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專欄文集

【紀元特稿】 嚴家祺:反NMD与美國“太空部隊”

中俄結盟反NMD 無助對抗美國創建“天軍”

美國部署NMD的長遠目標,与太空開發、帶動以航天技術為中心的高發展分不開。在軍事上,則是為“太空時代”的到來,創建陸海空后的第四軍──“天軍”(太空部隊)。把美國部署NMD看作針對,不僅過于“自我中心”,而且沒有看到IT革命(信息技術革命)造成軍事技術上的大變革,沒有看到“核武時代”行將過去的重大趨勢。

中俄將締結准軍事同盟

在反對美國部署NMD(國家導彈防御系統)問題上,中俄兩國准備在今年簽約結盟。現在,中俄之間并無盟約。一九五○年,中蘇訂立《中蘇友好同盟互助條約》,這是針對日本和日本盟國侵略的“軍事同盟條約”。這一條約,到一九八○年四月期滿。一九七九年四月,中國的“全國人大常委會”作出決定,不延長《中蘇友好同盟互助條約》。

去年七月,俄國總統普京訪華,中俄兩國達成簽訂新的政治合作條約的共識。現在,北京和莫斯科正在為訂立這項中俄之間的新政治條約作准備。從今年三月開始,兩國將各由一名高級官員作代表,由外交、國防、科技等官員組成代表團具体商討條約內容。据《華盛頓郵報》一月十二日報道,中俄之間的這一新條約,可能于今年年中江澤民訪問莫斯科時簽訂。預計條約將闡明“中俄戰略夥伴關系”的性質,將互相承諾反對美國部署NMD的立場。如果這一條約納入“反NMD”內容,那么,可以認為,北京──莫斯科的“夥伴關系”,在江澤民、普京的推動下將注入“准軍事同盟”性質。

美國核武政策的變化

江澤民認為,美國部署NMD是針對中國的。看來,江澤民對NMD(國家導彈防御系統)与TMD(戰區導彈防御系統)未加仔細區分。NMD防衛美國全境,針對外國來截的洲際導彈,而TMD針對中程導彈,防衛某一戰區。作為中國的一部份,北京當然有權利反對把台灣納入TMD,但江澤民竟要管到“防衛美國全境”的NMD上。江澤民擔心,美國部署NMD會使中國有限的核武力失去作用。今年一月中旬,江澤民在同普京“熱線電話”交談時,商談了中俄兩國對美國部署NMD作“實質反應”的問題。

在核武問題上,中國雖然擁有核武器,但遠不是“核武大國”,中國無需參与核大國之間的核競爭。如果不計核彈頭儲存總數,僅就可以發射的核彈頭計算,二○○○年底,美國的導彈、潛艇、轟炸机有七千五百一十九個核彈頭,俄國則有六千四百六十四個,而中國只有二十多枚老舊的長程核導彈部署在地下掩体中。美國部署NMD破坏了俄美之間的“戰略平衡”,引起俄國強烈反應是必然的。事實上,美國部署NMD的根本目的,并不是針對僅有二十多枚長程核導彈的中國。

美國部署NMD,從根本上說,是美國核武政策轉變的重要標志,也是美國“國家戰略”大轉變的起點。

就在布殊与戈爾競選總統時,去年九月,我在《二十一世紀戰爭胜負三因素》一文中,指出美國核武政策必將改變:“不論布殊,還是戈爾當選總統,由于『核』『導』分离的趨勢日益明顯,由于導彈衛星技術的進步,美國核武政策的改變已不可避免。這一改變的核心,就是『削核重防』,即削減核武,重視、加強『導彈防御系統』的研制、建造和部署”。(見《爭鳴》雜志二○○○年九月號)

一月二十六日,布殊就任美國總統后一周在白宮表示,他決心部署“國家導彈防御系統”,并減少美國的核武器。新任國防部長拉姆斯菲爾德也在首次記者會上強調,盡管其他國家反對,反彈道導彈條約(ABM,正式名稱是“關于限制反彈道導彈系統條約”)也禁止部署這种系統,美國仍將貫徹布殊總統的計划。拉姆斯菲爾德說,現在的世界已經不同于達成ABM條約的一九七二年,蘇聯已經不复存在。這种條約不能禁止一個國家、總統和政府在大為不同的國際安全環境里建立必要的防攻能力,保障本身安全。現在看來,“削核重防”已成為美國的核武政策和一項重要的國防政策。

