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行健: 自承是「中國流亡文學」 著作定稿皆用「繁体字」
【大紀元2月10日訊】諾貝爾文學獎得主9日南下台南成功大學舉行一場「創作与美學」為題的演講會,深入剖析創作美學的本質与理論,凸顯自己「禪」与「靜觀」在創作上的獨特性。令在場觀眾惊訝的是高行健在答覆問題時、首度自承是「流亡文學」、也是「世界流亡文學」,他并透露自己的作品定稿都是使用「繁体字」。
明日報報導, 在台北市文化局長龍應台、聯合文學發行人張寶琴、作家蔡詩萍等的陪同及引言下,諾貝爾文學獎得主高行健在成功大學成功廳登台進行「創作与美學」的專題演講,全場是爆滿、座無虛席。
高行健在談到「政治与文學的關系」時表示,事實上、藝術家自己知道自己的觀點与好惡,許多意識已潛藏在敘述的語言中,但作家應該做為一個歷史的「見証人」,超越政治、但不回避政治,超越人類的問題、成為人類的第三只眼,凌駕在眾生態之上,也包括作家自己,這也是敘述藝術的表現。
在現場觀眾詢答過程中,高行健首度自承是「中國流亡文學」,他說,以前的中國文學從未有「流亡文學」,過去有的只有「留學生文學」,海外學子的故國情怀,但在「六四」以后才确定存在有「中國流亡文學」。他認為,「流亡文學」首先在政治上是有明确的政治含意,或遠离祖國、或強迫出境、或自愿出境,都是對祖國政治權力的「明确挑戰」,因此,他的文學是「中國流亡文學」,是「世界流亡文學」,因為過去早就有德國流亡文學、俄國流亡文學、法國流亡文學(希特勒時代)等,在20世紀、流亡文學是很普通的現象,亞洲、歐洲、拉丁美洲都存在。
對自己備受矚目的所謂「靜觀美學」?高行健闡述說,「靜觀美學」即是在寫個人体驗的「我」時,將所有第1人稱改為「他」,就會發現很多可能刪掉的,許多是濫情、自戀敘述,過濾掉后再將「他」換成「你」,又有許多不合适,因為情節已將人物置于被詢問、質疑、追究、甚至被攻擊的地位,与人物建立另一种關系,与自我投入寫作中導致不同結果。
高行健指出,他的「靜觀美學」不是普通認知的美,而是哲學家的審美,是建立在個人感受上的美,如從凝視一件物品、注視焦點不斷轉移,在關注与高度凝視過程中,審美觀正在誕生,而主、客觀也在交流中。他也提到自己的作畫時是听著音樂、讓自己進入沈靜的狀態,從一無所有到逐漸清明而完成,并非胸有成竹的。
有听眾問高行健有否「信仰自由」?高行健坦率地說,他甚至都不信仰,包括自由在內,但創作藝術卻是需要「自由」這個表述條件的。對自己有關「禪」的生活態度?高行健說,簡單地說就是「拿得起放得下」,几次的死里逃生后,本來是不太相信命運的,自己是徹底的無神論者,但最后也有些怀疑,但也無必要怀疑,因為生命原本就是一种奇跡,每次的死里逃生都加深他体現「當下的我」,而「禪」卻是不可言說、只可心會。
對有听眾詢問對「簡体文」、「繁体文」的看法?高行健透露,現在他作品的定稿已都使用繁体字了,因為他在小學時還是使用繁体,「簡化字」是到中學才開始;他說,簡化字把他都搞糊涂了,到底是錯字還是簡化字?簡化字也使語文變得貧乏了,他宁可翻用老本的辭源、辭海比較丰富,一些出版的辭源許多內容都已政治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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