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錯一下九(西施這朵花插哪儿)
轉眼己經二十八了,時光是不繞人的,動人嫵媚的面容在遂慚退化向一張樹皮般的形狀。西施常常在睡夢中哭泣。她也是多可怜啊,心比天高,命比紙薄。仗得聰穎,讀了個大學,畢業后來這電信局做個网站的內容編輯。那种國母之青云志向,早被磨成了粉末。但她常回憶以前的光榮年月。再看眼下的處境,不免覺得周遭人物,不過豬鼠之輩耳耳。這內心再怎么按捺,終也難平也。
西施去疏菜市場的雜貨攤,買了一個二手的洋娃娃。她把她放在床頭。每當思念抱國之志的時候,她就抱起洋娃娃來親昵一番。她現在把她當國家。同室的一個女生,天生看不慣她。對她抱洋娃娃的舉正更是看在眼里,恨在心里。趁西施不在的一個中午,女生抓起她的布娃娃疾步穿過走廊,就把她塞進廁所里去了。西施找不見她的洋娃娃哭得淚人儿似的。她解手的時候看見她已在廁所里面目全非了。
西施原來在一家報紙做記者,寫社會新聞兼娛樂報道。采訪過流得花、臟學幼、林青霞等。采訪男明星的時候眉頭還稍為舒展,遇到女明星來了,她拿作主編給的采訪任務條,恨不得用一把斧頭來坎爛。久而久之,她對這吹成功人士和女流氓的記者生涯感到痛心疾首。老毛病就又犯了,捂著個胸口滿辦公室跑,想換個工作。這就來到了電信网站,做起了內容編輯。
西施編的內容可以叫做“恨毒!”,當然不是些毒文章,而是編法:她凡是能看見的圖文,都按進去,不管這個人是白人還是黑人,是活人還是死人。此舉開創了許多新紀元,比如侵人著作權就是其中之一。李清照、李白、屈原、孔子等找她要稿費,她答,“哎呀!你這個笨笨,你以為你在美國呀!”。當然要稿費的人自知理虧,就象烏龜一樣把伸出去的要稿費的頭及頭上的嘴縮了回來。
舊時節曾經沉魚落雁,豈僅落點魚呀雁的鳥虫,也落了一個國家。而今皆排不上用腸,不過落得些下賊的公人整天站在她上班的窗口下的街面上搖旗吶喊,喊出的那話也奇怪,竟是“我愛你!”。西施說,“你滾吧,你。小公狗!還有那几只老公狗!”人們說西施越來越冷了,是個冷美人,但因此更加可愛。
与此同時,夫差搞了家地房產公司。89年以前在深圳海南等地從事詐騙業,工商局領了執照,上面寫的“x包裝集團公司”,實際上鐵絲,生豬,人等什么都干,什么貨緊他就有什么。那時候他冒充某副省長的儿子。89年正式成立了房產公司,也花了銀行一大把錢。每個銀行都有。這些帳都做成了死帳,或不知道什么帳了。總之,鬼也不知道了。
夫差那天在天橋上碰見西施,兩個人見面如触了電,多少前塵舊事涌上心頭。但西施立即控制了自已,裝著沒看見走開了,他男明友范蠡把手搭在西施額上問“你不舒服?臉紅紅的,慌張的樣子”西施說,“沒有,沒有”。
在社會上比起來,西施MM也算較高級階層了。好歹衣領是白的。這算混得不錯了。但問題是人家西施MM何許人也。國家之棟梁也。在讀小學的時候就自認為是祖國的花朵,現在只好嫁個范經理,經營個磚頭水泥的經泥。哎!一朵鮮花插在牛糞上了。
相關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