從核武時代到太空時代

蘇聯解体后,俄國的綜合國力大為下降。早在上世紀六十年代,蘇聯就在莫斯科周圍建立了反導彈系統。蘇聯早就開始研制用于摧毀衛星和導彈的激光武器。現在的俄國卻沒有能力建立全國性的導彈防御系統,但俄國也主張削減核武。一九九三年,美俄簽訂《第二階段削減戰略核武器條約》,雙方同意在二○○三年前各自把核彈頭削減到三千枚至三千五百枚。“削核”趨勢之所以出現,除了世界輿論竭力反對使用核武外,還有軍事技術上的原因。導彈不僅是核彈頭的運載工具,而且,隨著導彈命中精确度的提高,“非核導彈”本身可以成為摧毀敵方導彈發射基地和敵方“指管控情中心”的有效武器。導彈命中精度的提高离不開導航衛星技術的發展,這使導彈和衛星在軍事上的重要性大大增加。由于核武器受太空武器系統,特別是太空反導系統的制約,軍事衛星技術和導彈防御系統的發展,必將使核武器的威懾力日漸降低。可以說,正是二十世紀末信息技術革命在軍事技術上的延伸,“核武時代”將逐步結束,代替“核武時代”的將是“導彈和衛星主導軍事技術的時代”。

“導彈和衛星主導的時代”,可以用衛星的“運行地”命名,簡稱為“太空時代”。現在,世界軍事技術正處在從“核武時代”到“太空時代”的過渡階段。

NMD的長遠目標:創建“天軍”

按理說,作為全人類共同資源的太空,應當實行“非軍事化”,但當各种各樣的軍事衛星和軍用航天器射入太空后,“太空軍事化”已成了一個事實。直到今天,人類還未在太空中部署大規模的毀滅性武器,也沒有發生過攻擊和炸毀他國衛星事件,但敵對國家利用軍事衛星在太空中進行激烈的“情報對抗戰”已屢有發生。早在一九八二年英國和阿根廷馬爾維納斯群島(又稱福克蘭群島)之戰,就伴隨著雙方的“太空情報戰”。阿根廷軍在占領馬爾維納斯群島前兩天,蘇聯發射了兩顆偵察衛星,后來又發射了九顆。正是由于蘇聯把通過衛星搜集到的英國海軍情報,包括英國艦隊的准确位置及時告訴了阿根廷軍方,使阿根廷軍擊沉了英國的“謝菲爾德號”驅逐艦。

在一九九一年的海灣戰爭中,美國首次体會到衛星和太空對地面作戰的重要性。美國的預警衛星全天候監視著全球各地是否有導彈發射,每隔八至十二秒鐘就要對伊拉克西部的導彈基地掃瞄一次。美國還依靠海洋監視衛星准确引導巡航導彈,准确擊中目標。

現在,世界上許多國家發射到太空中的人造衛星愈來愈多,其中許多是軍事上用的偵察衛星、海洋監視衛星、導彈預警衛星、軍用通訊衛星、軍用導航衛星。“太空軍事化”在日益增強。美國建立“國家導彈防御系統”,是針對“太空軍事化”的現實和防止他國導彈攻擊的近期目標而提出的。

美國發展NMD的長遠目標,与“太空開發”、帶動以航天技術為中心的高科技發展分不開,在軍事上,則是為“太空時代”的到來創建“太空部隊”。太空部隊是陸軍、海軍、空軍后的第四個軍种──“天軍”。去年十一月二日,美國和俄國的三位太空人(也稱航天員)搭乘太空船進駐了“國際太空站”,成了太空中長期居住的首批居民。多少年后,美國將獨自建立各种專門的“軍用太空站”。當這些“軍用太空站”進駐軍人后,這些軍人就成了名副其實的“天軍”。在本世紀,“月球開發”遲早會提上議事日程,最早實現登月的美國將會在月球上建立軍事基地。在“月球軍事基地”和“軍用太空站”中的駐軍,都將屬于“天軍”。

