問題的可靠方式,著名者如布勒東、艾呂雅、達利、戈達爾等人,莫不如此。這些天才的藝術家對共產主義革命的盲目崇拜,猶如今天的天真儿童或淺薄青年對明星的狂熱。
布努艾爾是由于對國內共和派的分裂的不滿,才從西班牙來到法國。但他失望地發現,當時的法國著名知識分子大都是左派,對暴力和革命的崇尚,絕不次于大革命時期的雅各賓党人,恐怖和獨裁也滲透到先鋒藝術之中。現在,很難想象在布努艾爾參加的超現實主義運動的內部,審查制度和小報告极為盛行,實施著對藝術品几乎是蠻橫的思想專制和陰謀政治。布努艾爾的多部影片被禁映,接受法共的嚴格審查,直到蘇聯的某權威發話后才開禁。這事發生在自由的法國,而不是极權的蘇聯和中國!太荒謬,然而是事實。
再如,据《杜拉斯傳》記載:著名作家馬格麗特‧杜拉斯也是左派,加入過法共。她后來的退党,不是由于放棄共產主義信仰,而是受不了組織內部的殘酷而險惡的階級斗爭。針對她的小人,寫了揭發信秘密送交給法共組織,說她在德國占領時期曾經為書報檢查机构效力;說她具有邪惡的政治意圖;還說她是個生活腐化的放蕩女人。于是,這位完全是性情中人的著名女作家,在小報告中成了“党的叛徒、小資產階級頹廢派、資本主義的看家狗。”最令我震惊的是,當時的法共与蘇共、中共在處理党員的党籍上,有著惊人的一致:不許主動退党,只能被党開除,即便對于主動退党的人,党組織也要隨后發表開除XXX党籍的聲明。杜拉斯是1950年1月16日發出退党信函,党組織于3月8日發表正式聲明,開除她的党籍。理由是:一是她“分裂党”、“漫罵和諷刺党委”、“背离党的路線”;二是她与托洛斯基分子以及蘇聯的敵人接触頻繁;三是她在道德上政治上學術上的全面腐敗。
看來,列宁式的政党無論在哪儿,都脫不掉獨裁和陰謀,都將最終把人异化為道德上的無恥者。
2001年3月23日于北京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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