“天軍”的种類和武器

從技術上說,“天軍”(太空部隊)可以分為“地基天軍”、“天基天軍”和“星基天軍”,這就是分別以地球、太空和外星(包括月球)作為基地的太空部隊。

太空戰爭的初期形式,將會是敵對雙方以破坏對方在太空中的軍事衛星、軍用航天器、軍用太空站以及敵方的“指管控情系統”。在太空戰爭中,有大規模殺傷力的核武器將失去作用,而有高度命中率的各种“動能武器”和“束能武器”(又稱“定向能武器”)將大行其道。激光炮(又稱“鐳射光束武器”)就是一种“束能武器”。“束能武器”的能量以极快速度定向傳播,比一般攔截火箭快數万倍,可以在极小面積上集中超過核武器上百万倍的能量。這些武器將成為“初期太空戰爭”中“反衛星”和摧毀軍用航天器的主要武器。中國正在研制的“寄生星”是一种寄附在敵方衛星上的攻擊用微型衛星,它本身不是“束能武器”,卻可以用來破坏“束能武器”的功能。太空部隊的戰斗員,實際上都是操縱這些武器的專家。

太空戰將改變戰爭面貌。現在發射一枚衛星已是大事,到太空戰爆發時,航天飛机或太空站要隨時根据需要發射各种不同的衛星,到那時,發射衛星變得同節日放气球一樣尋常。

“模擬太空戰”的意義

今年一月下旬,美國空軍在美國科羅拉多州一個軍事基地,首次模擬了一場太空戰爭,共有二百五十人參与。模擬戰爭的時間設定為二○一七年。敵對雙方使用的“武器”和“裝備”有反衛星鐳射(又稱“反衛星激光炮”)、多种軍事衛星、可重复使用的航天飛机(又稱“太空飛机”)。國家導彈防御系統也在模擬太空戰中發揮了重要作用。

這次模擬太空戰爭意義重大。《華盛頓郵報》把這次模擬戰爭同中美關系破裂、美國阻止中國大陸攻台聯系起來,這是一种表面的看法。實際上,這次模擬戰爭標志著軍事技術上“核武時代”行將結束,“太空時代”將要到來。這些“模擬戰爭”選擇在布殊就任總統一周進行,也向國際社會表明,美國將開始改變克林頓時代的核武政策。美國新任國防部長拉姆斯菲爾德曾在國會領導一個有關太空和國家安全問題的委員會。這個委員會在報告中要求美國空軍重視太空問題。報告說,如果美國空軍不重視太空問題,五角大樓應該考慮成立新的“太空部隊”。創建“天軍”,可以說是拉姆斯菲爾德早有的想法。

尖端科技是增強綜合國力關鍵

海戰需要掌握制海權,空戰需要掌握制空權,太空戰爭需要掌握制天權。

美國發展NMD的長遠目標之一,是建立“天軍”,掌握“制天權”。在核武時代行將過去時,江澤民竟然還要拿中國“更大規模發展核武”作為要挾美國部署NMD的手段。作為世界大國的領導人的江澤民,居然沒有起碼的全球眼光,把美國部署NMD与中國十分有限的核武聯系起來。中國絕不能充當普京“反NMD”的工具,中國外交要首先為中國的國家利益服務。中俄兩國之間可以簽訂友好合作條約,但不能因“反NMD”而成立“軍事同盟”或“准軍事同盟”。在世界上還划分為許許多多不同國家的今天,在這些國家在政治經濟制度、經濟發展水平存在巨大差別的今天,整個二十一世紀,還不會是一個“無武器、無軍隊、無戰爭”的世紀。一個國家要贏得和平的國際環境,要保持自己的獨立和尊嚴,不能依靠向比自己更強的國家懇求改變政策,或者虛張聲勢地要挾,唯一的辦法是增強自己的綜合國力,在高新技術和尖端技術上赶超他國。當一個只有陸軍的國家見到別國發展海軍時,反對建立海軍能奏效嗎?當世界軍事技術從“核武時代”邁向“太空時代”時,有海陸空三軍卻在太空技術上落后的國家,怎能阻擋他國發展NMD系統和建立第四軍──天軍(太空部隊)呢?

(二00一年二月四日 紐約)

感謝《動向》雜志供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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